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回到自己房间里,看着月染正在呆呆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亮。清冷的月光照她脸上,给她的整张脸都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美得不染纤尘。

徐悄悄地走到她的身旁,手轻轻地抚摸上她顺滑的长发,温柔道:“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月染似乎是被下了一跳,看见他回来了,脸上又像熟透的红苹果那般红。月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赵清雅发现自己守宫砂还在的事,也不知道徐母有没有找他谈过,她更不知道徐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和她圆房

她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想要问,却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

徐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轻柔地说道:“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娘跟我谈过了,放心吧,我都解决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月染看着徐坚定又温柔的眉眼,点了点头,那句你为什么不与我圆房,终究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好在,徐母的注意力也没有在这上面持续多久,因为很快,京城里便接连发生命案,并且受害人还都是京城里非富即贵的人物,一时之间,搞得京城里人心惶惶。

身为封国大将军府的徐家自然也可能在凶手的选择范围内,徐父徐母这几天是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生怕有人半夜三更趁他们不注意进来将他们统统杀了。尽管徐已经加强了守卫,并且答应他们和徐麟轮流在门外守着,依旧打消不了他们的顾虑。无奈之下,徐只好将他们暂时送到京城邻郊的一处道观上避避风头。

家里没了两位老人,倒是清净了许多,月染也不必时时担心徐母找自己问守宫砂的事情了。可是京城里发生的这多起命案还是让月染心里十分害怕,她不仅要担心徐家会不会遭到袭击,还要担心丞相家里有没有出事,毕竟月家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先后不到半个月,已经有兵部尚书、工部尚书、大理寺主管、京城首富云栖阁老板等人遇害,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

发生了这种事,还事关到好几名朝廷重臣,当然引起了朝廷的高度重视。徐麟身为皇城护卫队的手里,这几天加大人马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在京城里巡逻,可饶是这样,下一桩案子也还是发生了。

这一次遇害名满京城的东香楼的老板,凶手行凶得悄无声息,连睡在他身边的夫人都没有发觉,还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自家夫君已经死了,尸体都变凉了。

被接二连三的命案折磨得神经衰弱的大臣们纷纷参奏说徐麟玩忽职守,办事不力,导致京城命案愈演愈烈,希望皇上将他革职责打。

皇上虽然知道这事并不是徐麟的错,实在是凶手太过狡猾,徐麟也已经尽力了。但是面对一众大臣的上奏,皇上也不得不暂时革了徐麟的职,押入天牢,听候审判,以此来安抚情绪近乎失控的几位大臣。

消息传到徐府时,已经为徐麟担心受怕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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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赵清雅差点晕过去,几个下人急忙冲上前扶住了她。她稍微缓过来后,就开始哭天抢地起来:“天哪,我家相公冤枉呐他为了抓出凶手,保卫京城安全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回过家了。现在出事了,反而怪到我家相公头上,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徐上前劝解道:“大嫂,你冷静一点,皇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大哥会没事的。”

赵清雅眼泪汪汪地看了他一眼,根本听不进他说了些什么,哭昏了过去。

下人们手忙脚乱地将晕过去的赵清雅扶到房间休息去了。

下午,赵清雅醒了过来,一醒来便急着要去找月染。

一看见月染,她便直直地跪了下去,含着泪求道:“公主殿下,求求你救救我夫君吧,怎么说他也是你大哥,我们也是一家人啊。”

月染看着跪在地上低头垂泪的赵清雅,一下子慌了,慌忙将她扶起来。“大嫂,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赵清雅执意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般流个不停。

“公主今日不答应我,我便不起来了。”

月染叹了口气道:“不用大嫂你提,我也自然会去求我父皇的,你快起来吧。”

赵清雅得到了月染的承诺,这才乖乖地站起来,抹着眼泪对月染说:“如此,便多谢公主殿下了。殿下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妇二人定没齿难忘。”

月染知道赵清雅心急,第二天一大早便赶往宫中,准备找皇上为徐麟求情。

却没想到,在宫里见到了前来宫中找皇上商议京城命案的丞相。月丞相一见到公主来了,连忙跪拜行礼,恭敬喊道:“参见公主殿下。”

月染看着自己已经老态龙钟的父亲给自己行礼,心里是如何滋味,连忙扶他起来。看他脸上好似又多了几道皱纹,看着又苍老了一些,不禁心里一阵酸楚。终于见到了自己日日担心思念的父亲,却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亲人就在眼前,月染却不能相认,这让月染心里五味杂陈。

“爹月丞相,最近可还好”

月丞相一愣,似乎没想到堂堂公主殿下竟然还会关心一个臣子,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回公主的话,老臣一切都好,多谢公主关心。”

月染又问道:“家里都还好吧”

“一切都好,只是贱内进来身子有些不爽利。”

“什么”月染失声叫道,紧接着又意识到了不妥,急忙强装镇定,“敢问尊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月丞相显然被公主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搞得很不自在,只想快点结束对话。“承蒙公主关心,不过是老毛病罢了。”

如此,月染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让月丞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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