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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就很套路。
而女主重生后的第一金手指,就是小可怜“徐莎”。
徐莎是村里徐婆子的外孙女儿,徐婆子年轻的时候就一个女儿,一直以为不能再生,收养了逃难来的可怜孩子小虎。并且给他改名徐鸿伟,给他和自家女儿徐秀订了婚。
然而就在两个人订婚后,徐婆子老蚌生珠,怀孕了,又生了二儿子徐山。比闺女徐秀小十五岁。
徐鸿伟和徐秀结婚后参了军,生了女儿徐莎,小名儿虎妞儿,送回来给徐婆子养,大概六七岁念书的时候,夫妻俩才将孩子接过去。所以徐婆子对徐莎感情很深。
只是在徐莎十六岁这一年,刚过完年没多久,徐莎的妈妈徐秀作为一个排雷兵,被炸死了。而仅仅过了三个月,就有人给徐莎爸爸,副连长徐鸿伟介绍对象,这是徐莎不能忍的,她在家属院儿大闹特闹,没有办法,徐鸿伟把她送回了家乡跟着姥姥生活。
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徐莎闹,还是因为徐鸿伟一个大老爷们经常出任务也不能照顾闺女,而徐莎又得罪了很多家属院妇女,根本没有照看,那里已经不适合小徐莎生活了。所以徐莎就带着她妈的八百块钱抚恤金,和她爸承诺的每个月一半的工资,跟着部队的车子,回到了小山村。
因为徐莎妈妈徐秀是因公殉职,所以才十六岁的徐莎被公社安排了一个不错的活儿,在他们大队做妇女主任。
徐莎好些年没见老家的人,对他们印象都不深了,与姥姥舅舅都生疏。而且,她也没有熟悉的机会了,她回来的第一天,就只是认识了简单的几个人;回来的第二天,就被公社安排了工作;回来的第三天,因为同村的陈二打媳妇儿,去调解的时候被陈二一推撞了墙。
这是徐莎穿来的契机。
但是小说里,小可怜儿徐莎也没有死,她姥去买肉,她也是起来去挑水了。
结果,被陈二的媳妇儿白莲花因为五十块钱推到水井淹死了,也许白莲花本意不是淹死她,但是结果她却死了。
因为她死了,徐婆子险些疯了,拼命找凶手。而这个时候女主其实都将一切看在眼里,但是,她没说是的,她明知道小可怜徐莎会死,但是她没说。
她想的是,小可怜儿徐莎死了,她就可以巴结徐婆子,做一个替身。
因为徐婆子和儿子儿媳关系不好,女婿后来又做了高管。再一个,也是因为徐婆子有钱,徐秀那笔抚恤金,可以作为她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所以,这个女主没有管小可怜徐莎的死活,在家里纠结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当然后来她内疚了一下下,但是在徐婆子的作天作地里,这股子愧疚又消失了。
她想巴结没有了外孙女儿的徐婆子,又嫌弃徐婆子作天作地。
当然,她最后也没有巴结上精明的徐婆子,反而是巴结上了小可怜徐莎的亲爹徐鸿伟。女主以徐莎的死为契机,找到了凶手白莲花,假装成徐莎回村唯一的朋友,获得了徐鸿伟的好感,得到了徐鸿伟的父爱。
她的男人能够步步高升,也有徐鸿伟的帮衬,后来徐鸿伟娶妻,也是被她搅合黄了的。
总之,徐鸿伟是女主的一个血包。
徐鸿伟不是女主的第一个血包,但是绝对是最厚实的一个,踩着死掉的小可怜儿徐莎的尸体得到的。
徐莎看书的时候,就气的捶床,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婊里婊气心肠不好的女主。但是在大家都觉得女主爽就够了的时候,她是不一样的烟火。
天知道,她写了多少差评念书都没这么认真
现在,她成了徐莎。
徐莎翻了个身,轻轻的按着自己的心口,低声说:“徐莎,你在吗”
没有声音,没有人,没有感觉。
徐莎,仿佛就是不在了。
她没穿来,徐莎死了。
她穿来,徐莎一样是死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坐起来靠着墙抱膝,声音轻轻的:“我、我愿意把身体还给你的”
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徐莎,似乎就是死了。
徐莎又想:也许,她跟徐莎就是一个人吧
不然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呢
也许,她就是徐莎。
徐莎脑子一片空白,跟着感觉走。她起身,来到柜子前,打开柜子,就是一个旅行包,这个年代不常有,她翻开了自己的旅行包,找到一双布鞋,一抽出鞋垫,就看到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大团圆,特别厚实特别多。
徐莎心想:是一千一百八十二块五毛钱。
一数,果不其然,一点错也没有。
徐莎把东西放回去,又坐在了炕上,她真的就是徐莎。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她就是的,她没有徐莎的记忆,但是却能凭借感觉找到徐莎藏的钱,一分不差,这就是证据。
“虎妞儿,你这是干啥怎么起来了不多躺一会儿”徐婆子进门,看到她发呆,赶紧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没发烧。
“姥姥把水提回来了,等吃完晚饭,你洗个澡。”徐婆子体贴的很,又说:“今晚给你做大米饭。”
她带着炫耀,徐莎轻声:“好。”
徐婆子哎了一声,赶紧去了厨房,脚步轻快。
徐莎并不因为自己前后的变化而担心,她回来的时间太短了,才三天。而且,如果她就是徐莎,不用担心的。
徐莎又发了一会儿呆,起身来到外屋,说:“姥,我帮你吧。”
徐婆子立刻摆手:“可不用,你找个板凳坐着,这点活儿我就干了,哪里还用你。”
徐莎轻轻的笑了一下,歪着头,看着徐婆子,觉得时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冷不丁的,她竟然想到了这样一个场景:原本城市郊区的小院儿,穿着粉嘟嘟的小女孩儿徐莎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看姥姥炒菜。
而画面一转,就是一个穿的灰扑扑满是补丁衣服的羊角辫小女孩儿,也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年轻许多的徐婆子烧菜。
徐莎微微垂首,随即又抬头,盯着徐婆子不放。
这是她姥姥
她就是徐莎
从没有这么一刻,徐莎这么肯定。
徐莎的肚子咕咕叫,徐婆子回头看她一眼,笑了出来:“哎呦,饿啦姥快一点。”
徐莎也不脸红,反而乖巧的点头:“好。”
徐莎看着徐婆子从柜子破旧的袋子里舀出来多半瓢米,她探头一看就看到,袋子剩下那点,还没有瓢里的多。徐莎开了口:“姥,都做了吧”
徐婆子看了一眼剩下的,又看徐莎,只犹豫了一下下就说:“行。”
徐莎:“我们一起吃,我有钱的,明天再去买。”
徐婆子难得的白她一眼,不赞同,说:“你的钱攒着做嫁妆,可不能随便花。姥有钱,你爸妈每个月都给我寄钱的。”
徐莎恍惚竟然有些这样的记忆,她说:“也没多少。”
徐婆子不赞同,说:“那我老婆子也够花,还有剩呢。”
她得意起来,低声跟徐莎说:“姥且能攒钱呢。”
徐莎被她得意的表情逗笑了,露出甜甜的两个小梨涡儿。
徐婆子看见她的笑颜,愣了一下,随即眼眶红了几分,不过很块就转头儿不让徐莎看自己的难过,故作语气轻快:“你小时候就喜欢姥做菜,说姥做菜最好吃。”
徐莎猜得到徐婆子为什么难过。
她跟她妈妈,很像。
特别是笑的时候。
徐莎:“姥姥现在做的也好吃。”
徐婆子扬起了嘴角,加快了动作,很快的,两个人就吃上了晚饭,两个人争执了好久,平分了米饭。
徐莎:“不平分,我就饿肚子不吃了。”
对付老人家啊,就得拿他们重要的人来威胁,就像是,她自己。
徐莎调皮的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肚子饿了,吃啥都会觉得好吃。”
徐婆子赶紧的:“那咋可能,还是我手艺好。”
两个人笑了出来。
今天实在太累了,徐莎又是受伤,又是打架,洗过澡之后,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她几乎是沾床就睡。只不过,这个梦,不太美
她回到了空无一人城市。
这是江海市。
徐莎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自家的小院儿里。
而此时,她仿佛少年闰土。
只是,她没有左手一只叉,右手一只渣。
她是,左手一只小铁锨,右手一个小书包。
这是她想要逃离江海市的配置。
徐莎:“”
真是一个,噩梦
不喜欢
而与此同时,上前进大队的村东头儿,老胡家的闺女胡杏花不断向门口门口张望,却仍是迟迟没有等来敲锣打鼓的喧哗声,她蹙紧眉头,更是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心中泛起一抹疑惑。
怎么回事儿呢
徐婆子,怎么没动静儿呢
徐莎没掉进井里吗
她又掐了一下自己:“哦天”
还是很疼,这又不是做梦。
徐莎是个零零后,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小岛城市,江海市。她跟许多人一样,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如果说不平凡,那就是她妈早逝,她爸离家,她跟着姥姥生活,算是一个留守儿童。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小孩儿,就算是城里的小孩儿,过的也不那么容易。徐莎家住在城郊,她是被同龄的小朋友鄙视并且孤立欺负的。
不过,她又跟其他被霸凌的小朋友不同。
她不忍受。她,超凶。
别人揍她,她就反揍之。
一来二去,学习虽然不咋地,但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只不过,没考上高中,只能读了体校,这算是勉强的:专业对口。
如果按部就班下去,她不会是社会的精英,也不会多坏。可是,丧尸来了,她所在的城市,莫名其妙的成了恐怖片。
常住人口一百多万的城市瞬间变的恐怖起来。
徐莎相依为命的姥姥,死了。
而正是因为姥姥的过世,徐莎错过了全体城市人民撤退的消息。十天撤退期,徐莎不知道,等她最后赶到跨海大桥,却正好赶上了炸桥。
他们这座江海市是一座小岛城市,炸了桥,就相当于切断了源头。
所有人都走了,徐莎没走成。
她被炸死在江海市,死于十六岁。
随着空无一人的江海市,一同消失。
徐莎想到那些过往,又回过神,这里应该是年代久远,看着破败房屋,徐莎说不好是哪一年。反正她没见过这样破的房子。可是,这是穿到哪里了呢
平行时空的自己吗
徐莎不傻,不爱学习的孩子,不一定是脑子不够用。
还有一大部分,是心思都用在了其他地方。
大人的话就是:外国溜儿的精神
徐莎看过不少小说的,对这个情形,很懂。
她姥不会死而复生,她的小名儿还叫“虎妞儿”。
她妈妈依旧早逝,她爸爸依旧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她依旧有个舅舅,你看,多么的一样。
如果没有猜错,徐莎都敢说,自己这辈子还叫“徐莎”。
如果没有猜错,徐莎还敢说,她爸是她姥养大的,是上门女婿,叫徐鸿伟。
如果没有猜错,她舅舅家的孩子是女孩儿,叫妞崽。她所在的时代,只能生一个娃,她舅舅为了拼儿子,超生了一个叫牛仔,然后丢了工作罚了款。
当时徐莎就觉得她舅舅是个二傻子,妞崽牛仔,你咋这么会起名儿呢。
这么一会儿功夫,徐莎就理清了自己目前的形式,穿越了,平行时空,还是自己,除了妈妈亲人都在。这就挺好。
徐莎翻了个身,缩成了球,又想了想,起身坐起来,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小手儿,脏兮兮的,指甲里都是灰,身上也灰扑扑的。徐莎大概六七岁总跟人打架的时候,就是这个德行。
这具身体没有那么小,至少十四五岁,可能是环境的关系,才脏兮兮。
她穿好鞋,来到外屋,外屋是一个灶间,她直奔水缸,没水。
洗是不能洗了,也根本没有自来水管之类的东西。不过徐莎却看到了一旁的水桶和扁担,她不指望自己能挑的动水,但是却相信自己可以拎起一桶水。徐莎果断的拎着水桶来到院子,哦豁
没有水井。
她提着水桶出门,站在了大门口。
如果直接开口问,恐怕就不行了。
可是她咦
徐莎看到不远处的水井。
好的,天助我也,近在眼前。
这么近,也不用担心锁门的问题,徐莎直接拎着水桶过去,正好这边没有人,她低头研究了一下,搞清楚了打水的原理,将水桶挂了上去,随即摇晃水井边儿的木架子把手,就看水桶慢慢的向上。
徐莎:我可以
突然间,徐莎感觉到一股力道,她条件反射的向侧面一闪,一只推她的手,就这样推空了。
但是徐莎,看的明明白白。
谁让,她身体反应没有那么灵敏呢侧开的位置不大,正好儿一下子看见这人企图推她的动作。那女人乍一被发现,立刻慌乱起来,小声呢喃:“我不是故意”
看到徐莎嘲弄的眼,突然就起了狠心:“我不能让你说出去”
竟是一下子暴起,凶狠了起来。
徐莎眼看她抓过来,飞快的一闪,虽然身体弱弱的,但是她打架的经验在,又揍了一个月的丧尸,哪里会吃亏。她飞快的闪开,顺势就一脚踹了过去。
徐莎小胳膊小腿儿又没力气,力道可不大。
只不过,那女人倒还是被踹的退后了好几步。
她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枯瘦的厉害,徐莎觉得这人声音有些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才不理她。专注打架
这女人这么没安好心,徐莎才不会算了。
她从不以德报怨。
她都是,以牙还牙。
徐莎踹了一脚,紧跟着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清脆的耳光声落在女人的脸上,女人一下子就更加怨恨起来,叫:“你个小贱人,看我不收拾你你该死”
她飞快的向徐莎扑过来,力道竟然一下子还变大了,徐莎快速的往不远处的树边儿一闪,女人咣当一下子撞树上了。
徐莎一转身,飞快就抓住她的头发,女人打架,谁掌握头发的先机,谁就必胜
徐莎一把薅住神经病女人的头发,左右开弓,咣咣就在她脸上招呼了两下。
“你敢打我,你竟然也敢打我你”
她这声音很尖锐,但是徐莎冷不丁想起来了,这女的,不就是她昏昏沉沉的时候,那个凄苦的年轻女人吗就是,那个打伤她的陈二的媳妇儿,她姥口中那个白眼狼。
徐莎这一听,更来火气了。
她也不打别的地方,照着脸又来了几下子,说:“你个白眼狼”
“啊你”
徐莎随手抓起一个土磕拉,往她嘴里一塞,用力一推,将人推到了一边儿,人呼啦一下趴在了地上,拼命的咳嗽。
徐莎从小打架惯了,就是下手不留情,而且明显,这人要先害她。她自然更不放松,她过去再次揪住女人的头发,冷冰冰的说:“你为啥来害我说不然我就把你推到井里”
女人原本是想教训她,却没想到她这么厉害,此时已经吓到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遇见比她强的,就唯唯诺诺;遇见比她弱的,就立刻又凶又欺负人。
徐莎拽着她的头发,薅下来不少,把她往井边拽:“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放了我,求求你,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我就是、我就是想着你要了我家五十块钱的赔偿,我想着让你吃点教训把钱交出来。你有钱的,你爸都给你寄钱的你不差五十块钱啊。你把钱还给我好不好我家没有钱,我家真的没有钱”
徐莎不敢相信,就为了五十块钱,这个女的就要把她推到井里。
这是什么样的蛇蝎心肠
“我让你坏我让你恶毒我让你害人”徐莎一边说一边捶人,真是气到爆炸。
只是,她这个身体似乎也弱弱的,这一番打斗下来,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又咣咣的揍了这个大姐两拳,正在这时,听到吵杂的说话声。
声音轻弱:“我家丫头伤了,不能不补的”
这是徐莎她姥。
徐莎一个愣神,她手下的女人似乎以为徐莎的帮手来了,趁着她短暂的走神,一把推开她,顶着一脸的鼻青脸肿,跌跌撞撞的飞快跑开。
徐莎被她推了一个踉跄,骂了一句脏话。
“虎妞儿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徐婆子像是一只炸开的老母鸡,飞快的跑了过来。
徐莎喘息一下,说:“没事,咱们先回家。”
她拉住徐婆子,进了院子。
只是一进院子,她就靠在了门上。
“怎么了”徐婆子担心极了,就要拉住外孙女儿。
突然间,徐莎抓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说:“陈二的媳妇儿小白,是不是叫白莲花。”
徐婆子疑惑:“你咋突然说起这个嗯,她是叫白莲花。”
徐莎晃了一下。
徐婆子担心的扶着徐莎,问:“咋了你别吓唬姥。”
徐莎轻声:“她刚才,来找我的麻烦。”
徐婆子一听就变了脸色。
徐莎抓着徐婆子的手臂,说:“但是我把她打跑了。”
徐婆子:“呸,这个贱皮子,打死她也不解恨我去找她算账”
徐莎喘息着,摇头说:“姥,不用去我揍她一脸,别被她反咬一口,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机会收拾她。你先去把水桶勾出来,我把水桶掉到井里了,姥,我想躺一下。”
徐婆子生怕她落下病根儿,赶紧的说:“那快点躺着去,快。”
她抚着徐莎躺下,轻轻的摩挲她的刘海儿,说:“你这孩子”
徐莎突然就握住了徐婆子的手,说:“姥,我不会吃亏的。”
她攥着徐婆子的手,轻轻的蹭了脸一下,说:“我不仅不会吃亏,我还会照顾你的,也会孝顺你的。”
徐婆子轻声笑了出来,顺顺她的头发,说:“好,姥等着。”
徐莎小脸儿埋在枕头上,没有言语。
只是,她眼神微暗,轻轻咬唇。
姥,我没骗人,我真的不会吃亏,因为我,穿书了
在剧情里,胡杏花虽然人品不咋地,可是玛丽苏本苏,但凡是遇见个男人,几番相处下来都会爱慕上她。不管是男主还是男配,对她的描述都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徐莎觉得,这描述,至少得西施貂蝉的水平吧
所以,她得看看这个沉鱼女主长个啥样儿。
徐婆子来到门口拉下门栓,说:“杏花啊,你咋一大早过来了有啥事儿吗”
胡杏花露出一抹笑容,带着丝丝亲切,她轻声说:“我听说虎妞儿受伤了,她没事儿吧”
她探头往里张望,这一看,就正好对上徐莎正在吃蛋羹的脸,她飞快的蹙眉一下,随即又浅浅的笑,十分的体贴:“徐奶奶,我能进去跟虎妞儿打个招呼吗”
她赶紧补充:“虽然我和虎妞儿不认识,但是她回村那天,我一看她就觉得格外的亲切。不管咋说,我心里是把她当成小姐妹的,她受伤了,我咋能不来看一看”
胡杏花说的真好听,不过徐婆子可没错过她那一下飞快的蹙眉。
这丫头,瞅着没安好心眼儿。
她柔声:“杏花啊,不是徐奶奶不让你见,只是我家虎妞儿伤的不轻,这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头儿。你怎么着都是客人,她还不能不招待你,身子骨儿哪儿能扛得住奶奶知道你是个好的,但是她爸把她交给我,徐奶可不能让她遭一点罪。不然她爸还不埋怨死我”徐婆子作势抹了一把眼睛,声音仿佛是更难受了不少,说:“徐奶做个坏人,就不让你见了,你影响她休息啊”
胡杏花脸色变幻一下,咬咬唇,又看了一眼还在吃蛋羹的徐莎,说:“我这远看着,她精神头还行。”
徐婆子幽幽:“光看外表,哪里看得出来啊。我们家虎妞儿昨天躺了半下午还晕着呢。”
她仰面流泪,说:“你走吧,你要是真的把我们虎妞儿当小姐妹,就去给陈二那瘪犊子两个大嘴巴。”
胡杏花微微蹙眉,有点腻歪徐婆子这个德行,没有跟徐莎说上话,她也说不准徐莎是怎么回事儿,为啥没按照上辈子的情况走。不过眼看徐婆子开始掉眼泪了,胡杏花就果断的撤了。
她说:“那大娘,你好好照顾虎妞儿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去上工了。”
她退后一步,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随后立刻快步离开。
如果不是晓得徐婆子有钱,她是真的不想巴结徐婆子,她是最厌恶这种老白莲的,装给谁看啊虽然陈二的媳妇儿小白是叫白莲花,但是在胡杏花的心里,徐婆子这种才能称得上是白莲花本莲。
上辈子,徐婆子就因为徐莎的死发了疯,露出了獠牙,这人表面装得是一回事儿,骨子里可不是。
胡杏花自认为自己看透徐婆子,一看她又是这个路数,自然不待见的飞快离开。
徐婆子看着她的背影,关上门一秒收住眼泪,唾了一口,进门就说:“虎妞儿啊,你看到没,这种人把心机写在脸上,就不是啥好人了。你离她远点,我瞅着这人指不定就想怎么算计人。”
徐莎乖巧点头,没经心嗯了一声。
她还有点没回神儿。
怎么说呢
胡杏花太让她失望了。
她以为,男主男配心目中的女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女主胡杏花,就算不是轻灵如水的仙女儿,也该有人间富贵花的美貌。不然怎么称得上那八个字呢。
然而事实就是:胡杏花,比她还干巴瘦。
一张脸也是带着蜡黄,虽然青春,但是皮肤也并不很好。
至于长相,算得上清秀,但是你要说美貌,那是把“美貌”二字不当干粮了。
总的来说,徐莎看完的感觉是,就这就这就这
果然男女审美有壁是多么眼瞎,才能把普通清秀的女孩子说成绝世大美人啊。
“你这孩子咋又发呆了要不,姥领你去公社卫生院看看吧。别是落下什么病根儿,你这样不行的。”徐婆子看到外孙女儿又呆滞,心里越发的不放心起来。
虽然村卫生所说是没啥大事儿,但是她心里总归有些不放心的。
徐莎:“我没事儿”
顿了一下,她很快改了主意:“那,要是去看看也行。”
她对公社不熟悉,去看病的时候,顺便认认路,也是好的。
徐婆子赶紧说:“那你等我,我去问问村里的牛车今天去不去公社。”
徐莎说好,她挽住徐婆子,说:“我跟你一起去。”
徐婆子想叫徐莎在家等,但是想到昨天那个陈二媳妇儿都找茬儿了,也就不放心起来。她说:“那行,你跟我一起去。省的又遇见陈二媳妇儿那种人。”
说起这人,徐莎倒是挺纳闷,她说:“她昨天挨了揍,咋没找来呢”
徐婆子冷哼一声,嗤道:“她也有脸,她有啥证据她说了就有人信她咋那么脸大呢我晓得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打了她,她反而是不敢上门的。再说她要找来,我倒是要好好的辩一辩,问问她咋就那么丧良心。”
徐莎想不出这个白莲花是个啥样的人,你说她挨打了,有人帮她,她反而会帮着那个打她的人。
徐莎要了赔偿之后,她更是怨恨上徐莎,甚至想要害了她。
这种人,真是完全不值得帮助。徐莎不知道这种人该怎样形容。但是,她想到了一个成语:为虎作伥。
这人大概就是那个“伥”的性格。
哎呀,她还有点文化。
徐莎挽着徐婆子出门,徐婆子低声指点她:“有时候,不用非得凶巴巴的争个你死我活,适当的装柔弱也能坑人的。再说,背地里你咋样,谁知道。”
徐莎:“哦。”
总觉得,她姥再教她奇奇怪怪的东西。
两个人路过陈家的门口,正好遇到准备上工的陈家一大家子,陈家老二的媳妇儿白莲花顶着一脸的鼻青脸肿。
徐婆子大惊小怪的叫了出来:“我的天呀,小白啊,你的脸这是咋了啊”
这是上工的时间,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出门,听到这刺耳的一惊一乍,可不都赶紧过来看看。徐婆子震惊的脸色落在陈二脸上,自己更是摇晃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说:“我昨天果然不该算了,你竟然、你竟然又打媳妇儿了”
她声音很大,但是却又带着深深的懊悔:“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啊你看你媳妇儿,本来长得就不咋地,你这一揍,更丑了,你咋能下得去这个手”
住的比较近的出门自然就看见了,一听徐婆子这个话,深以为然的点头:“你咋又打媳妇儿”
“你这孩子是不想学好了。”
“你这就过分了,老话儿说打人还不打脸。这可是你自己媳妇儿”
村里人,男人家也不少打媳妇儿的,但是少有打这么明显的,这真是不让她媳妇儿见人啊。
陈二被这话一怼,生生的气个倒仰,他大叫:“我才没打她,是虎妞儿打的。”
白莲花轻声哭了出来,默默的点头,哀怨的看向了徐莎。
一听这个话,徐婆子突然飞快的就冲上前,用尽全力对着陈二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转头一挥手,反手又狠狠给了陈二媳妇儿小白一个大嘴巴子。她飞快的打了人,自己倒是颤抖着后退几步,摇摇欲坠,她咬着牙,仿佛是气的说不出话,徐莎赶紧给她顺气儿,徐婆子被顺了气儿,指着陈二,撕心裂肺的叫:“你们,你们丧良心啊”
这一声吼,真是惊天动地。
她的手指头又落在白莲花的身上,说:“亏我还为你说话,真是,你被你男人打死都是活该这大家都明眼见的事儿,你竟然都能栽到我们家虎妞儿身上。你看她,你来看她,她才十六岁,比你矮一个头不说,就说肉都不比你多一点。更不要说,我们家虎妞儿还受了伤。你不会忘了吧是你男人把她推倒撞的我们家虎妞儿今天还要去公社卫生院,就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你说她打你你咋不说我打的呢你要说是我打的,还靠点谱,大家还能信点。你往她一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姑娘身上栽赃,你怎么就能说得出口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家是因为五十块钱,嫉恨着我们呢这真是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该要钱,该是让你男人去蹲笆篱子的我有心放你一马,你这是恩将仇报啊天老爷啊这世上,咋就有这么冤屈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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