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在一旁,凶戾的目光就没有停止在漫秋儿的身上打量着。

他轻蔑的看着这个浑身污泥的姑娘,眼睛里面已经透出一种不屑的光来。

这边,张的钥匙还没找到,村中另外几个好事儿的凑到了张家炤房的门前。

“这装粪肥的袋子咋这么眼熟”

“眼熟一个破袋子眼熟啥”

开始说话那人托着下巴沉思起来:“好像在哪儿看过”

“看没看过俺不知道,但这粪肥咋都洒出来了”一个人惊奇的发现了这一现象,大呼小叫起来:“你们看,你们看,这粪肥洒出来了呀”

“洒就洒了呗,有啥奇怪的”同村另一个青年看了几眼,不理解的问。

名叫阿虎的青年不好意思的笑笑:“俺伯家就是因为这个着了火,所以俺知道的比一般人多一些”

“到底啥事儿呀”已经有人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谜底了。

张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大家伙看,那粪肥洒到了稻草上,那一捆子稻草,底下沾着粪肥”

“那又怎样快说”

“俺伯是城里的仵作,俺伯家找过一场大火,那场大火,就是因这粪肥而起的”

“啥意思嘛,你一口气说清楚好不好”有人急得直跺脚。

阿虎憨憨一笑,“那粪肥里面,有大粪,有毛,还有骨头,那骨头里面有一种东西,别说点火,就是温度稍微高点,就能烧起来俺伯家就是因为在暑天不小心将粪肥洒在圈里忘了,好大一个宅子活生生烧光了”

“怎么可能”张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阿虎你个没见识的乡下娃娃,在这里胡说个啥粪肥咋可能自己烧起来”

“是真的,我说的真的是真的”阿虎一脸诚挚,“俺伯亲口告诉俺,绝不会错的”

“你”张气的用手指着阿虎,恨不得上去扇两巴掌

“够了”张虎黑着脸,站到院子中央,“口说无凭,谁能证明这粪肥是自己烧起来的明显有人蓄意包庇凶犯”

“可又有啥能证明是我放的火呀”漫秋儿委屈兮兮的嘟囔。

“秀华,炤房钥匙到底在哪儿,赶紧找出来”

张急得满头汗,却依然没有头绪:“我记得我就放在身上了,这会儿咋就没了”

二娃站在漫秋儿的身边,咧着嘴傻笑说:“婶儿,你别是那一跤摔糊涂了方才门被锁上,不会是你自己锁上的吧”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立刻有几个年轻人窜到了后门,从开着的窗户跳进去,一会儿便传来了一声呼和:“炤房门从里面挂上了锁头,钥匙在水缸里呢”

“啥”张彻底傻了眼,愣了片刻,撒腿就向后门跑去。

张虎铁青着脸,瞪了张的背影一眼,也追了上去。

漫秋儿对二娃轻轻一笑,捏了捏二娃的脸蛋,“没事儿,一会儿咱就回家了,啊。”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跳进去的青年手里握着锁头和钥匙,递给张的时候起哄的说:“秀华婶儿,俺们几个给你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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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别个真是摔坏了脑子”

张进门一瞅,彻底傻眼了。

那褪了一半毛的鸡正缩在角落里,奄奄一息呢

而这会儿,方才说粪肥的麻袋眼熟的那个青年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嘴巴下意识的动起来:“我想起来了,那个麻袋是村东头的张二叔的那天下地我还见到张二叔扛着这麻袋呢,咋转眼间跑这儿来了”

“张二的呀啧啧啧”

围观的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种感叹声,张二的老婆是出了名的凶悍,这些年将张二管的大气都不敢喘,叫他往东张二绝不往西,表面上老实巴交的一个庄稼人,背地里竟然来家里放粪肥锄地,啥关系不言而喻

村里立刻有和张二老婆交好的婆子妇人快步走开了,看模样是去张二老婆那儿告信去了。

张的脸通红,这会儿又气又恼又没了主见,眼看着张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畏惧的说:“哥,我没有”

“闭嘴”张虎恶狠狠的呵斥。

从张的炤房里推出去的时候,张虎的脸色跟黑炭是的。

“找茬也没这么找的擎等着给人看笑话你长没长脑子”

张委屈的很:“我说不带他们回来吧,你非说有你在没人敢欺负张家,这下可好哥呀,我真摔坏了脑子不成”

“我看你也像摔坏了脑子”张虎近乎怒不可赦,“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到跟你在这儿丢人现眼”

张虎说着,甩袖子离开了。漫秋儿见张虎走了,张跟失了魂儿是的站在原地,连忙趁机溜上去,大声的说:“婶儿,我看张叔挺生气的没啥事儿吧”

张毫无反应,漫秋儿继续说:“这背篓里的泥鳅都给你,婶儿,这东西补脑子,我给你出个主意,那鸡和泥鳅一齐炖了,寓意有龙有凤,龙凤呈祥,这菜名吉利,到时候你给虎叔拿去,算是赔礼道歉,咋样”

她不待张反应过来,就快去的从炤台里找出一个盆子来,将泥鳅一股脑儿的导进去。她有些惋惜的瞅了一眼角落里的野鸡,有些舍不得。

漫秋儿将泥鳅盆子塞到张的手里,便推着二娃往外走。

“姐,为啥从远哥哥一定要咱把泥鳅送给她”二娃小声不服气的说,“泥鳅多难抓呀。”

“嘘”漫秋儿捂住二娃的嘴,“我也不太晓得,回家问他就知道了。”

阿虎随后走过来,与他们同行,漫秋儿看着阿虎被晒得发黑的脸膛道谢:“阿虎哥,刚刚真是要多谢你了。”

“谢什么,”阿虎憨憨一笑,“举手之劳。”

漫秋儿笑笑说:“阿虎你心肠好,才愿意站出来,换了别人,不都是一声不吭”

“他们也不是心肠坏,那个张虎不是个好惹的主,大家都怕摊上事儿。”阿虎随机担忧地说:“漫秋儿,今后你可要小心些。虽说张今儿没闹到好,但张虎那种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心吧,我知道了,”漫秋儿点点头。

“他们也不是不帮忙,”阿虎挠挠头,“或许是没人知道吧,这种事儿毕竟少见些”

阿虎笑笑,正要在说些什么,前面忽然走出来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直勾勾的盯着漫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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