岳岩吐着舌头捡起筷子跑了。
一根筷子也不妨碍他扒拉饭菜，大牛把剩下的信息翻完。
认同岳岩的看法，但是没敢说出来。
“工作性质是什么？”尚宇问。
“夜班！”秦川的声音从墙角传出。
“夜班？核实了？”尚宇问。
“去过她工作的地方了，确实是夜班，并且在海山三年多了，根据手机转账记录，两月打一次钱，一次一万八。”
“啊？”尚宇忘了扒拉饭。
“什么夜班一个月挣九千？”大牛抬头。
秦川没回答大牛这个白痴问题：“我去了她租住的房子，在市区一个不错的公寓楼里，而且是独居，进去查了，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说明人就是在半道上被劫了。”
“工作地没说跟人结仇之类的？”尚宇问。
“当然，要不我怎么这么累？都问过了，没有！这女子行事低调，几乎不跟人大声说话，顾客们都喜欢她，一个月她少说能挣两万。”
秦川从犄角里出来：“就这数还是少的，小费也多，除了自己花销的，打回去的，银行账户还有十几万。”
“我去！这赚得不少啊!”大牛也忘了吃饭。
“你丫的滚。”秦川走到他面前给他一巴掌。
大牛怂，低头继续吃饭。
秦川问：“尚队！我可听说今晚要来人，是真的吗？”
“真的。”尚宇低头扒拉不香的饭菜。
“咱这么多天的工作算什么？”秦川担忧尚宇地位不保。
“放心，咱是咱，他们是他们。”尚宇给他吃了定心丸。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们出去干啥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等岳岩解析好视频就知道。”尚宇看看门口，岳岩还没回。
“这丫头刚才跑出去莫不是没完成任务？”秦川终于发现岳岩拍马屁的真谛。
“可能本尊去催了。”尚宇看着盘子里的饭菜，真是不饿。
“头儿，不能浪费啊！”大牛发现尚宇表情痛苦，故意说道。
“吃！”尚宇继续扒拉。
“你问了省里吗？两幅骸骨有消息没？”秦川想起在陈默家找到的骸骨。
“放心吧！很快有结果。”
“头儿，你说这骸骨会是谁的？”大牛放下筷子。
“我说？大概率是陈默父亲的。”尚宇笑笑。
“别这样笑好吗？我害怕、”大牛低头看着饭。
“这个女人对女儿严格控制，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所以一开始了解她的人，根本没当陈默是失踪了，若不是她连打几次报警电话，根本不会有人信。”
“自小被她控制的陈默性格比较软，胆子也小，这老太太的心理疾病很严重，从她对陈默的变态管理不难看出，她对丈夫的看管也是非常恐怖的。”
“一个人如果到了无法控制地想要深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大概率啊，我说大概率，会选择撕破脸。”
“比如自杀用来恐吓对方，留下。”
“比如杀了对方，强行留在自己身边。”
“所以这人对骸骨保管的如此好，我倾向于她是后者。”
尚宇说这话的时候，面含微笑，眼神流转，声音柔和，像极了身在爱河中荡漾甜蜜的人。
看的大牛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饭倒出来。
“头儿！你没事吧?”
“废话！我能有什么事儿？”尚宇恶狠狠地问。
大牛端着餐盘往边上挪：“我还是离远点吧。”
秦川笑着说：“大牛你不知道了吧？这是头儿的共情力表现，他将自己的情绪放在案子里，换算出当时这个情况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去！牛气！不过也吓到我了，头一次尚队这样，我心脏受不了。”大牛又往边上挪了挪。
“如果说一个是陈默父亲，那另外一副是谁？”秦川心中有了答案，但是不敢说，笔记大家都是靠证据说话的人。
“呵呵！我不说，等结果出来我再分析，其实这都是心理学范畴，我们都要多学习，以新凶手的心理来想事儿，大概率是能想明白案发过程中的细节。”
尚宇一截一截往外冒话，吓得大牛端着餐盒走了。
秦川看着敬爱的头儿，哈哈大笑：“哈哈哈！头儿，你的这些表情和言论一定要去连山那儿摆，否则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连山？别说了，我见到他也是有点怕，在我心里他也是有点神经病。”尚宇说完，两傻子一起大笑。
大牛从外面缓解情绪回来：“你俩笑啥呢？”
“没啥！就是在研究如何把你整得发神经。”秦川说完那，吹着口哨跑跑了。
“岩哥呢？”大牛不想讨论疯的事情，一心工作。
“马上就来。”尚宇抱着头看着时间，计算着岳岩可能出现的时间。
“您怎么知道？”
“谁知道什么？”大牛话音刚落，岳岩已经到门口。
“你看！”尚宇得意地眨眨眼。
“尚队！视频那边给分析好了，现在我们来看看。”岳岩打开大屏，将刚弄来的视频传入。
黄珊母亲的脸，清晰无比地出现在屏幕上。
“变戏法开始。”黄珊儿手中的鼠标动了几下，视频变成了满屏幕的分格。
密密麻麻的分格中，几双眼睛仔细查找想要的东西。
眼珠子即将废掉之时，外面走廊上传来说话声。
“到了！就这儿。”
这是乐鑫瀚的声音，尚宇知道他这是带人来认门了。
下一秒，乐鑫瀚带着三个人出现。
“尚宇!停一下，给你介绍几个人、”乐鑫瀚开门见山，绝不给其他人废话的机会。
尚宇示意大家转脸看着乐鑫瀚。
乐鑫瀚指指自己身边的三人：“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我给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市的心理学专家，这位是痕迹学专家，最边上那位是电脑高手。”
“咦！你们正在看视频？他能帮上你们不少忙。”
“至于姓甚名谁，你们自己相互了解一下，我老人家不参加。”
乐鑫瀚神秘兮兮说完转身就消失。
“这老头什么意思？说了跟没说一样。”尚宇瞪着眼故意大声吆喝。
“行啦！谁不知道你啊，大名鼎鼎的尚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资历颇深，我们要是有人敢不认识尚宇队长，那岂不是要遭天谴？”.七
中间那位，穿着淡蓝色衬衫戴着眼镜的人先开口了。
“是啊！谁敢不认识你啊，你这个声名远播的心理学专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在你面前的人啊，那不是个个都无处遁形，无路可退啊！”
尚宇不含糊，立即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