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趣读小说网 > 夜游喜塔 >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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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03/00)起來做給我看啊。◎
    從臘月忙到現在, 葉詞終于能有時間好好放空,一整天什麽都不幹,什麽都不想, 躺在沙發裏蓋着毛毯看小說, 消磨這難得閑散的時光。
    午後小睡了一覺,醒來渾身暖烘烘,雙頰坨紅, 真舒坦極了。
    手機在桌角嗡嗡響, 櫻子來電,葉詞迷迷糊糊接起, 啞聲說:“喂?”
    “姐,今天早上許慎送了筆現金過來, 說是你給許媽媽買翡翠的錢。”
    葉詞嗯了聲:“對,你收下吧。”
    葉櫻默然片刻:“還有, 剛才我給伍哥打電話拜年,他說他還沒有回津市。”
    葉詞不語。
    “昨天梁彥平也忽然走了,他有找你嗎?”
    葉詞撓撓耳朵, 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我就是不想待在喜塔, 所以先回來了,跟梁彥平沒關系。”
    葉櫻又默了會兒:“我聽李爺爺說,他昨天問起我們家的事,差不多都曉得了。”
    葉詞沒吭聲,她已經猜到了。
    “你們不會舊情複燃吧?”
    “櫻子啊,”葉詞忽然失笑:“你再這樣,我可能就要逆反了。”
    哪有妹妹控制欲這麽強, 總愛插手幹涉姐姐的感情問題。
    “我怕你重蹈覆轍。”葉櫻語氣變得有點小心翼翼:“姐, 你和許慎到底怎麽分手的, 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不是什麽高興的事,提它幹嘛?”葉詞道:“就算許慎做不成你姐夫,他也可以當你大哥,對吧,并不影響你們之間的關系。”
    “可是他對你……”
    “我們已經分開三年了,沒有複合的可能,你明白嗎?”
    葉櫻不說話。
    這個死心眼的丫頭。
    葉詞嘆氣,也懶得跟她多費口舌。
    *
    下午四點過,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葉詞以為是廣告推銷,懶散接起,沒想那邊卻是伏茜。
    “茜姐,你換手機了?”
    “是啊,早就換了,你看你,這兩年不和我們聯絡,感情都生疏了。”伏茜是許慎的朋友,開飯店,交際廣闊,為人豪爽,算是他們圈裏的大姐頭。
    “上次說聚一聚,也沒個下文,正好春節放假都閑着,你今天有空吧?過來俱樂部打麻将。”
    葉詞沉默片刻,沒有跟她兜圈子,直接問:“許慎在吧?”
    伏茜笑說:“在呀,喝了點兒酒,不高興,估計過年又被他老子罵了……你來嘛,我們聊我們的,不理他。”
    葉詞思忖兩秒,倒是爽快:“行,我收拾一下出門。”
    有些話她也想當面跟許慎講清楚。
    *
    說真的,要不是看他可憐,伏茜其實并不想打這通電話。
    當初許慎和葉詞分手,場面異常難看,整個朋友圈子都傳遍了。伏茜知道許慎心裏難受,這兩年表面灑脫熱鬧,其實根本放不下葉詞。身為好友見不得他這樣,但同為女人,她張不開嘴去葉詞面前說什麽。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她見許慎攤在沙發裏,懶懶散散,一手抱着酒瓶,一手夾煙,左腿輕輕晃動,她忍不住踢了一腳:“葉子最煩你抖腿。”
    許慎嗤笑:“她管得着我?”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心裏巴不得她回來管。”
    許慎冷哼:“叫她來幹嘛?湊牌局打麻将?”
    伏茜幽幽嘆一聲:“不說人家的初戀男友回來了麽,我探探葉子口風如何,你還有沒有戲。”
    許慎別開臉吐出雜亂的煙霧:“她跟誰都行,但梁彥平沒資格。”
    伏茜搖了搖頭:“管好你自己吧。”
    *
    葉詞坐在開往俱樂部的車裏,途徑零點迪廳,轉眸瞥了眼,還在裝修,春節停工,難得如此冷清。
    以前這家迪廳叫「詞不達意」。後來他們分手,許慎拆招牌,随便改了一個爛大街的店名。
    昨晚葉詞對梁彥平說的話并不全是假的。比如她和許慎在一起那兩年确實無憂無慮,感情也十分穩定。
    偶爾鬧一點小矛盾,小争執,頂多不超過半天就和好了。
    許慎的生日在一月底,和那年的春節相隔不到十天,葉詞與伍洲同趁着放假前跑到臨市參加一個行業交流會,到處遞名片,結交同行。
    至晚方歸,回到家,她腳痛得只想泡個熱水澡,好好放松一下。
    客廳角落亮一盞落地燈,許慎臉色發沉,冷冷看着她,語帶譏諷:“喲,你還知道回來。”
    葉詞放下挎包,眨了眨眼,瞧他那副死樣子,又鬧小脾氣了,也沒往心裏去:“早上出門跟你說過呀,參加交流會,一天而已,我怎麽不知道回來?”
    許慎漆黑的眼眸目不轉睛:“你沒別的話和我聊?”
    “什麽話?”
    他卻冷笑:“算了,白費口舌。”
    葉詞有點莫名其妙,自顧進浴室洗漱。夜裏同床共枕,他背對着,沒有理睬的意思。葉詞累得緊,打個哈欠,轉頭就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四下漆黑幽靜,半夢半醒間,她被強烈的男性氣息包裹,身上壓得很沉,沒一會兒涼意襲來,被子不見了,葉詞瑟縮不已,本能地伸手抱住溫熱的軀體。
    好困好困,她想睡覺,嘴裏嘤咛碎語,聲音嗲得很,但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次日清晨起床,許慎不在身旁,葉詞走到客廳,看見他端坐在沙發裏,衣冠楚楚,眉眼帶着幾分疏離笑意,心平氣和地跟她打招呼。
    葉詞心下一跳,這情況比昨晚嚴重得多。
    “先去洗把臉吧。”許慎打量她,語氣寵溺:“瞧你頭發亂的。”
    葉詞站在盥洗臺前刷牙時才猛地想起昨天是他生日。
    完了完了。
    她瞪住鏡中人,暗罵兩句髒話。
    匆匆漱口洗臉出來,葉詞趕忙賠笑:“抱歉抱歉,忙着出差,忘記給你過壽了。”
    “沒關系。”許慎挑眉:“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這樣。”
    她表情尴尬,正絞盡腦汁想辦法彌補,這時卻聽他說:“不過你對梁彥平會這麽敷衍嗎?他的生日你有怠慢過嗎?”
    葉詞屏住呼吸,眉尖倏地蹙了下:“你不提,這個人我早就忘了。”
    “哦,是麽?”許慎忽然笑起來,目光淩厲:“可你昨晚在床上被我操的時候,還在叫他的名字。”
    葉詞腦中轟然炸開,眼皮猛地抖了抖,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瘋了吧你?”
    許慎一瞬不瞬地鎖住她,周身氣場愈漸沉郁兇戾:“第二次了,上個月你喝醉,回家主動投懷送抱,我這兒還高興地賣力,下一秒你就叫出梁彥平,操,酒後吐真言呢?你他媽每次在我身下高潮哆嗦的時候心裏都在想着他是吧?!”
    葉詞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死活不敢相信,心裏冤得很:“不可能,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怎麽了,你想說你沒有意識,情不自禁?”
    “我……”葉詞也難以理解自己居然這麽混蛋:“我不是故意的,腦袋短路吧,這也能當真嗎?”
    為什麽她談的兩任男友性?欲都那麽強,而且都喜歡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搞花樣。
    “那這個呢?”許慎拿起一個絨布首飾袋,直接丢過去砸到她胸前。
    葉詞彎腰拾起,打開來,将裏面的手鏈、耳墜倒在掌心,然後猝然發現一枚鉑金戒指,視線頓住,太陽穴突突直跳。
    “哪兒來的?”
    “你問我?”許慎笑得狠厲:“就在你的梳妝臺抽屜。葉詞,一個不值錢的破戒指你都不舍得扔,用情真夠深的。”
    她已然焦頭爛額,恨不得找根柱子撞一撞。
    “怎麽,還想說你不知道?”
    她确實沒有留意。戒指是當年在北都,梁彥平拿到實習工資送的,沒鑲鑽,但內壁刻着他們名字的縮寫。分開前葉詞就沒怎麽戴了,收在絨布袋裏,和別的首飾混在一起。搬家後這些零散的東西到處塞來塞去,她的精力和心思都撲在生活和工作上,完全不是有心留下前任的東西,她發誓。
    “我真不知道。扔掉,行了吧。”
    許慎的臉色冷若寒霜,起身走到她面前,用食指重重敲打她心口:“把你的心挖出來丢掉吧,他在裏面呢。”
    說完大步離開,摔門而去。
    *
    那天許慎帶着周身怒氣回迪廳,非營業時間一樓沒有客人,二樓是唱歌的包廂,最裏面那間不接待顧客,留給他自己招待朋友。
    金剛在這兒幫忙看場子,沒想到他這麽早過來:“怎麽了?”
    “我想一個人待着,都別來煩我。”
    許慎獨自坐在包廂裏喝酒K歌,連午飯也不吃,唱累了就攤在沙發裏抽煙。金剛和兩個服務生守在門外,擔心他出什麽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曼妙的人影推門走了進來,許慎掀起眼皮掃了眼,冷峻的神态添幾分不耐:“出去。”
    女郎是迪廳的領舞,名叫林楚兒,家境很差,有弟弟妹妹要養,但漂亮得一塌糊塗。
    她不懼許慎厲害的顏色,默默走到一米遠的地方坐下,安靜得仿佛透明。
    許慎捏了捏鼻梁,想拿酒,手剛擡起,楚兒立刻上前幫他倒滿。
    “誰讓你來的?”
    “我見着你的車停在外面,就上來看看。”
    “看什麽?”
    楚兒低頭抿嘴:“前天晚上我被客人騷擾,還沒謝謝許總替我出頭。”
    他冷笑:“少跟我來這套。”出頭的是金剛,保護工作人員也是基本職責。
    楚兒又柔聲說:“能讓你這麽生氣,只有葉小姐吧?”
    聽到那人的名字,許慎又沉下了臉。
    “其實我們那幫小姐妹都很羨慕她,私下開玩笑,什麽時候取而代之。”
    許慎輕嗤:“毛病。”
    楚兒笑說:“我也羨慕,但沒有想過取代。”她蹲下來,伏在他膝邊:“我只要能每天看你一眼,心裏就很滿足了。”
    許慎點煙:“接着編啊。”
    楚兒臉頰發紅,手指輕撫他的腿:“我能做點什麽讓你高興起來?葉小姐怎麽忍心惹你難過呢,你這麽好,她不珍惜,真是個笨蛋。”
    她笨嗎,她不知道多聰明多沒心肝。跟他在一起這兩年沒露什麽破綻,好像真的對他有感情,其實頂多算感恩吧,為了那十幾萬,心一軟,被他趁虛而入了。
    許慎扯起嘴角,眸子染上一層黯昧的灰,仿佛徘徊在堕落的邊緣,随時會下墜。
    楚兒用臉頰輕蹭他的膝蓋:“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只要你能好受一點兒。”
    “是麽。”
    “嗯。”
    “不覺得這樣沒尊嚴?”
    “心裏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尊嚴的。”楚兒仰頭望着他:“就算你覺得我輕佻,瞧不起我,我也還是這麽說。”
    哦,原來有女人心疼他的呀?
    許慎冷冷讪笑,腦中想起葉詞就會不由自主想到她喊梁彥平時的樣子,心髒被狠狠揪緊,無法排解的憤怒和痛苦将他拉入恨意的深淵。
    她算老幾,憑什麽?
    許慎轉眸瞥着伏在膝上的美人兒,絕豔嬌柔,楚楚動人,眼睛巴巴兒的,裝滿了他。
    剛才說什麽來着?
    呵,什麽都願意為他做。
    “蹲在這兒幹嘛?”許慎神情散漫,冷淡的語調透着譏諷:“起來做給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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