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进入前情回顾环节,补订可以解锁新章节哦  徐山:“”

心有多大,刺激就有多大。

他捏着闺女,跌跌撞撞的进了门,左看右看,神经兮兮的关上了院门。

这不关院门还不要紧,一管院门,陈二害怕了,他本来还是坐着,这下子,忙不迭就改变姿势,跪下了:“你你你你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徐莎:“”

这人脑壳子有毛病

陈二哭了,真的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错了,我不该推你,我不该要钱,我不该来找茬儿你放过我啊”

这世上就是有陈二这种男人,在家装大爷打媳妇儿,但是真遇到硬茬儿,立刻怂的一批。

就好比现在,他一个大男人,真的打不过徐莎吗

其实,根本不是的。

然而,被徐莎一下子击倒之后,他就放弃反抗了,哭的惨兮兮可怜兮兮:“姑奶奶,你饶了我啊”

别说叫姑奶奶,叫祖奶奶都是可以的。

徐莎脑壳子嗡嗡,咣咣又是两下,说:“你叫谁姑奶奶呢我有那么老吗”

陈二瑟瑟发抖:“呜呜呜没绝对没有”

他抬眼看了一眼徐莎,她这巨大的反差,让陈二更加的恐惧。

照二奶奶他们来说,徐莎可爱的让人想揉头;但是让陈二来说,徐莎这个样子就像是女鬼,怪恐怖的。

徐山拎着闺女,凑到徐莎身边,小声出主意:“外、外甥女儿啊,这院子里都是篱笆,少不得有人察觉。不管咋地,咱们给人拖屋里吧”

陈二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徐山。

他的脑子飞快的转,虽然脑子此时已经一团浆糊,但是他突然就“清明”的想到,自己万万不可被拖进屋,搞不好,要被害死的。这么一想,他猛然间就爆发出了巨大的求生欲,他大喊一声,冷不丁站起来,飞快的向门口冲过去。

徐莎:“卧槽”

陈二给院门撞了一个踉跄,随即飞快的窜了出去。

快的如同一阵风。

徐莎目瞪口呆。

她喃喃:“既然这么能跑,刚才咋还任由我打啊”

徐山:“”

今天的他,是忐忑的他。

徐莎缓和了一下,说:“算了,不管了,随他去吧。”

她将扫帚一扔,说:“好累哦,他再不跑,我就累的没劲儿了。”这语气,还嫌弃人家跑的太慢。

徐山觉得,今天受到的惊吓,比徐莎回来那天还多。徐莎回来那天,送她回来的军人大哥说:因为副团长的媳妇儿给徐鸿伟介绍对象,徐莎去他家把饭桌都掀了。

当时徐山是偷听的,他就觉得,这肯定是假的,就徐莎那个安静劲儿,咋可能呢。绝不可能的,这哥们儿嘴里竟然没个准成的话。

然而现在,他觉得,这哥们儿可能真的没说实话,就冲徐莎,这绝对不是掀了饭桌,副团长媳妇儿保准挨揍了。

肯定的

眼看徐莎就要进门,徐山赶紧说:“他这是去叫人了吧我们要不要想点对策”

徐莎纳闷的看了徐山一眼,说:“想什么对策他找人就找人呗。本来就是他想抢我的钱,我还不能反抗”

她淡定的很:“不用担心啦。”

她打架多了,找帮手不少见,找家长没有的啦。

一个大男人,不怕丢人的么

徐莎施施然进屋,徐山捂着脸,就地坐了下来。

不过就算这个时候,也没有把闺女丢了,妞崽全程被她爹拎着,小胳膊小腿儿的挣扎,徐山将她放下,拍拍她的小屁股,说:“别乱跑。”

妞崽眨巴眼睛,当着她爸的面儿,嗖嗖嗖的爬进了门。

徐山:“哎”

此时妞崽已经爬到门框的位置了,她挣扎着扶着门框站起来,一跨,进了门。

只是这一进门,她又趴下了,仰着头,看着躺在炕上躺尸休息的大表姐,挥舞小手手:“呀呀呀”

徐莎煎饼翻,她看着炕下的小煤球儿,说:“妞崽来啦”

妞崽小手手挥舞的更快:“打”

徐莎:“”

这孩子,学个啥

徐莎挣扎着坐起来,将小煤球儿拎到了炕上,嫌弃的戳她的小脸蛋儿,说:“你看你脏的。”

满地爬,能不脏吗

妞崽坐在炕头儿,眼巴巴的看着大表姐。

徐莎也不晓得这娃看啥,不过估摸着,大概是崇拜

毕竟,都是能干翻大老爷们的英勇少女。

徐山回过神过来捞闺女,说:“虎妞儿啊,我就是带妞崽回来喝口水,这就回去上工了。”

徐莎:“哦。”

她倒是没留妞崽,毕竟,她也不是会看孩子的人。

这父女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徐莎甚至都没搞清楚,她舅舅到底回来干啥,不过人走了,徐莎倒是没一直躺着,稍微休息了一下下。突然间就想到,妞崽渴了回来喝水。那么,她姥干活儿难道不渴吗

徐莎立刻起身去了厨房,厨房里的红糖水没有人动,徐莎一口闷了。

甜,很甜。

她喜欢甜食,但是却不喜欢齁甜的直接吃糖或者喝糖水,可是这个时候却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徐莎翻箱倒柜,找到一个篮子,冲了一碗红糖水放进去。

这就拴上门,提着篮子出门。

徐莎不知道村里的地在哪儿,路上遇见一个大娘,她乖巧的问了路。

这不,顺着大娘的指点,徐莎很快就找到了徐婆子的位置,徐婆子现在正在地里干活儿,六月还不是酷热的时候,但是越往中午走,越是热了。

她对着徐婆子招手,叫:“姥,我来给你送糖水啦。”

徐婆子正在跟人边侃大山边干活儿,乍一听到徐莎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很快的,她就回头:“虎妞儿,不是让你在家里躺着吗你咋来了”

徐莎笑眯眯,一双小梨涡儿若隐若现,脆生生:“我看天热,给你送点水。”

徐婆子:“呜呜,你这丫头你说你这丫头。”

她红了眼眶,她拉着徐莎的手,跟身边的大娘说:“我家虎妞儿,打小儿就知道心疼人。”

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她三岁的时候,小小的人儿就说要给我晒水洗脚”

“她四岁的时候说,将来要”

“五岁的时候”

徐婆子喝着红糖水,感受着甜滋滋的味道,对着老伙伴们吹着徐莎的彩虹屁。徐莎撑着下巴,坐在地垄沟边儿,她看着地里的人们。大家都在干活儿,真正的亲眼看到,才会感觉到这个时代的艰苦。

就不说别人,就说古大梅,明明才二十一岁,但是你说二十六七,大家觉得正好。而她姥徐婆子,其实就五十出头,但是就跟六十来岁似的。

也不仅仅是他们,旁人也是一样的。

看起来都比实际年纪大。

生活的艰辛,繁重的劳动还有吃不饱穿不暖的状态,哪里有好的了呢如果没有外挂,这日子,才是真难啊

徐莎垂着眸子,也没走,就坐在那儿发呆。

陈家人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徐莎乖巧的坐在那里,看起来弱弱的,不怎么有精神头。陈大果断地拉住了气势汹汹就要找茬儿的陈婆子,制止了她:“娘”

他抬眼看向了陈二,说:“我们先别过去。”

他将自家的几个人都拉到了茅房后头,这头儿没有人,他冷飕飕的盯着陈二,严肃的说:“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是让谁打了”

陈二一张苦瓜脸,痛苦的不要不要的,委屈着说:“是徐莎。”他在家歇了好久才觉得不能这么算了。

陈婆子气的瞪大了眼:“这个小贱人,我饶不了她,我这就”

陈大又按住了陈婆子,说:“娘,你冷静点”

他呵斥陈二:“你在这里别动。”

随即说:“爹娘,你们跟我来。”

三个人一同来到地头儿,远远的就看到徐莎坐在那头儿,她身边则是另一只更小的崽,这是徐婆子的孙女儿妞崽。不知道咋的,妞崽坐在了徐莎的旁边,虽然一大一小,但是这黑与白,差距的更加明显,徐莎白到让人觉得羸弱陈大:“你们瞅一瞅,再仔细瞅一瞅,你们觉得,就徐莎,她能打得过老二吗”

这一说,陈老头陈婆子安静了下来。

“而且你们想,徐莎在这儿坐多久了”

陈老头没印象,他自然不会关注小姑娘,这哪里像话

倒是陈老太想了想,说:“好像有时候了”

陈大点头:“我也觉得,她好像挺早就坐在那儿了,那,老二可是才过来。”

他蹙着眉,眉拧的紧紧的,说:“我今早去领工具的时候,大伯还说,徐莎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让我们别招惹她。免得徐莎有个什么事儿,咱又被赖上我倒不是想说这个,只是你们觉得,这看起来身体不好的徐莎,像是能把老二打成这样吗”

陈老头和陈老太面面相觑,相信了大儿的话,陈老太不解:“那老二这是干啥要撒谎”

陈大想了想,自以为精明的分析,说:“别看他打媳妇儿,关上门总归是一家人。闹不好,是因为咱们不相信老二媳妇儿被徐莎打了。所以他这故意赖徐莎,帮媳妇儿圆谎呢。就想证明徐莎会打人的。当然,顺带还能让你们心疼,好吃好喝捞着不用干活儿,说不定还能拿到几个零用钱”

一分析,陈老大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透这个弟弟了,他语气很冲:“爹娘,你们可不能上当啊”

陈老头陈老太的脸色难看起来。

陈大:“那不如,你试试他是不是要钱”

陈老太快步来到陈二身边,问:“你这是不是得看看伤”

陈二眼睛一亮,立刻哎呀哎呀:“要的,一定是要的,娘,你给我十块钱吧”

话音刚落,陈老太直接就上手:“你作死我让你作大死你竟然连老娘都骗,还想要钱你这就是为了来骗我的钱你这伤,到底是谁打的你说,是不是你跟你媳妇儿做扣儿”

陈二:“”

陈老太:“我让你跟你媳妇儿串通你不如你大哥稳重不如你三弟会赚钱,不如你四弟会读书,甚至不如你妹子会哄人你这个倒霉催的我让你骗我”

陈二:“啊啊啊,你个偏心眼儿”

陈老太一个踉跄,气狠了:“你这是怪我我打死你”

陈二:“嗷”

徐莎戳着妞崽的小手儿,说:“你咋来找我了”

妞崽还没啥反应,就听到远处传来惨叫,陈二飞快的逃窜,身后跟着的是陈老太

徐莎啧啧:“这一天,挨揍没够儿啊。”

妞崽学着徐莎的表情,鹦鹉学舌:“够儿。”

歪歪头:“挨打,没够儿。”

陈二哭嚎着满地窜,一把鼻涕一把泪。

勤劳的农民们:真不像话

陈二:真不像话

干啥也打他,就他娘的离谱

徐莎热情洋溢的招手:“来,姥,你来跟我学,我们一起锻炼。”

徐婆子一愣:“啊”

徐莎:“来呀锻炼呀,这样身体才好呢。”

徐莎本来自己都是随口一说,但是说完之后又觉得,这条路很对啊她希望她姥长命百岁,那除了营养均衡补充得上,还有就是锻炼得当啊

这么一想,徐莎使劲儿招手:“来来来,姥,快来。”

徐婆子短暂的愣神儿,倒是听话的站在了外孙女儿的身边,她说:“我这也不会啊”

徐莎:“没关系,跟我学”

她认认真真,小脸儿严肃又郑重:“以后每天早上,您都跟我一起锻炼,要想身体好,锻炼不可少。”

徐婆子乐呵呵:“好。”

外孙女儿要她摘星星,徐婆子都不会拒绝的,就这么着,一老一小在院子里抻胳膊抻腿儿,广播体操做完了,徐莎挥舞手臂,说:“走,咱们跑步去”

徐婆子附和着挥舞手臂:“走”

古大梅一大早起床,刚准备开门伸个懒腰,就听到十分振奋的吼声:“一二一,一二一”

她吓了一跳,摔个腚墩儿。

这声音,忒娘的耳熟,定睛一瞅,这不是自己家那两个两面派

她揉揉眼睛,问:“娘,虎妞儿,你们干啥呢”

徐莎气喘吁吁:“锻、锻炼”

虽然小体格儿很弱,但是徐莎还是尽量有气势:“一二一”

古大梅嘴角抽搐了一下,说:“你们这不是闲的吗等会儿还得上工呢。”

此时徐婆子已经累得说不出来话了,她双腿打颤,但是,她这当姥姥的,在虎妞儿面前不能怂

徐莎:“劳动不等于锻炼,这是两回事儿。”

她喘息着,继续说:“要不然,你能连狗都追不过”

这就,扎心了。

古大梅一提到狗,就想到了自己指甲大的肉,立刻心疼的无以复加,纵然一宿过去,这份伤,仍旧在。

她撸袖子,说:“这个肉,我一定会夺回来的。”

徐莎:“那你就过来一起锻炼”

她跑的大喘气,不是她不行,而是这具身体真是太废了。

可见,即便是在部队随军,她也没怎么锻炼过。运动这回事儿,刚开始的时候总是遭罪的。独苦哈哈,不如众苦哈哈。徐莎招手:“有本事,你来跟我一起跑啊追到狗,算你赢”

古大梅一听这话倒是不乐意了,她叉腰:“你咋还看不起我行,看我比你强”

少女的激将法,竟然也十分有用。

她立刻加入进来,三个女同志,按辈分来说,三代人了。不过古大梅跟徐山同岁,也就比徐莎大五岁。而平时她又干活儿多,看起来竟然身体素质最好。

徐山搓着眼屎出来上茅房,就看到三个女同志嗷嗷叫:“一二冲鸭,一二冲鸭”

徐山扶住了门,慢慢的坐在了门框上,他结巴:“你们这是”

徐莎:“小舅舅,你要是个男人,你就过来跟我们一起锻炼。”

徐山眼珠子叽里咕噜的,很快的,他羞涩一笑,说:“其实,我是个女人。”

“啊呸,你个兔、兔崽子你”徐婆子又想骂人,但是想到太大声就影响自己柔弱的形象,生生憋了回去,说:“赶紧过来”

徐山:“我不”

古大梅冲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人薅起来,说:“来,你这人,干啥都没劲儿,也该练练了。”

徐山就这么被揪住,被迫加入了早起的跑步,一家子也没出门,就在院子里绕圈儿,徐莎估摸着锻炼了差不多也有半个小时,终于呱嗒一下坐在地上,说:“我、我休息会儿”

徐婆子早就不行了,全靠慢慢偷懒和一股儿名为“不丢脸”的劲儿,现在徐莎休息了,她也一屁股坐在徐莎的身边,说:“姥,姥也休息一下。”

眼看那夫妻俩也想偷懒,徐莎立刻抬起苍白的脸蛋儿,说:“你们锻炼的本来就比我晚,难道也想休息”

徐山直接躺在地上,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想锻炼,而是,我真不行了”

徐莎大眼睛明亮:“那,明天继续,早上我叫你们”

徐山捂住了脸。

古大梅:“真是个刻薄的丫头啊。”

虽然很是不服输,但是古大梅也真是累了,她气喘吁吁的坐在他们一起,也不管脏不脏了。不过一靠近,古大梅倒是瞄上了徐莎的上衣,她好奇的打量,说:“你这衣服是啥料子啊看着和俺们这边不一样。”

徐莎扬了扬下巴,说:“我这么刻薄,干啥要告诉你”

古大梅:“”不仅刻薄,还小心眼子儿。

徐婆子也伸手摸了摸徐莎衣服的料子,说:“这摸着就不太一样,部队的东西,质量就是好。”

徐莎笑了笑,嗯了一声,这个时候肚子也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徐婆子立刻看向古大梅:“去做早饭,蒸个鸡蛋给虎妞儿。”

古大梅心疼的牙抽抽,徐婆子瞪眼睛:“还不快去”

她拉住徐莎,说:“地上凉,快起来,累了就回屋躺会儿。”

徐莎也知道不能这样,她挣扎着站起来,说:“好久不锻炼,身体都吃不消了。”

她没立刻去躺,反而在院子里溜达起来。要说,徐婆子也累,但是还真没比徐莎更惨。一来徐莎跑两圈儿,她才跑一圈儿,抻着呢。二来,她到底还是干惯了农活儿的,身体耐力比徐莎这个瘦弱的身体强。

徐婆子缓和一下,说:“我看看妞崽去。”

妞崽晚上是跟徐婆子一起住的,她生怕这熊娃儿醒了摔下炕,蹒跚着进了门。

徐莎在院子里遛弯儿,正好看到大队长过来,大队长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编织袋,说:“小徐啊,你爸给你寄东西了,昨天到的,昨晚儿你桂花姐从公社给你捎回来的。来,给”你字儿还没出口,他看到了徐莎煞白煞白的脸色。

她剪了头发,显得小脸蛋儿更小,苍白的脸蛋儿没有一点血色,额头还渗着汗珠儿,整个人带着浓浓的疲态。

如果细看,这人还有点打颤儿,走路蹒跚如老妪。

大队长:“”

陈二不会真的给人推倒撞坏了吧

他原还想着,这徐婆子挺能坑人的要五十块钱呢

然而,现在徐莎这个脸色苍白如纸,像鬼多过像人啊

这特么的要说这人是装的没啥事儿,他自己个儿都不信。大队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你状况,还成吧”

徐莎看着这浓眉大眼儿的正义官迷,点头:“大队长,我没事儿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大队长嗫嚅了一下嘴角,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他赶紧把自己的包裹递过来,说:“来,这个你收着,你爸寄来的。”

徐莎前世今生,对当爹的印象都不深,只是勾了一下嘴角,说:“谢谢大队长。”

大队长:“哎,不用谢,我家你桂花姐在邮局工作,顺便儿给你捎回来的。昨晚就想给你送过来了,但是想着你受了伤应该睡得早,就没过来。我给你搬屋里儿”

他们家昨晚对着编织袋,研究了一晚上里面能有啥

徐莎摇头,脆生生:“不用的。”

虽然脆,细听也带着一点沙哑。

这就不奇怪啊,一大早就瞎折腾,她生龙活虎才是怪呢。

徐莎:“大队长,我这身体”

大队长果断:“我做主,你再多休息几天尽情休息,没关系的”

徐莎惊讶的挑眉,心说这大队长,其实人可以啊

她浅浅笑,说:“谢谢您啊。”

大队长赶紧的:“这都是小事儿,你快休息吧,别在院子里转悠了。”

这要是昏倒了,咋整啊

他也怕徐莎突然昏倒在他面前,他就说不清楚,连原本想要看一看袋子里有啥的想法都放弃了,赶紧说:“我那边还忙着,就先走了。你多休息哈。”

徐莎:“好。”

大队长谨慎再次叮嘱:“好好休息哈。”

徐莎:“好好。”

大队长:“多补一补身子哈。”

徐莎:“好好好。”

这个大叔,为何如此磨叽

中年男人的更年期

太早了点吧

大队长还想说点啥,但是看她脸色好像更不好看,生怕被讹了,赶紧匆匆离开。

只是,这边走边在心里把本家的小辈儿陈二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有陈二媳妇儿,还说什么是让徐莎打了说瞎话也得靠点谱吧真是把他当棒槌了没一句实话的蠢货

就徐莎这样儿的,来十个都打不过陈二媳妇儿啊,瞎泼脏水,这老娘们真不是个实诚人

大队长心里翻江倒海的吐槽,越走越快。

徐莎:“”

奇奇怪怪。

她提着包裹,唔,提不动。

徐莎拖着包裹往屋里走。

徐婆子出来说:“我咋好像听到大队长的动静儿哎,这哪儿来的啊”

徐莎喘息:“帮我拖进来,我爸邮来的。”

她也不知道是个啥,把袋子拖进了屋里,往炕上一靠,说:“大队长给我送来的,还说让我多休息几天不用上工。”

徐婆子点头:“算他有点良心。”

徐莎微微歪头,想说刚才哪里怪怪的,但是又一想,好像也没啥。她一甩头,说:“不知道,都是什么。”

徐婆子一把捂住了徐莎的嘴,说:“既然是你爸给你寄来的,你就留着,别大张旗鼓。”

徐莎:“”

她说:“你拆吧,我去看看早饭做好了没。”

徐莎:“哦。”

徐婆子一出门,徐莎冷不丁就想到了柜子里的大米。

也许,可以混进去哦。

所以,她得看看这个沉鱼女主长个啥样儿。

徐婆子来到门口拉下门栓,说:“杏花啊,你咋一大早过来了有啥事儿吗”

胡杏花露出一抹笑容,带着丝丝亲切,她轻声说:“我听说虎妞儿受伤了,她没事儿吧”

她探头往里张望,这一看,就正好对上徐莎正在吃蛋羹的脸,她飞快的蹙眉一下,随即又浅浅的笑,十分的体贴:“徐奶奶,我能进去跟虎妞儿打个招呼吗”

她赶紧补充:“虽然我和虎妞儿不认识,但是她回村那天,我一看她就觉得格外的亲切。不管咋说,我心里是把她当成小姐妹的,她受伤了,我咋能不来看一看”

胡杏花说的真好听,不过徐婆子可没错过她那一下飞快的蹙眉。

这丫头,瞅着没安好心眼儿。

她柔声:“杏花啊,不是徐奶奶不让你见,只是我家虎妞儿伤的不轻,这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头儿。你怎么着都是客人,她还不能不招待你,身子骨儿哪儿能扛得住奶奶知道你是个好的,但是她爸把她交给我,徐奶可不能让她遭一点罪。不然她爸还不埋怨死我”徐婆子作势抹了一把眼睛,声音仿佛是更难受了不少,说:“徐奶做个坏人,就不让你见了,你影响她休息啊”

胡杏花脸色变幻一下,咬咬唇,又看了一眼还在吃蛋羹的徐莎,说:“我这远看着,她精神头还行。”

徐婆子幽幽:“光看外表,哪里看得出来啊。我们家虎妞儿昨天躺了半下午还晕着呢。”

她仰面流泪,说:“你走吧,你要是真的把我们虎妞儿当小姐妹,就去给陈二那瘪犊子两个大嘴巴。”

胡杏花微微蹙眉,有点腻歪徐婆子这个德行,没有跟徐莎说上话,她也说不准徐莎是怎么回事儿,为啥没按照上辈子的情况走。不过眼看徐婆子开始掉眼泪了,胡杏花就果断的撤了。

她说:“那大娘,你好好照顾虎妞儿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去上工了。”

她退后一步,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随后立刻快步离开。

如果不是晓得徐婆子有钱,她是真的不想巴结徐婆子,她是最厌恶这种老白莲的,装给谁看啊虽然陈二的媳妇儿小白是叫白莲花,但是在胡杏花的心里,徐婆子这种才能称得上是白莲花本莲。

上辈子,徐婆子就因为徐莎的死发了疯,露出了獠牙,这人表面装得是一回事儿,骨子里可不是。

胡杏花自认为自己看透徐婆子,一看她又是这个路数,自然不待见的飞快离开。

徐婆子看着她的背影,关上门一秒收住眼泪,唾了一口,进门就说:“虎妞儿啊,你看到没,这种人把心机写在脸上,就不是啥好人了。你离她远点,我瞅着这人指不定就想怎么算计人。”

徐莎乖巧点头,没经心嗯了一声。

她还有点没回神儿。

怎么说呢

胡杏花太让她失望了。

她以为,男主男配心目中的女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女主胡杏花,就算不是轻灵如水的仙女儿,也该有人间富贵花的美貌。不然怎么称得上那八个字呢。

然而事实就是:胡杏花,比她还干巴瘦。

一张脸也是带着蜡黄,虽然青春,但是皮肤也并不很好。

至于长相,算得上清秀,但是你要说美貌,那是把“美貌”二字不当干粮了。

总的来说,徐莎看完的感觉是,就这就这就这

果然男女审美有壁是多么眼瞎,才能把普通清秀的女孩子说成绝世大美人啊。

“你这孩子咋又发呆了要不,姥领你去公社卫生院看看吧。别是落下什么病根儿,你这样不行的。”徐婆子看到外孙女儿又呆滞,心里越发的不放心起来。

虽然村卫生所说是没啥大事儿,但是她心里总归有些不放心的。

徐莎:“我没事儿”

顿了一下,她很快改了主意:“那,要是去看看也行。”

她对公社不熟悉,去看病的时候,顺便认认路,也是好的。

徐婆子赶紧说:“那你等我,我去问问村里的牛车今天去不去公社。”

徐莎说好,她挽住徐婆子,说:“我跟你一起去。”

徐婆子想叫徐莎在家等,但是想到昨天那个陈二媳妇儿都找茬儿了,也就不放心起来。她说:“那行,你跟我一起去。省的又遇见陈二媳妇儿那种人。”

说起这人,徐莎倒是挺纳闷,她说:“她昨天挨了揍,咋没找来呢”

徐婆子冷哼一声,嗤道:“她也有脸,她有啥证据她说了就有人信她咋那么脸大呢我晓得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打了她,她反而是不敢上门的。再说她要找来,我倒是要好好的辩一辩,问问她咋就那么丧良心。”

徐莎想不出这个白莲花是个啥样的人,你说她挨打了,有人帮她,她反而会帮着那个打她的人。

徐莎要了赔偿之后,她更是怨恨上徐莎,甚至想要害了她。

这种人,真是完全不值得帮助。徐莎不知道这种人该怎样形容。但是,她想到了一个成语:为虎作伥。

这人大概就是那个“伥”的性格。

哎呀,她还有点文化。

徐莎挽着徐婆子出门,徐婆子低声指点她:“有时候,不用非得凶巴巴的争个你死我活,适当的装柔弱也能坑人的。再说,背地里你咋样,谁知道。”

徐莎:“哦。”

总觉得,她姥再教她奇奇怪怪的东西。

两个人路过陈家的门口,正好遇到准备上工的陈家一大家子,陈家老二的媳妇儿白莲花顶着一脸的鼻青脸肿。

徐婆子大惊小怪的叫了出来:“我的天呀,小白啊,你的脸这是咋了啊”

这是上工的时间,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出门,听到这刺耳的一惊一乍,可不都赶紧过来看看。徐婆子震惊的脸色落在陈二脸上,自己更是摇晃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说:“我昨天果然不该算了,你竟然、你竟然又打媳妇儿了”

她声音很大,但是却又带着深深的懊悔:“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啊你看你媳妇儿,本来长得就不咋地,你这一揍,更丑了,你咋能下得去这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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