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妃”南宫诚皱了皱眉,低眉思量了老久老久,才对一旁的元渚道:“请俪妃过来吧,轻一点,不要有太大动静,也不要让俪妃起疑,明白吗”
“奴才知道。”正要转身离开,被南宫诚一把叫住。
“还有刚刚你去后宫的时候,没有把风声透出去吧”南宫诚轻轻道。
“陛下放心,并没有人知道。”
“嗯。你快去吧。”南宫诚考虑着什么,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是。”
大殿里沉寂一片。南宫诚没开口,也没人敢说什么。
直到小黄门带着任太医进殿,南宫诚才反应过来,南宫硕不在这里,于是温和地对任太医道:“有劳了。不过不是朕,去祈嫔那儿,瞧瞧硕儿的身体。”
“是,臣领旨。”
“不要有任何的风声走漏”
“臣遵旨。”任太医跪安离殿。
俪妃一路上是摆着姿态、乘着步辇高傲地来,怕是别人不知道陛下召见似的,惹得元渚公公吓得半死不活,只要没出大事便压着算了。
俪妃踱步进来的那一刹,才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整个寝殿阴暗寒冷的氛围扑向她,一整寒意从脚跟涌上来。
“臣臣妾,给皇上请安。”俪妃老老实实地行跪安礼,余光瞟了瞟,发现林皇后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而另一侧,跪的是跪的是
俪妃吓出来一身冷汗。
可是过了好久,南宫诚都不发一言。
终于南宫诚开了口。
“俪妃,那个人,认识吗”南宫诚指了指那边的碧璃。碧璃颤抖了一下。
“啊”俪妃愣了半天,慌慌地答道:“臣妾不认识不认识。”
俪妃迟钝的反应出卖了她,南宫诚头中“轰”的一声响,心里暗暗叹着完了完了,这个谋害皇子的人还办不了。面对这等棘手的事情,南宫诚心乱如麻。
就算再怎么难办,还是要办,硬着头皮上,才能真真正正还个公道。
“俪妃,”南宫诚努力稳了稳心神,“你说的可是实话。”
“臣妾句句属实。”表面上一脸镇定,可是内心明显底气不足。
哼,元渚暗想,还嘴硬,刚才快把我吓死了。不过掐指一算,俪妃定会栽跟头。
“碧璃,你怎么证明”
“奴婢奴婢”碧璃低下了头。
“梓潼,你可有办法啊”
“回陛下的话,臣妾并无他法。”
“那么,俪妃,有人说你安插细作在皇后宫里毒害皇后,你看呢”
“臣妾并没有毒害皇后,是有人冤枉臣妾了。”
“可是,朕听说你把种到了皇后宫里,是吗”
“臣妾的怎么会到皇后娘娘宫里,怕是有人弄错了吧”
好一番问答,滴水不漏,令人毫无办法。
“那皇后宫里出现了此花,究竟是何原因呢”
“那臣妾就不知道了。许是娘娘喜欢,派人来我武宁宫偷采的吧那倒好,娘娘您自个儿采了花儿不说,还要把花里有毒嫁祸到了妹妹身上,那可真是冤枉死人了,倒头来还不过是空欢喜一场,贼喊捉贼嘛”俪妃见殿上无人招架得了她,于是胆子倒大了些,瞟着眼道。
“俪妃,不得无礼”南宫诚低声道,求救的眼光却斜望着元渚。
“陛下,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俪妃嘟着嘴,撒娇道。
“俪妃娘娘,”元渚想了想刚才的一番对话,问道:“娘娘说,您不知道您的怎么会去到皇后娘娘宫里的,是吗”
“对啊,本宫不知道。”
“碧璃,你知道吗”元渚转身问碧璃。
“奴婢奴婢”
“说”南宫诚怒道。
“奴婢不知情。”
“你”南宫诚气结。
正在纠葛之时,林皇后灵光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