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雨也就不处置这丫鬟了,夜幕哥哥你且带走吧。”

说完就让侍从放了明月奴,明月奴没有起身而是谢过了魏灵雨,再跪到扶左面前,“奴婢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说完就连磕了三个头,没有得到扶左的允许,还不敢起来。

“好有意思的女子,你为何戴着面纱”

扶左饶有兴趣的吩咐到,却是让明月奴一下子为难了,抬眼看了一眼夜幕,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因相貌丑陋,不敢示人。”

“阿奴,走吧。”

夜幕适时的开口,随即自己先迈开步子离开了,大臣们一众起身相送。

明月奴微微行礼,弯着腰跟着夜幕离开了,在她经过的扶左的时候,他明显闻到了一阵奇特的香味,清新幽迷,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香味。

忍不住抬眼多看了她一眼,却只剩下她那一抹俏丽婀娜的素色身影。

出了相国府,明月奴一上马车就开口询问:“公子可是故意的”

夜幕坐在她对面,旁边是煮沸的茶水,泛着淡淡的清香。

只见他端了一杯茶,悠悠的喝了一口,随即沉声嗯了一声。

“阿奴不明白。”

“不明白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无需介怀。”

他幽幽的开口,跟着放下手中的白玉茶杯,缓缓抬起头,探到她面前。

她一惊,却是没躲开。

脸上的面纱被他摘下,放在一边,打量着她的倾世容颜,却仍旧是心如止水。

“我让泷居做了一副人皮面具,日后你见他时便要戴上。”

“面具”

明月奴神情有点惊愕,随即应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追问,因为夜幕已经全然没有了要跟她继续说下去的征兆。

次日,她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开口询问绿竹:“绿竹,你说我这幅面容可还好”

“绿竹觉得小姐还是之前的样子最好看,那是您最真实的样子。”

绿竹如实回答,就听到明月奴发出一声嗔笑,“说得倒也是,我自己也看不太习惯。”

说完就撕下那面具,放在妆镜台上。

“小姐,郁卿来了。”

本来她是想休息一下的,晚上和多陀一起出去玩太晚了,没睡好,有点困。

听到郁卿来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头看向郁卿,笑道:“郁卿,你来找我何事”

“公子让你过去一趟。”

“公子找我”

明月奴似乎是有点吃惊,重复了一遍,看郁卿的样子并不像是在骗人,所以也就相信了。

“公子吩咐你戴上他为你准备的人皮面具。”

明月奴顿了一下,也不多问,让绿竹帮自己戴上,再看看,并没有什么破绽。

随即跟着他出门去了,在经过回廊的时候,恰好看到昨日在相国府里里的那个郡主,忍不住开口询问:“郁卿,那个郡主是什么来头”

“嘉阳郡主魏灵雨,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女。”

郁卿冷冷的回答着,明月奴哦了一声,然后就不再说话了,对于昨天明明她穿的衣裙是夜幕让人送来的,却和魏灵雨的一样而遭到斥责这件事情,她也没有问什么。

有些事情,既然是有意而为之,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走进去的时候,刚好就看到夜幕正在煮茶,旁边好像还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太子扶左。

“阿奴见过太子殿下。”

走到两个人面前跪下行礼,低着头,两缕碎发垂在空中,两扇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实在是太过美好。

扶左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头看向她,白色的游龙长袍拖曳在地上,恰好映入明月奴的眸中。

“你今日为何不戴面纱了”

他饶有兴趣的问她,声音就像是从远古传来的一样,深邃幽怨,雄浑有力,给人一种凌人的气势。

明月奴心里虽然是明白一二,却是没有明说出来,而是回了一句:“因为没有随公子外出,所以没有戴。”

“抬起头来,给本殿下瞧瞧。”

他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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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开口,目光却是没有收回,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回应一样。

“阿奴,抬起头来”

见她不动,对面的夜幕倒是先开口了。

明月奴得到了命令,不敢违抗,缓缓抬起头,故作娇羞状,却是让扶左眸色一变,接着便淡淡的笑了起来。

“你这婢女,可真会说谎,生得如此倾城之色,何故要以丑颜自居”

“阿奴本就出身卑微,不过是公子好心收养的贱婢而已,不敢狂妄。”

明月奴解释,却是看到扶左缓缓抬手,端了茶杯,对夜幕笑到:“二弟这可是金屋藏娇”

只见夜幕微微勾了勾嘴唇,以示微笑,态度却是极度谦和的,“臣弟不敢,阿奴是臣弟的贴身婢女,虽姿容甚众,但终归是年幼无知,皇兄这是折煞臣弟了。”

“本殿下听闻残害相国大人的,是一名南疆人所为,二弟近来可曾听闻有南疆人潜入京都”

扶左突然转移了话题,沉沉道来,精明的目光却是把所有人的表情反应都尽收眼底。

也许,这正是他的目的所在吧。

明月奴始终不懂神色的跪着,既然这是皇子与皇子之间的对话,她自然是没有理由去多言。

纵使,扶左口中这南疆人,正是她

只见夜幕依旧是平淡如水,动作款款的品着茶,稍作思索,回到:“臣弟常年深居简出,对世事不甚挂念,未曾听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平静极了,身上全然没有世俗之气,流丝玄服,于淡凉中更多了一份超然。

扶左淡淡的笑了笑,又接着开口,看着夜幕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审视之情。

“父皇命我调查相国大人被刺杀一事,不过凶手实在是太过狡猾,现场并没有蛛丝马迹,实在是无从查起。今日特地到二弟府中小坐,想要听听二弟的见解。”

扶左没有明说,但是他心里却清楚得很,夜幕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当年他初为太子之时,夜幕就主动请求搬出皇宫,隐于东邑,虽表面上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但是私底下却常与名士交往。

帝王之位,是所有皇室成员乃至普天之众的心之所往,而自己登上帝位的最大阻碍,莫过于这公子夜幕,他从小忌惮的弟弟了。

眼底隐隐闪过几丝阴晦的光芒和妒忌之情,对于这个光芒盖过自己的的弟弟,他从来都不会带有几丝兄弟情义的。

只见夜幕微微勾唇,露出礼貌性的笑意,“臣弟虽对相国大人被刺一事甚感痛心,但无奈臣弟才疏学浅,推敲不出一二来。”

听到这句话,明月奴心里倒是好笑了,这睁着眼睛说胡话的本领,恐怕自家公子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吧。

“阿奴,过来斟茶。”

夜幕突然开口轻呼了一声,语气浅浅,却也柔和,虽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是,公子。”

明月奴随即起身,款步移到夜幕身边,一手提袖,一手斟茶,纤纤素手,指若削葱,如玉似脂。

扶左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慢慢上移,再到那张倾世容颜,淡淡笑道:“二弟身边有如此良人,怪不得不甚关心世事。”

“皇兄笑话臣弟了,臣弟倒也是只有这点志趣罢了,沉醉这温柔乡,浅浅幸矣。”

夜幕也笑,虽是说话万分谦虚,但是骨子里的气质是掩盖不了的,悠然起身,岿然如松,若垂天之柱,岿然自立。

“臣弟园子里有一池青莲,如今正是观赏之时,皇兄可否愿意同臣弟一同前去”

这话题,转移的或许是恰到时机的,因为他已经察觉到扶左的更多目光,是在自己旁白的明月奴身上了。

扶左也起身,略表歉意,“因公务在身,不敢贪图享乐,不能陪二弟沉醉于这山水美人之间了,就先告辞了。”

“既然如此,臣弟也不便强留,恭送皇兄了。”

夜幕俯身作揖,扶左微微拂袖,转身离去,态度虽得体,却也隐露不逊。

“这太子明明就对公子出言不敬了,为何公子还要谦虚至此”

扶左刚走,明月奴就忍不住开口询问,语气中却也带着明显的不平。

夜幕是何等高贵的身份普天之下,怕是没有人能与他相之媲美了。

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公子如此超然绝世之人,怎是他太子扶苏可以随意嘲讽的,公子你至今未曾娶亲纳妾,怎来的沉醉春风,又怎及他的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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