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可喋喋不休，倒让秦川开始担心，眼前这个丫头是不是脑子也有病。
说着说着，于可发现秦川一言不发，她好奇地问：“您没事吗？”
“我在想你说的那个男生长什么样子？”秦川随口应答。
“他们？他俩好几天没来上课了，也不知道程丽是不是他俩杀的？”于可的声音就像文字哼。
但是秦川听的分明：“别胡说！”
“嗯、”
“你说说他们吵架为什么？”秦川提醒她，“别添油加醋和臆测。”
“怎么会呢？我听得明明白白。”于可再次扭头往车外看。
“那天我肚子疼，去厕所发现人多，我怕来不及，就转战争四楼卫生间。”
“在里面就听外面吵吵，那时说话声儿还都在极力控制，等我往外走时，就听他们开始大吼大叫。”
“我一听是提到林筱雨，就在门边等了一会儿，原来他们为了林筱雨吵架，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靠在门口想的功夫听见了程丽说的话。”
“说什么？”秦川顺着她的眼神提了三个字。
“程丽好像发现林筱雨脑子有问题，让他们不要过分接触，小心出问题。”
“不过两个男生说她是嫉妒，因为他们现在照顾林筱雨的时间更多，我觉得奇怪，林筱雨明明是有家长来接，怎么会被照顾？”
“我竖起耳朵一听，原来他们说的是网上，他们在网上自己建立了一个叫甜蜜家园的小圈子，几个人在里面过上日子，说程丽就是看不惯他们对林筱雨好，还说林筱雨单纯脾气好，否则早就跟她对骂。”
“程丽就说他们都被林筱雨骗了，他们不信，说程丽脑子坏了，才会不信如此单纯的女孩，程丽就问他们，那么多照片都怎么来的？”
“他俩说都是自己拍的，还说那都是在林筱雨授意下拍的，还说林他们喜欢林筱雨，不想跟程丽继续做朋友，以后不要一起进出。”
“你说的可是要负责的。”秦川提醒于可，这话怎么越说越离谱？
“我要是说谎天打雷劈，我是担心这事儿万一跟她有关又被她躲过制裁，所以才偷偷跟你说的，你要不信我就走了。”于可干脆发誓。
“小女孩胡乱发什么誓？行，你继续。”秦川无奈至极。
“程丽当时哭的很厉害，但是两人不为所动，还叫她以后不要去骚扰林筱雨，程丽临走前愤怒地说要让林筱雨付出代价，可是，这些日子他们都没来上学，却等来你们。”
“昨晚我爸给我打电话，让我远离林筱雨，我才知道事情不简单，这个林筱雨好像什么都知道，今早一见面就盯着我翻白眼。”
于可说完，使劲抱着自己的双肩：“哎呀我的妈！我怎么越说越冷？”
“开着空调当然冷。”秦川调高温度，“还有说的吗？”
“你要知道什么？”于可揉揉肩膀。
“男生后来回来过没？”
“我倒是没见到，他们要是上学，一定会从我们班经过，天天如此，然后对林筱雨打招呼，林筱雨就抬头看一眼，然后迅速低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羞涩~”
“我的天啊！就那个恶心的羞涩我们好些人都见过，背地里都不敢谈论，我们私下议论，不知道谁告了老师，老师把我们拖出去臭骂一顿。”
“说学习不如人家，嚼舌根一等一，你看！我们敢说什么别的？”
于可耸耸肩；“其实一开始我以为她们关系很好，根本没想太多，直到那次他们吵架，我才知道他们关系不是我们看的那样，但是老师喜欢她，我能怎么办?”
于可的话简直就是重磅炸弹，无法理解她口中的林筱雨，一个十几岁并未走上社会的女孩，竟然一手PUA好技术，耍的人团团转。
他真心不敢想象。
发愣期间，李涛在外面敲敲车窗。
“你结束了？”秦川回神。
“你这什么情况？”打开门，李涛把着车门问。
“没事，于可有点比较隐秘的话担心被人听后断章取义，所以我们出来聊。”
“聊完了？”李涛没有进来的意思。
“差不多了！”
“行！小丫头，我们送你上去？”李涛拍拍车门，看向于可。
“不用！你们忙。”于可下车，蹦蹦哒哒走了。
“怎么回事？”于可刚走，李涛的脸色就变了,“你想干啥?”
“我查案啊。”秦川一脸懵。
“你查到什么了？你带着她在车里问话，不担心出事咬你一口？”
李涛的意思秦川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
单独给口供时说的很好，因为没有第三人在场，最后不但不承认还反咬一口。
他笑了：“嘿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执法记录仪一直开着呢。”
“车里的记录仪我开了向内，所以一切都有序进行，这丫头也没说什么，就是担心林筱雨会报复。”
“林筱雨?”这次李涛傻眼，“林筱雨怎么会报复她？”
秦川没回答，转为提问：“你觉得刚才林筱雨跟你说话状态如何？她提到程丽时的反应如何？”
“你问了她关于她父亲的事情没？”
“我去！你这家伙问题不少啊？开车，边走边说。”李涛坐到副驾驶上。
“行！”
回去的路上，李涛把自己问的信息跟秦川对一遍。
“没了?”秦川问。
“还要什么？我按照冷风说的，都给问了一遍，连同她家里情况都问了一遍。”李涛拿出手机，“她同意的情况下，我录了一段，就是证实自己所言不虚。”
“谁说这个呢？我说的是，你觉得林筱雨说话的可信度高吗？城府深吗？”秦川不屑一顾。
不管于可说的内容真假，单说李涛对林筱雨的话深信不疑这一点，就不太合格。
秦川的反应出乎李涛意料：“你丫一口气说完要说的话，不行吗？”
“回去研究。”
“你先跟我通个气，不然回头你要将我一军，那我不要冤死？”
“你小子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你不说我可跳车了！”7K妏敩
李涛像个怨妇，叨逼叨一直说，秦川没办法只能说两句应付。
“她们的情况，我们也只是了解中，其余的还要核实，目前我得到的信息是林筱雨这个人应该是心理出了问题。”
“继续继续！说话吞吞吐吐娘们唧唧。”李涛急了，眼看着就到单位了。
“急个屁啊？娘们唧唧？你是没见过娘们发疯吧？”秦川将空调温度往下调，“说这个事儿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