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在房间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坐立不安,不停地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她从来也没有这么蛮横无理过。

就这么焦急等待了一会儿,徐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给她端来了一些清淡的小菜。

“诺,喝吧。”徐递过来一碗酸菜老鸭汤,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这些都是娘刚才紧急命厨子做的。”

月染看着那碗黄澄澄的汤,愧疚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徐看她这副样子,本来心里还有些许怨气的,这下也都尽数没了。只得温柔地问道:“今天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月染抬起一双似乎被水浸过的眸子看着徐,小声说道:“是魏嬷嬷今早提醒我说,在徐家要摆足公主架子,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徐失笑道:“所以你才表现得这么阴阳怪气的”

月染低下了头,缩着肩道:“我知道错了。”

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脸无奈,“不丢皇家脸面自然是不错。可是这皇家脸面难道是靠乱发脾气和不尊重长辈来体现的吗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父母,你我既然已经成亲了,你虽贵为公主,到底还是要敬他们一二。”

月染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心想自己再也不要干这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了,即使这是原先凤溪公主的行事作风,可月染并不认为这是对的。既然不对,不如她替凤溪公主改了吧,就当是公主转性了。

徐看着积极认错的月染,不禁觉得她分外娇憨可爱,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道:“快把汤喝了吧,待会儿都凉了。”

同时,徐又不禁在心里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凤溪公主吗凤泽源说她无辣不欢,可是今日他分明看她是一点辣的都不能沾,还有她与公主截然不同的性格,她的不识水性,都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些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公主被掉包了可是,她昨日进宫,连皇上皇后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更何况,这天底下哪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不管怎样,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况且,徐看着眼前低头乖乖喝汤的月染,这样的公主,甚得他心。

吃过了饭,月染在徐的陪同下,去到徐自山和李翠芳的房里亲自给他们赔了罪。老两口自然是战战兢兢地连忙说着不用,心里也不禁犯着嘀咕,这公主怎么这么阴晴不定的呢。

好在,月染接下来几天的表现打消了他们的顾虑。虽说不像其他家的儿媳妇那般侍奉公婆,毕竟她身份尊贵,但也是亲和有力、尊敬有加、不卑不亢。这样,月染也舒服,徐自山夫妇也满意。连徐都时常在二人独处的时候调笑她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

这日,她正与徐麟的妻子赵清雅正在偏殿里闲话家常,这赵青雅比她年长几岁,一副清爽利落的样子,伶牙俐齿的,倒和月染聊得来。

正聊着,赵清雅突然从手下摘下来一个冰玉镯子硬要套到月染手上。月染一看这镯子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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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色极好,必然是价格不菲。徐家虽说是家大业大,但是家风一向节俭,如此贵重的镯子必然也是赵清雅的心头好,这让月染如何敢收,连忙摆着手推脱着。

赵清雅却捉住她的手,硬给她套上了镯子,笑道:“公主你就别推辞了,你嫁到我们家来,我这个做嫂嫂的还没有点表示,这镯子就权当见面礼了,望公主不要嫌弃才好。”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月染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笑着接受了。

赵清雅一看她收下了这镯子,乐得眉开眼笑的,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往上提了提她的衣袖,看着她雪白的手腕上晶莹碧绿的镯子,“你看看这镯子,带到公主手上就是不一样哎呀这”

忽然赵清雅脸色一变,嘴里小小地惊呼了一句。

月染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只一眼便让她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在她雪白的藕臂上,那赫然醒目的,不正是那朱红的守宫砂么

月染嫁入府中已经有些日子了,府里的人自然都以为她和徐已经修成正果,况且,大婚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收过带血的帕子了。如今,却让赵清雅看见自己的守宫砂还在,臊得让月染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干脆捂着通红的脸跑了。

这么大的事情,赵清雅自然免不了要告诉徐母。徐母听说徐竟然没和公主圆房,不禁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道:“什么他们没有圆房”

赵清雅在一旁连忙点头:“是啊,娘,我是亲眼看见的,公主手上的守宫砂还在呢。”

徐母气得青筋直冒,“这孩子是怎么想的我和他爹还等着抱孙子呢,他倒好,到现在还不和公主圆房。”

赵清雅急道:“娘啊,现下的关键倒还不是抱孙子,关键是万一惹怒了公主,她倒皇上那告上咱们一状,那咱们徐家可吃不消啊。”

徐母沉思了片刻,道:“你说得对,我得找徐谈一谈。”

徐一回到家就被莫名其妙地请到了父母的房中,一进门就看见母亲那阴沉的脸,徐不禁不安道:“娘,唤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徐母重重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却又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你嫂嫂今日看到公主的守宫砂还在,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与她圆房”

徐一听徐母寻他竟然是为了这事,不禁有些汗颜,怎么说他也长大了,母亲竟然还要来过问他的房事,让徐心里很是不舒服。

“娘,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公主那边,你也别去说什么,儿子会解决的。”

徐母一听这话,气得柳眉倒竖,“你怎么解决要是公主不高兴了,去皇上那参你一本怎么办你得主动些,你不主动,难道等公主主动来勾引你吗”

“哎呀,娘”徐听徐母越说越不害臊了,连忙阻止了她,借口自己还有公务要处理,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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