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向她表明情意,自然是被她拒绝,可皇帝对她动了心思,谁又能够阻挡。

很快皇帝便下了圣旨,直接将她召入宫中。

女子当然是不愿的,男子更是提出要带她远走高飞,反正天大地大,不愁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可想到家里爹娘的满面愁容,她走了,她痛快了,但皇帝若是怪罪下来,她爹娘已经年迈,又当如何。

她别了他,进了宫,皇帝知道她不情愿,不过对她极是宠爱,她很快便成了贵妃,太后不是皇帝的亲母,也不会管制于她,可以说她在后宫已经能够呼风唤雨,可是没有他的日子,对她而言,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而皇帝对她的新奇也早已过去,后宫进了越来越多的美人,皇帝对她也不再如以前。

她也极是乐意,皇帝恼火她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对她也开始冷落。

而某一日,男子却是进了宫,混在侍卫之中,开始她并没发现异常,只是冷淡地让他出去。

直到男子出言讽刺:“这宫中荣华富贵,你是过的不错吧”

她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立即过去,却是追问他怎么进的宫,让他赶紧出去。

皇宫中守卫森严,他若是被人发现了,脑袋便要掉了。

他却是抱住她,说没有她的每一刻,对他而言都是煎熬。

她感受到脸畔的湿润,最终没忍心将他推开。

两人从那时起便时常在一起温存,待的时辰不会太长,他们很是警惕,所以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每一刻。

但纸包不住火,以前眼红她那么受皇帝宠幸的宫妃虽平日里和她称着姐妹,关键时候却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落井下石,收集了关于她和他的蛛丝马迹,暗地里呈交给了皇帝。

皇帝自然是龙颜大怒,本来就对她极为不满,而她和他又哪料得到皇帝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在皇帝的一次设计中,皇帝守株待兔,她为了让他逃走,自己缠住了皇帝。

皇帝早已立即不记得当初说过的半分情爱,赐了女子一杯毒酒,说给她留一个体面的死法。

婧贵妃悠悠道:“现在还觉得皇上爱你吗”婧贵妃仰天大笑,那个男人,有多薄凉,她已经看透了。

凤溪的心却是凉到了极点,虽然她知道帝王无情,却没想到竟是这般自私。

她母妃已经有了爱人,他要生生将人拆散,等两人迎进了宫,过了那阵新鲜劲,也就弃之如衣物了。

若是不爱了,放母妃出宫也好啊,偏要赐下一杯毒酒,让母妃就这样离世。

“谢谢。”凤溪道,眉眼间拢着一股厚重的悲哀。

她今日进宫就是想打探出母妃的真正死因,倒不想她还未开始引诱,婧贵妃倒是全部说了出来。

婧贵妃笑声却是越发诡异,“无妨,你的忧伤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

凤溪面色已经恢复成平淡模样,“你余生便要在这座宫邸度过了吧。”

凤溪起身,微微整理了宫装上的褶皱,便长步一跨,便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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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里太过肮脏,若是能够,她并不想再来了。

回到徐府,徐一眼便知道凤溪不对劲,还未开口,凤溪却已然自己钻入了徐怀中。

“怎么了”徐知道凤溪是进了趟宫的,本以为她是去为太后侍疾,现在瞧着却应该不是。

徐清冷的声色特意放柔,虽有些奇怪,凤溪却着实得到了一丝缓解,不过豆大的泪珠却是很快涌落出来。

徐只是抱着凤溪的力道又加大了一分,却是任她继续哭着,“哭出来,就好了。”

徐知道这女人今日是真的伤心,不然也不会如此抑制不住自己。

凤溪足足哭了半个时辰,这才揉着眼睛看向徐,“你说你有一日,会不会也不爱我了”

徐直接给某人脑袋来了一个爆栗,“胡说八道。”

凤溪捂着脑袋,“你是心虚呢。”

徐嘴角抽了抽,“你不用胡思乱想。”

凤溪却是再次哭出了声,“可我害怕你现在说爱我,有一日失去了新鲜感,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

她以前一直是相信爱情的,但瞧着皇帝和母妃,她却是难以再轻信了。

徐的薄唇猛然一下覆盖住女子朱唇,一番纠缠之后,徐这才松开。

因为要给这女人一个教训,徐用力自然有些猛重,凤溪的朱唇立即红肿起来。

“就算真是新鲜感,它的期限也是一辈子。”

凤溪埋在徐胸膛上,芦笙得到抑制,声色却仍是呜咽,“你说父皇怎么能那么待母妃”

徐终于弄情了这女人伤心的来源,淡淡道:“帝王家不需要爱情。”

帝君只要情爱得到释放即可。

凤溪眼瞳微扩,长长的睫翼上沾染着尚还湿润的泪珠,“那他们说的喜欢就全是假的”

徐微微斟酌,“不过是喜新厌旧,宫妃对皇帝来说就是一件衣衫,有谁不喜欢新的。”

凤溪却是突然眯着眼看向徐,“所以你也是这般想着的要不要我也去为你几个美人让你一天换一个。”

徐眼色微沉,“我有你就够了,下次若是再说这种话,我是真的会生气。”

凤溪被某人噬人的眼神吓得醋意全无,识时务者为俊杰,迅速转移了话题,“帝王家连亲情也没有吗都说虎毒尚不食子。”

天下谁不知皇帝最疼爱凤溪公主,以前她也是如此觉得,但现在知道母妃的际遇之后,却是觉得心很是寒。

皇帝最疼爱的公主是凤溪,皇子则是她的便宜五哥,但若皇帝真的全心以待,便宜五哥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哪有人会傻傻地放弃眼看就能够到手的权益,皇帝最终换了便宜三哥做储君。便是因为他厌烦了儿子的争斗,可这其中他又付了如何的责任。

既然立了太子,对其他皇子便应该一视同仁,父皇却是随心所欲,最后才导致这场残酷的夺嫡之争。

立谁为储君,是父皇动动笔的事,皇子却是要为此付出多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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