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聽着夏目漱石宛如狗血劇附體的想法後,森鷗外不禁有些懷疑以前他的前輩究竟帶着夏目老師看過些什麽。
    這可不是他誣陷同事,而是那位前輩在管理局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小說,而且是越狗血的那種他越愛看,讓人非常懷疑他的婚戀标準。
    而在森鷗外思索着那些事思索的露出好奇的眼神時,夏目漱石又會錯了他的意思。他從懷裏取出來了一本相冊。
    “我就知道你一直盯着我們是想趁機看這個,看吧,省的老是惦記。”其實在夏目漱石心裏,一直因為森鷗外是受到福地櫻癡影響,開始對相親之類的事感興趣,不過他并沒有那麽嚴重,所以只是産生了一點八卦心理。
    但也正因為産生的那一點八卦心理,讓他對自己對谕吉一直單身不戀愛也不結婚的事感興趣,現在自家大徒弟那邊原因已經解釋清楚了,自己要不趕緊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指不定那天的事某天又會發生第二次。
    不過那種社死場面哪怕深沉如夏目漱石也不想在遭遇一次了,所以他趕緊帶着相冊過來了一趟。
    而在森鷗外好奇着夏目老師變成貓的時候是怎麽帶着一本相冊的時候,後者已經翻開了第一頁。
    相冊的第一頁只有兩張照片,兩張照片上的內容極其相似的,都是兩個人的合影,甚至連拍照的位置和季節都是相同的,唯獨不同的是一張是兩人的少年時期,另一個則是兩人青年時期。
    “我都快忘了你的樣子了。”夏目漱石的感慨聽得森鷗外起了一後背的雞皮疙瘩,不知道夏目老師要是知道這人根本沒死,而是正在管理局種菜養花他會是什麽表情。
    不過現在森鷗外只能故作好奇的問。
    “夏目老師,這個人是?”
    “是我過去最好的朋友。”夏目漱石的語氣很懷念,搞得森鷗外愈發的替前輩心虛,“他是個很好的人,不過很可惜你是見不到了。”
    森鷗外從善如流的保持了沉默,聽着夏目漱石講述他們兩人之間的故事。
    其中聽到兩人組成暫時搭檔,然後搬到一起同吃同住的時候,他甚至還産生了點既視感。其實他自己活着的時候沒什麽感覺,但在去了管理局之後大家都說他們橫濱的搭檔是種甜蜜的詛咒,一旦成了搭檔就很有可能會擦出火花來,而且以年少或者年輕時結識的第一人搭檔為主,相遇的年紀越小感情越深。
    那時候聽到這種傳言他還吐槽大家太過八卦,甜蜜什麽的在搭檔這種天天打架的身份上并不存在,至于詛咒就更過分了,簡直不靠譜到了極點。要他看充其量是兩個都在青春期的男孩因為過度的熟悉顯得有點過分親密而已,向他和福澤閣下這樣湊成一對屬于極個別現象。
    不對,其實他和福澤閣下現在也沒什麽。
    不過後來在又遭遇了中也和太宰治事件,以及中島敦與芥川事件之後,森鷗外後悔不相信這個詛咒就是後話了。
    現在森鷗外的注意力已經逐漸跑偏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而夏目漱石沉浸在回憶裏渾然不覺,殊不知那位前輩因為之前幾次過分欠人情債的問題,已經造成了不良影響,目前管理部正在讨論,要不要給他特殊儀器讓他回去還債。
    這麽一想,夏目老師沒準往後還能見到前輩。
    這邊森鷗外結束思索,那邊夏目漱石也結束了講述,從表情上來看,森鷗外覺得對方好像輕松了很多,看來傾訴是有意義的,至少能讓人放松。
    而夏目漱石看森鷗外臉上已經沒了好奇的神色,估計對方已經對這事不感興趣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對于老一輩的感情生活終究還是沒那麽多探究的意願的,不過這樣最好。
    夏目漱石只求他的小徒弟別發展成福地櫻癡那個樣子,那樣他的老臉真的經受不起。
    不過怎麽說一番談話獲得了落幕,兩人成功讨論有關港口黑手黨的問題,同時森鷗外也知道了前輩給夏目老師留下的心理陰影過大,導致他有生之年已經沒了結婚的打算。兩人通過親切友好的交談,達成了一致意見(字面意思)。從此森鷗外可以死心了,同時夏目漱石以後也安靜了,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但在送走了夏目老師并确定他真的身體沒有問題也不是喜歡貓之後,森鷗外又盯着上福澤谕吉,想看看他到底身體有沒有毛病。
    事情發展到這裏已經完全是森鷗外覺得好玩了,畢竟他也知道以福澤閣下那每天練劍好幾個小時的身體,他有問題對方都不可能有問題。
    但最近一段時間,由于老首領的接連發瘋導致橫濱動蕩的同時也影響了他們這個家庭的安穩。
    至少他的離開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成了定局,雖然福澤閣下對此一直沒有做出什麽表示,但兩個孩子卻已經有了陸陸續續的小動作,亂步那邊看起來還算安穩只是偶爾在廚房裏擺弄什麽,而晶子已經默默收拾好了一部分行李,似乎已經默認了自己要跟着他離開,只可惜森鷗外從始至終就打算帶她去港口黑手黨那種他根本适應不了的地方。
    而就在某一天早上,森鷗外突然又起了好玩的心思。他想着自己給福澤閣下前前後後介紹了那麽多個都不行,外加自己和他同床共枕了這麽長時間,對方也沒做出出格的事,那是不是自己主動一點,對方也不會有反應?
    于是那天幾乎從不抽煙的森鷗外破天荒的在早上點了一支煙,要知道家裏除了他以外就沒人沾煙這種東西,而距離他戒煙也有三年多的時間了,所以在翻出這包紙煙的時候,森鷗外甚至詫異了一下它居然還沒有發潮。
    之後在福澤閣下不太理解的眼神中,森鷗外穿着用來充當睡衣的皺皺巴巴的襯衫點燃了香煙。
    “福澤閣下,你要來一口嗎?”森鷗外站起來朝着福澤谕吉的方向走去,木頭性格的人就是這點最有趣,他們被調戲時臉上的表情是最精彩的。
    “森醫生,你沒事吧。”福澤谕吉看着走過來的森鷗外,下意識的扶住了他。
    “要試試嗎?”森鷗外調轉了香煙的方向,将自己含過的位置遞給對方,但福澤谕吉顯然是不習慣抽煙的,他下意識的避開了森鷗外的動作,并覺得對方的意識似乎不怎麽清醒。
    于是森鷗外又自顧自的吸了一口煙,只是這回他把煙霧吹到了身邊人的臉上。
    “真的不試試嗎?”森鷗外将香煙按熄在桌子上,雙手勾住福澤谕吉的脖子,在煙霧缭繞中湊近了他。
    這回對方可比他想象中的要主動多了。
    被按倒在床上的時候,森鷗外對于對方喜歡自己這件事已經完全持認命的态度了,而既然都到了這種情況,自己不沾點便宜似乎也不太合适,反正自己自從出生以來就一直是單身,而福澤閣下個子高性格好,長相又踩在自己的審美上,左右自己不虧。
    想到這裏森鷗外更加投入的勾住了對方的脖子。
    但有時候意外也就出在這麽一剎那間,他昨晚睡覺的時候居然忘記了鎖門。
    這可真是不要命但足夠社死的錯誤,尤其是在晶子不小心推開他們卧室的門。
    “晶……晶子!”意識到有人闖入後森鷗外下意識的推開了身上的人,而福澤谕吉顯然也十分驚訝。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與謝野晶子慌亂的看了看森鷗外的嘴唇,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外試圖阻止他但又慢了一步的江戶川亂步。
    “沒有的事,好了,早上想吃什麽?”而森鷗外也同樣慌亂且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他自己亂來是一方面,但被孩子們撞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被撞見的另一方是一個很嚴肅很正經的人,一旦這件事被傳來了,他不負責就很難收場了。
    想到這裏森鷗外略帶抱怨的看了福澤谕吉一眼,卻見對方也在偷瞄自己。
    事實上福澤谕吉已經開始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他本以為因為兩人即将到來的分別,以及森鷗外的身體緣故,他的這份感情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但面對對方突如其來的主動,福澤谕吉心裏想着克制,但實際行動起來又變了另一幅模樣,如果中途被打斷估計還會往更深入的方向發展。
    但這樣是草率的,從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告誡他要是愛戀一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承諾,需要表白和贈禮後得到允許才能繼續下一步,雖然他們兩個把順序給搞錯了一部分,但總體的流程還是不能出錯的。
    于是在晚飯後孩子們都去休息的時候,福澤谕吉在收拾好餐桌後将正在醫務室整理藥品的森鷗外叫到了卧室,将一個包裹着天鵝絨的小盒子推給了他。
    “這是?”森鷗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疑惑。
    “這是送給你的。”福澤谕吉略微有些緊張,他打開了盒子,露出了裏面的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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