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迟疑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看李翠花和柱子两人,漫秋儿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份渴望,以为他是怕学费太多家里出不起,便鼓励道:“二娃,说呀。”

李翠花和柱子也放下了碗筷,满眼慈爱的望着小儿子,等他开口。

二娃犹豫了好久,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神色坚定的看着爹娘,沉声道:“爹,娘,学堂里有一位师傅,教我们拳脚功夫,我我想去学拳脚功夫哩”

李翠花一听之下愣了,诧异了下,“这书读的好好地,咋忽然要去学拳脚功夫了娃,是书不好读么”

她试探般的问,二娃忙摇了摇头,“不是,娘,我我去学拳脚功夫的话,念书也是不耽搁的。”

柱子沉吟了下,问:“二娃,怎的忽然想学功夫了教你们拳脚功夫的师傅是从哪儿来的”

二娃道:“我听夫子说是从前皇都皇宫里退下来的侍卫,身手可好哩”

他怯怯的看了桌上的爹娘哥姐一眼,低声道:“就是就是师傅要额外收学费哩”

漫秋儿问:“多少”

二娃道:“一年五两哩。”

李翠花沉吟了下,道:“二娃,你咋忽然想学拳脚功夫哩你若跟着这师傅去学功夫,会不会荒废下夫子教你的那些知识”

二娃忙摇头:“不会娘,若我跟武师傅学功夫,夫子教我的知识一定不会忘何况,武师傅虽然只教拳脚功夫的,但也是文化人哩,肚子里有着墨水呢”

柱子道:“恩那从前可是皇宫里的人,若是说话办事没分寸,说不准就会犯砍头的罪哩”

二娃没吱声,安分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爹娘商量。

李翠花也没说话,眼里还闪着丝迷惑的光。

在庄稼人的眼里,若是想要出人头地,去学堂念书学知识才是唯一的途径,而去学什么拳脚功夫恐怕在李翠花的认知中,就如同小孩儿过家家玩泥巴一样幼稚,是上不得台面的。

李翠花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相比之下,柱子倒是显得十分的宽容。

他大手一挥,十分利落的便决定了这件事的同意与否。

“去学拳脚功夫能强身健体不是那就去过些日子麦收了,咱家的四亩地能割伤好些粮食哩,那些豆子地瓜和青菜到时候都给二娃换成学费,不够爹再想法子给你凑”

“爹”二娃怯怯的叫了一声,小小孩童的面容上,尽是压抑不住的欢喜。

“儿子想学功夫在,这是好事儿嘛日后若是离开了咱们村子,也省的被人欺负,功夫傍身打架不吃亏嘛”柱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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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李翠花不禁嗔怪:“你这当爹的,怎没个正行怎跟娃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

柱子嘿嘿一笑:“那有啥嘛,话糙理不糙哩”

漫秋儿安静的看着二娃,总觉得二娃像是还有什么事儿没说一样,安静了一会儿,瞧着二娃略微不安的神色,问:“二娃,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啥要求”

二娃的小脸脸色一变,微微惊呆的看着漫秋儿,说话也结巴起来:“是是,姐,还有”

漫秋儿平和的看着他,静静的等他说完。

李翠花和柱子也是一愣,安静的看着二娃。

从远道:“还有什么,二娃,说罢,咱们是一家人,有啥还不能告诉我们的”

二娃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饭碗,一脸为难,听从远的话,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爹,娘,哥,姐,跟武师傅学功夫,往后就回不上家哩,师傅说,习武之人要专心致志,不可因世外俗世忧扰烦心,前几年,一年能回上几次家再过几年的话,干脆到外头游学,可能几年都回不来哩”

“啊”李翠花大惊失色,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去。

“这么久不回家,那怎么成呀”李翠花忙摇头,“二娃,听娘一句劝,莫去学什么拳脚功夫了,那有啥好的在学堂安分读书念书,不是挺好的爹娘也不求你大富大贵,求取功名,非要吃这个苦遭这个罪干啥三年五载回不得家,在外头有个头痛脑热,谁照顾你”

二娃低垂着头,紧咬嘴唇不吭声了。

柱子也不说话,沉默的捏着酒碗的边缘双眉紧锁着,饭桌上的气氛霎时间沉闷起来。

李翠花还在喋喋不休,试图劝说二娃放弃学拳脚功夫的心思:“二娃,你若想学拳脚功夫,在镇上寻一处武馆不就成了镇上好几处武馆哩,每次我路过看那里头的人舞刀弄枪可带劲哩,二娃,咱不跟师傅出去,啊。”

二娃神色凄惶的摇摇头,“娘,武师傅比武馆的师傅要厉害哩那是从大地方来的人,见识多,学问多,跟着他,不光能学到拳脚功夫哩,娘孩儿孩儿真的想去”

李翠花脸色白了白,嘴唇颤着,“二娃,可你三年五载不回来娘怎么放心的下”

后面的话,李翠花已经带了哭腔。

漫秋儿心里也不好受,没想到二娃要去学拳脚功夫,竟然要离开这么久。

她与李翠花同样,都舍不得二娃,心里又担心二娃在外能不能照顾的好自己,可她比李翠花看的开一点,若二娃真的跟武师傅去学功夫,三年五载之后回来,必定会比现下在学堂里读书所带来的见识收获要多

读书识字,一是为了考取功名,二便是为了增长见识,虽然生在清贫的山村之中,但哪个当爹娘的不期盼着自己的儿女能一朝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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