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臺下的歡呼聲與掌聲此起彼伏,經久不絕。
    當任重前輩拉着他重新走上舞臺的時候,陶溪終于近距離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雖然模樣較平時沒有任何改變,連妝都沒有化,但陶溪就是覺得今天的商行雲很不一樣。
    今日的他,沒有穿着那身标志性的西服,又或是那件深黑色的大衣外套,而是穿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黑襯衫與西裝褲,姿态娴熟的架着貝斯站在舞臺上。
    此時的他明明是個搖滾樂手,然而音樂聲一停,當即恢複面無表情的樣子,仿佛又變成了那個舉手投足都高冷矜貴的總裁。
    趁陶溪出神的間隙,任重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出了原本站着的地方,讓兩人緊挨在一起。
    當陶溪從震驚中回過神時,才驚覺自己居然站在了舞臺的正中央。
    然而比這更令他手足無措的是,商行雲就站在他旁邊的位置。
    陶溪剛要轉身離開,卻被任重攔下了他想要逃走到舞臺邊緣的動作,順勢摟住他的肩膀,大聲宣布即将為觀衆們獻上今晚的最後一曲。
    樂聲響起,陶溪已經沒有機會逃離,只能在身邊人時不時的目光注視下唱完了一整首歌。
    謝幕時,大家的手掌自然地牽在了一起。
    當陶溪的右手被一團溫暖緊緊包裹住的時候,面上迅速飄過一抹緋紅,渾身都禁不住震顫了一下。
    他悄悄轉頭望了眼表面依舊十分淡定的男人,只能強裝鎮定着掩飾內心的慌亂,然而自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怎麽都令他無法忽視。
    《金曲永流傳》最後一期的錄制圓滿結束。
    觀衆們紛紛戀戀不舍的注視着舞臺的方向揮手告別。
    曲終人散,但節目組的慶功宴還在繼續。
    傍晚。
    市中央國際酒店的後花園內。
    宴會廳被奶白色的燈光點亮,四處觥籌交錯,互相道賀之聲不絕于耳。
    “小溪,今天表現的不錯,狀态非常松弛,和第一次登臺時瑟瑟發抖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啊。”一位工作人員端着酒杯過來,看了他手上一眼,“你這是果汁吧,怎麽不喝酒?”
    陶溪面露尴尬:“我不會喝酒。”
    對方一臉遲疑的打量着他,顯然是不相信:“這年頭哪裏還有不會喝酒的人,來來來,少喝一點肯定沒事!”說着,已經從侍應生手中拿過一杯雞尾酒,就要強行塞給他。
    這時,有人從他手中接過酒杯。
    “小溪的确不會喝酒,你就別再為難他了。”
    陶溪感激的望着為自己解圍的任重前輩。
    當工作人員搖頭離開後,立馬向他道謝:“前輩,謝謝你。”
    随後,陶溪的目光又開始在周圍逡巡着。
    從慶功宴開始,他就一直在搜尋那個男人的身影,然而商行雲一直都沒有出現。
    按理說,這本該令陶溪更加自在,然而今天的他,卻存了一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剛才在欣賞商行雲表演時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陶溪之後越想越覺得是個好主意。
    如果他能趁此機會提議和那個男人成為朋友,不僅不用擔心會重蹈覆轍,還能徹底粉碎關于他們“金主”和“被包養”的傳言。
    更重要的是,自己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可是現在,他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任重盯了陶溪有一會了,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望了眼他手裏的透明酒杯,若有所思的問:“小溪,你為什麽不能喝酒?是酒精過敏,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陶溪聞言收回目光,猶豫了片刻才道:“可能是酒精過敏吧,我一喝酒第二天就會很難受。”
    嚴格來說,他并不是不會喝酒。
    相反的,他相當能喝,當初剛上大學的時候,他能一口氣喝完兩瓶啤酒,臉都不紅一下。
    可是當他第二天醒來之後才從室友口中得知,自己居然一動不動的在床上坐了整整一晚,可把他們吓得夠嗆。
    宿醉醒來後,陶溪整個人難受的不行,不得不請了一天假在宿舍裏補覺。
    那種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任前輩,謝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陶溪笑着對任重前輩道。
    說完,便仰頭将杯子裏的氣泡水一飲而盡。
    任重面露驚訝,想要阻攔都沒有機會,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不是說不會喝酒,怎麽喝的這麽起勁?”
    “這是氣泡水,沒有酒精的。”陶溪認真的回答道。
    任重望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因為陶溪喝的“氣泡水”,并不是他以為的碳酸飲料,而是含了低度酒精的“起泡酒”。
    不忍告訴他真相,不動聲色的拿走他手裏的杯子,對他道:“就算是水也別喝太多了,累了一天,今天早點回去歇息吧。”
    臨走前,拍拍陶溪的肩膀:“這次的合作很愉快,我會期待你将來取得更好的成績。”
    任重說完便轉身離開,身影很快便淹沒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臨近慶功宴結束,很多人已經醉的橫七豎八。
    而陶溪雖然沒有喝酒,意識卻開始變的混沉。
    是困了嗎?
    腦袋很痛,他得快點回房間休息了。
    陶溪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喝的是“水”,完全沒有往醉酒的方面想。
    跟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一告別之後,連忙乘着電梯回到客房所在的樓層,搖晃着身形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房前,剛掏出門卡,眼前突然一黑——
    “啪”。
    卡片瞬間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隔壁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
    在陶溪的身體即将落地之前,有人從身後托住了搖搖欲墜的他。
    陶溪的腦袋如有千斤重,只能意識不清的攀附着面前人的胳膊。
    費了很大的力氣将眼皮掀開一條縫隙,卻也只能勉強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面部輪廓。
    “……你是誰?”他聲音有氣無力問。
    只能感覺到此刻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個子很高,衣服上隐隐散發出的味道也令他覺得熟悉。
    人在難受的情況下會下意識去找自己覺得舒服和安心的地方。
    所以,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暈過去的陶溪主動摟住了面前人的脖子,依偎進對方懷裏。
    商行雲目光溫柔的注視着他的動作,半晌,忍不住擡手輕觸他的臉頰。
    指尖感受到的溫度滾燙又灼熱,卻不舍得放開。
    沉默片刻後,商行雲彎腰替陶溪撿起地上房卡,卻并沒有開門将人送進屋去,而是将人攔腰抱起之後,轉身進了隔壁房間。
    “砰。”
    門被關上。
    走廊內再度恢複寂靜。
    而那扇緊閉的房門,很久都沒再被打開過,也沒再傳來半點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一過,小溪就知道他跟商總能不能做朋友了。
    下一章開始入V啦~
    專欄預收《死對頭總是搶我氣運》打滾求收藏!
    文案:
    顧時運好像受到了詛咒。
    從小到大,總會被他的死對頭陸星沉搶走氣運。
    小學時被他搶走競賽名額。
    高中時被他搶走有好感的人。
    工作後甚至被他搶走了難得的外派機會……
    顧時運萬般無奈下去算了個命,回來就莫名其妙綁定了黴運系統。
    系統告訴他,只有和陸星沉待在一起,才能将他的黴運轉化成好運。
    顧時運原本不信,先後經歷了出門被水潑,下班被狗咬之後,灰頭土臉的找到了他的死對頭。
    陸星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的同居請求,每晚抱着他睡,美其名曰:給他渡運氣。
    然而顧時運的氣運才剛剛好轉一些,又漸漸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
    一開始,陸星沉只是拿走他摸過的書本,用過的水杯。
    後來,竟開始奪走他只喝了一口的奶茶,嘴裏化了大半的糖果……
    最後,甚至厚顏無恥的将他壓倒在床上,啞着聲音問:“我把你也搶走好不好?”
    顧時運崩潰大哭:“你怎麽可以這麽過分……”
    陸星沉壞笑:“我現在要對你做的事,才叫真的過分。”
    黴神附體彎不自知受X沒臉沒皮心機腹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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