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和林双的对话听完后，在场的人都开始羡慕林双，他就是一个高速运转、随时移动中、还能跟你聊聊天为您服务的超级大脑。
“冷风！我去负一层瞅瞅。”尚宇往外跑。
各司其职后，冷风坐在一堆资料前，从第一页开始看，从发现第一具尸体开始，仔细捋线。
复勘废弃工地挖到尸体，让他惊恐。
他必须将没看过的资料再过一次筛，万一再有遗漏，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林筱雨的学校。
她和于可都被喊出来问话。
李涛问林筱雨，秦川对于可。
有过上一次尚宇问话的经历，她俩都没有什么害怕表现。
尤其是于可，完全可以泰然自若跟秦川聊天。
“警察大哥！您可是头一次来啊！”
“严肃点！你们快放假了吧？”秦川问。
“九月份就高三，放什么假啊？”于可扁嘴，“难道你们不是这样？”
“哦哦，我都忘了，当年我们升高三时也没什么假期，不过我们放了半个月。”
秦川跟她先拉呱几句。
“据可靠消息，我们会放十天！”于可厌烦地抓抓头发，“我的天！学校好意思，只给了十天假。”
“这么热，放假也没地方去，放十天也不错，你跟林筱雨关系好吗？”秦川发现这丫头一点不像尚宇说的那样，恬静。
“林筱雨？”于可往林筱雨那边看，虽然听不清他们说啥，但是能看出林筱雨的窘迫。
“你看她那个样子，我跟她能熟吗？虽然是同学，但是几乎没来往。”
于可对她好像意见很大。
“咋了?”秦川开始带节奏，“我看她挺好的啊！”
“看有什么用啊?相处看看呢？执拗要死，还喜欢自言自语，一个人蹲在墙角画小人，一边画还一边说，你们好久没来看我了，我都想的设生病了。”
“你说，吓人不？”
于可的的瞳孔随着她说话的节奏不断发生变化。
“她这里有病的。”
秦川一阵默哀，叹息中：“哎~怎么这么说你同学？”
“我也不想这样说，她真的很吓人，一点不像现在表现的样子。”于可余光往那边瞄，“确实会装。“
秦川呆了呆：“上次我同事来，你没说？”
“我不好说，当时我们几个人一组被叫来问的，而且当时问的是程丽，我不好硬扯到林筱雨吧？”
于可说的有理，秦川认可：“你说的没错，你先跟我谈谈程丽，回头再说说林筱雨。”
“程丽？她还没找到吗？出什么事儿了？”
她死了！秦川很想说。
但他忍了。
于可这丫头倒是很诡异，压低嗓音低着头问：“其实~程丽她~是不是死了？”
“别胡说！”秦川瞪着她。
“我听我爸说的，说警察找他问话了，关于程丽的，问了很多很多，总结出来就一条，程丽的死跟他有无关系？我爸跟我说，以后别招惹是非，别跟同学吵架，因为程丽平时很凶，所以被杀了。”
“还说，死状凄惨。”于可再次压低声音，挤着喉咙说话。
听得秦川皮肤发皱：“小丫头胆子不小，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程丽的死跟你们没有关系。”
“我只是跟她斗嘴，我爸嚣张，但也只时纸老虎，要是遇上更嚣张的，他就算了，比如遇上程丽的姑，那就是山上的老虎跟山下的兔子般的力量悬殊，程丽要是真的死了，怎么说也不会是我爸干的，我爸被问话后，立即电话给我，让我老实点。”
“叫我别惹事！”于可鼻孔向上翻，“就这样的还敢杀人？”
“你说的对！谈谈林筱雨。”
于可又往那边看看，声音很轻：“真要谈？”
“真谈。”
“我们到别处去谈，在这儿我害怕。”于可竟然怂了，“我爸刚通知我别惹事，包括不要乱说话。”
“我会保密。”
“不！”于可摇头。
“那跟我去警车上说？”秦川想吓唬她，“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走着。”
这丫头带头跑。
秦川只好看看李涛那边，追着于可而去。
警车上，人类灵魂检验所，人间烫狱滚动所，刚坐进去，两个人的汗就瞬如雨下。
“开空调啊！”于可急了，“我要停止呼吸了。”
“等我动一下车，到树荫下面。”秦川把车移动到大树下，“这儿说吧。”
于可四处看看，这才开口。
“林筱雨脑子肯定有病，但是她能装啊，所以不被人发现，但是我一直偷偷观察她，所以我看到一些无法理解事。”于可开场白有点狠，“除了刚才说的蹲地画小人自言自语，还有就是跟隔壁班的两个男生，眉来眼去。”
“啊?”秦川知道有门儿了，“还有这事儿？”
“当然！但是她一直都是清纯小可人的人设，所以说出去也没人信，我当然不会说出去，不过那两个男生跟程丽沾亲带故的，所以他们三个都是一起来一起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程丽跟林筱雨就吵起来，再后来林筱雨哭哭啼啼地说什么，会听话，会按照程丽吩咐去做。”
“程丽？”秦川再次惊讶，“什么时候的事儿？”
“也许是上月底，也许这月初，谁记这么清楚啊?”于可摆摆手，热衷于往下说，“但是，程丽看都不看她一眼，还说有病！”
“所以这俩究竟有无吵架打架？”秦川问。
“吵架没见过，打架不可能，程丽就是嘴欠，一般不打架。”
“我怎么听说程丽爱惹事？”秦川对尚宇的记录产生的怀疑。
“所以我说她会装啊！程丽明明没有骂她，她说骂了，没打，她说打了，其实，我见过程丽跟那俩吵架。”
虽然在角落里，并坐在车上，于可仍旧有点担心，说话时非要四处张望。
确认没有人经过才继续说：“真的！”
“那两个男同学？”秦川问，“就是程丽一个小区的？”
“对啊！吵架！非常激烈。”于可用力点头，并且表情非常严肃，“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什么表情啊？”
秦川开始担忧，眼前这个丫头是不是脑子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