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宝抓着那男孩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小男孩也不敢回手,疼得哭了,他潜意识知道乐宝的妈咪很厉害,自己的妈妈都怕她。
王夫人以为只是咬一口就够了,未想到,乐宝已经按着自己儿子在地上打。
捏打成一团,乐宝虽然说有点瘦,打人他是站着上风的。
如果不是那么多人打他,他是打得过这个小胖子的,他现在完全就是爆发的,纪家的人骨子就带着狠劲。
老是无缘无故就被打,才几岁的乐宝也很绝望的。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你就不管自己的儿子吗!”
“是你儿子打我儿子在先,你才疯了,你儿子就能随便欺负人,我儿子就不能随便打你儿子吗?”
“该打,该替你这个妈妈好好教育一下。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会拉帮结派欺负人,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做人的基本素质要有的,别乱咬人。”
小朋友发泄一下就好了,打人也是不对的,苏婉婉提起还在打人的乐宝。
乐宝也真的被她提起来了,悬在半空中,苏婉婉带着他离开,留了个背影给她们。
苏婉婉听到王夫人在后面吼她,说她这个疯女人。
欺负苏婉婉的儿子,她不会放过。
下楼梯时,苏婉婉放下乐宝,再牵着他的手,带着他下楼梯
苏婉婉没想到,乐宝小朋友扬起小脑袋,特别崇拜的看着你,“妈咪你真的太酷了!我真的太太太喜欢你了。”
苏婉婉只是笑了笑,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
晚上,没有星,没有月,但却很美好。
这样的夜晚到让苏婉婉想起了以前在美国学习音乐弹奏舒伯特《小夜曲》的场景,一个人的夜晚为了寻找弹奏音乐的感觉。
静静的感受着属于自己的一方寂静。
“你怎么不和乐宝玩了?”顾晟缓缓的放下水壶,看着鲜艳欲滴的花朵笑了笑。
“他应该不会放过你才对。”
苏婉婉晃了晃手里的水杯,“楼上没水了,下来接点水喝。”
苏婉婉趴在阳台上,呼吸着微咸的海风,眯着眼睛喝了口杯子里的水。
温水入喉,没有任何味道却最能止渴,往往看似最普通的其实也才最适合自己。
“今天的风好舒服呀!”将水杯放在阳台上,缓缓的伸开双手,感受着风吹过脸颊,拂过衣服的轻柔。
苏婉婉将所有的自由都在二十岁之前全部肆无忌惮的挥霍了,以至于如今在这里小憩呼吸都觉得不真实。
顾晟看着她,昨天的天气甚至比今天要好,他柔声问道,“昨天的风不舒服吗?”
苏婉婉摇了摇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对比。
杯子里面最后一口水被喝完的时候,顾晟指了指旁边的酒。
见苏婉婉准备摇头,迅速开了口。
“今晚乐宝应该不会闹你了,不用太担心。”
因为他刚刚去乐宝房间看了一眼,乐宝已经安稳的睡着了。
苏婉婉拿着酒瓶倒了一点酒,她不太会喝酒,她还是怕酒喝多了出洋相。
顾晟在苏婉婉的酒杯里放了一大块冰,晶莹剔透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好看,闪烁着光芒。
苏婉婉晃着酒杯晃得发出清脆的声响,喝了一大口,闭着眼睛感受酒精带给她的刺激和兴奋。
“这花是你种的还是管家种的?”
苏婉婉觉得顾晟不太像会种花的人,他到更像踩花糟蹋花的人,五大三粗的只适合打游戏。
顾晟嗯了一声,“我种的。”
顾晟伸手轻轻的碰了碰花,原本在花瓣上的水珠因为他这一碰顺势滑了.下来,落入泥土中没有丝毫声音。
他的花和现在的他一样柔和,隐隐约约能看见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现在的他应该十分放松吧。
毕他现在的笑容和之前的笑容明明看起来差不多却觉得天壤之别。
现在的顾晟一举一动都温润如玉,像极了诗歌里津津乐道的文人雅客。苏婉婉看着他,双手捧着酒杯抿着酒,入口的沁凉与脸上的滚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脑袋已经晕乎乎的,看着顾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顾晟抬起头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笑出了声。
被一个小姑娘盯到现在还是目不转睛的更何况她现在丝毫不躲避眼神,多数也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而晕乎乎的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你脸红了?”顾晟伸手轻抚着她发烫的脸,她也并没有躲开的意思。
苏婉婉只觉得他的手很凉,下意识的蹭了蹭,“你很冷吗?”
顾晟笑了笑,才意识到她现在已经答不对题了,可能都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看着她将自己的手塞进她的兜里却一直没有松开,仍旧是紧握着。
“你的手真小。”小的能被自己的手一把包住。
苏婉婉嘟囔着:“才没有。”低头看着拿出自己的手和他比大小,比划的时候被他手指紧扣握得紧紧的。
苏婉婉脸红的低头不看看他,但听见他的笑声又瞬间抬起头,风吹过脸颊上的发丝有些遮挡视线,经管如此还是觉得他的笑很好看。
“你笑起来很好看。”
顾晟愣了愣,这倒是他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夸奖他,不是夸奖他在商业上杰出的作为也不是夸奖他精打细算的头脑,只是因为笑容。
很单纯的因为一个笑容所以夸奖他。
顾晟低头笑了笑,理好了她额头前凌乱的发丝,“不早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顾晟保持着刚才握她手的动作,刻意放慢速度与她并齐,拉着她往房间走去。顾晟打开了房门,示意她进去,转身欲走的瞬间才意识到她手里勾着自己浴袍的袖子。
顾晟柔声道:“晚安。”
苏婉婉靠在门上,抿了抿嘴挥了挥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