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盯着他,低声询问他。
“那你会吗?”
军雌很坚决的摇摇头。
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呢,他只是在意雄虫的态度。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论如何和雄虫亲近,他仍旧觉得患得患失。
“为什么您,总是离我这么远呢……”军雌喃喃道,声音很低,也不知能不能传到面前雄虫的耳朵里。
林屿漂亮的脸在阴影下显得稠丽,漆黑的眼与他对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压抑着一团浓重的墨色。
然后雄虫很轻笑了,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如果你不会做的事,那么我也不会。”
“你是我的雌君,现在是,一辈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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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间
外面热情的阳光将花园草地照成一片黄绿,白瓷地面被映的寸寸金黄。
昨天黑的那么快,林屿还以为夜间或者早晨会下雨,意外的是个大艳阳天。
这样的天气让林屿心情还不错,难得起了个大早,下楼时发现法维斯竟然还没去军部。
法维斯见到林屿时面上闪过诧异之色:“雄主今天起的这么早?”
军雌边问,边转身让管家将厨房热着的早餐端了上来。
因为平日林屿起床的时间对法维斯来说过于晚,所以他很少能看见早上的他。
林屿修长白皙的手拉开椅子,说话和行动都是明显的缓慢,坐到椅子上时依旧哈欠连天。
看起来像是醒了,又像是没醒。
雄虫一身柔软的棉质睡衣,将平日里身上的冷气抹掉十之八九,
法维斯在军部呆的久了,也是已经很久没见过起的这么晚的虫了。
若是在军部里,也许已经被他罚的这辈子晚上两只眼睛都得轮流睡了。
可偏偏面前这是个祖宗雄虫,打不得,骂不得,甚至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早餐被端上来,林屿困得半眯着眼睛吃起来。
味道依旧是熟悉的恶心。
白起了。
法维斯已经用过早饭了,他看着面前林屿只动过一次的粥,想起之前雄虫说的话,他蹙眉道:“还是不合胃口吗,雄主?”
林屿瞥了眼刚才那闻了一下便没什么胃口的扔下的碗,他端起牛奶:“有点。
“大人,这些都是您要的东西。”
说话间,管家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不是什么大件东西,看着都零零碎碎的。
林屿随意的扫过去一眼,发现是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要出差?”雄虫随口问道。
法维斯:“不是的,雄主。”
“如果之后请假回阿莱顿,可能最近要在红港多呆几天把后面的军务都安排好。”
林屿的指尖扣在玻璃杯上,点了点:“晚上也不回来?”
“嗯。”
得到确定的回复后,身前的雄虫
便沉默下来。
法维斯看着林屿一言不发的样子,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或许,我还是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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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
林屿垂下眼睫,淡声:“不会再去了。”
一杯牛奶喝的干净,勉强算是应付完了早餐,看的法维斯在一旁直皱眉头。
他拿起一截小麦做的面包,递到雄虫嘴边:“雄主,早饭还是很重要的。”
林屿看了看军雌又看了看面包,犹豫着张了嘴。
“雄主喜欢吃什么,我去学好不好?”
林屿想起了上次见识到的属于军雌的厨艺……
“你要晚了。”林屿转移话题。
法维斯见着雄虫避而不答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军雌笑了笑,也没再提:“那雄主送我。”
一路送到飞行器前,军雌突然停住了脚步,林屿抬头看他,谁知法维斯就在满院子仆虫眼皮子底下,突然抱住了他。
“想要信息素。”法维斯声音沙哑,嗓门也不算大,碧青色的眼瞳中含着浓重的渴望。
提出这样的要求对于军雌来说似乎是有些难以说出口,可是到底羞耻心还是压不过对面前雄虫的渴求。
他还是说了。
以前也曾呆在军部几天几夜,甚至十天半个月,但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还没有分别就已经开始觉得焦灼。
林屿看着面前缠人的军雌,倒也没有拒绝,只是示意周围的仆虫们都避开。
然后低头慢慢解开了自己衣领。
法维斯头发每日只是简单的束在身后,虽然不短但发质意外的不差,太阳落在上面好像一匹流动着华彩的绸缎。
浅色的发色没有他黑发那么吸热,林屿伸手摸了摸,是微微凉的触感。
他缓缓揉了揉,感觉像是在摸小狗。
这感觉对林屿来说还是比较新奇的,他这个人一向性子冷淡,既不喜欢热闹又不喜欢麻烦,所以也从未有什么养动物的经历,别说猫狗,就是鱼都没有一条。
他低头看着埋首在脖颈处没轻没重吸允的法维斯,他突然低头吻住了法维斯的唇瓣,将他抵在身后的墙上,反客为主。
“雄主…!”法维斯被迫仰起修长的脖颈。
呼吸被撅住,军雌无法挣扎,只能选择配合。
几个回合下来浅淡的广玉兰香在他们之间升腾、发酵,很快法维斯就醉在这片馥郁之中。
雄虫的动作并不算熟练,甚至还有些青涩,偶尔兴趣来了还会咬上法维斯一口。
露出来的一切地方,比如锁骨处,甚至肩膀,最惨的是脖子周围,从前往后都是一排牙印子。
站在这能听见府邸里隐约的说话和走动的声音。
军雌塌腰靠近他身上,是他以
往最不喜欢的肢体接触,可他心头却没有厌恶,反而是腾升起几丝不明显的兴奋。
“会不会有虫看到?”
法维斯喘息:“…不会。”
林屿按着军雌劲瘦的腰身,吻的更深,更用力。
炙热的唇瓣相贴到密不可分,舌尖用力扫开牙关,进入其中攻城掠地。
水声似有若无。
终于,氧气用到了尽头,林屿缓缓撤出,牵出一条极细的银丝。
“雄主咬的好用力。”
林屿看了过去,发现了那些痕迹,帮他将衣领整理好:“下次注意。”
法维斯只是在说笑,雄虫咬的这点力气其实根本就不疼。
军雌半靠在“雄主可以随便咬,喜欢咬多久就多久。”
送走了黏糊糊的军雌,林屿又慢慢的踱步回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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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
“上将,皇室那边向咱们讨要格纳。”
法维斯停下签字的手,抬头看向德尔文递过来的那份申请。
一眼扫过去,大多是极其官方的屁话。
说什么带走格纳是为了更好的审讯,其实还是不放心他吧。
毕竟皇室一直怀疑自己与外党勾结,费尽心机想找到他通敌的证据。
包括上次雄虫保护协会怕是也是受了皇室的授意,那么久不来若是自己万一真的做了什么伤害雄虫的事,致使雄虫受伤甚至死亡,那等他们到了把自己带走也是名正言顺了。
就算自己什么都没做,依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自己,就像那天一样。
看来格纳这次对他的邀请,是真的让皇室彻底想要对他下手了。
之前还只是趁着在教改所的那二天,架空他的权力。
这次……
说是进教改所,恐怕被带走最后的目的地只有皇室的地下牢狱。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雄虫会护着他了吧。
想起那天在医院对峙的情景,法维斯不由得勾出一抹笑。
怎么办。
刚分开就已经开始想了。
德尔文看着法维斯的笑,根本不知道军雌在高兴些什么,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上将从来都是仿佛笑一下天就塌下来的样子,现在这样……该不会是被皇室气傻了吧……
谁知下一刻德尔文再战战兢兢的看过去时,法维斯已经心平气和面无表情的拧上笔盖:“那就给他们吧。”
“左右也审不出来些什么,不如扔给那些居心叵测的老家伙们,还能让他受受苦。”
毕竟比起军部,皇室对这些异党恐怕更加厌恶。
德尔文闻言又被工作吸引,他思考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担忧:“可是万一格纳胡说,皇室少不了断章取义……”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毫无踪迹的事情,也不是他们随便能编妥的。”军雌看起来意外的无所谓。
法维斯站起身来,
将文件拿在手里,
抬眼:“但还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看看他是想去那些老匹夫手里,还是略微交代一下。”
德尔文点头。
这次再见格纳进的已经不再是审讯室了,而是刑拷屋。
连些他们想听的东西都不说,哪能轻轻松松的呆在军部呢?
“上将。”
法维斯点头,示意他们开门。
刑拷架上的格纳低垂着头,身上几乎没什么好肉,一副抗拒的姿态。
这看上去打的狠,其实都是些皮肉苦,对于格纳这种久经沙场,嘴巴又硬的军雌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察觉到脚步声,格纳看到军靴,还有力气对着面前法维斯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又是你啊……”
“怎么还不是林屿来见我?”格纳明知故问。
他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刺激军雌。
雌虫抬眸正要讽刺法维斯几句,视线突然扫到法维斯颈脖处的痕迹,眼神逐渐变了。
猩红斑点格外醒目。
格纳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强迫自己来回确认。
可大家也不是虫崽了,格纳无论如何也无法告诉自己那些是蚊虫叮咬出来的,有几只蚊子能近的法维斯的身呢?
“法维斯!”
格纳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你脖子上那些是什么?!”
法维斯低头,看到的是一些已经发红的牙印和吻痕。
是早上出门时雄虫咬的。
虽然林屿在走之前帮他整理好了领口,可范围太大了,依旧有些痕迹遮掩不住,随着动作时隐时现。
“啊……”军雌垂眸笑了,声音清朗,轻声道,“雄主是有些喜欢乱咬,担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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