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未必是老五的人不然老五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林寂听到这里,用手势比了个“四”李泽一付“孺子可教”的表情,对林寂招招手,似要耳语。林寂刚把头伸过来,李泽突然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林寂要疯了“公子,你前面二十几年是不是过的很压抑”“是啊,了无生趣要不是有姑母和沈家,我想也许我会出家也说不定”“大师,您刚刚吃了一块肉”林寂指指盘子“噗”李泽笑。“我出家也是要做道士的”“道士也不能吃肉吧”“但你应该叫我道长”李泽笑的眉眼弯弯。“公子,你一笑真好看,以后常笑笑不过不能对其它女人笑”“姑姑也不行”“吃饭快吃,吃完走”林寂无语“小的遵命”李泽小声说。二人吃了饭付了钱,又和店小二打听着鸿鹄书院怎么走“啊,二位怎么要去那里啊”小二好奇“昨天我答应那几个孩子今天给他们送好吃的”林寂实话实说,她知道这小二肯定知道那些小乞丐住那。“哎哟,那这位姑娘,那您可得多买些,他们那老老少少好几十口子呢”“这二位”一个身材微胖,长得慈眉善目的人见他们在门口说话,就走了过来。“掌柜的”店小二忙介绍,“这位就是我昨天和您说的那位姑娘”“哦哦在下卢秉诚,是本店掌柜”“卢掌柜”林寂微笑着打着招呼。“二位是要去鸿鹄书院,那不如让金顺带你们去吧”“那太麻烦了吧”“不碍事,金顺去,给这二位带个路”“好”那小二乐得出去溜达一圈,急忙解下围裙,准备跟着出门。林寂见李泽点头,自然也没有意见,就和掌柜的道了谢。三人先去了市场,这次有李泽这财神爷付帐,自然是敞开了买,不一会,包子馒头,糕饼点心,糖果零食堆了大半车。那小二缩在马车一角,看着这二位。“我看可以了吧”“那行,咱走吧”林寂说。“小二哥,那些乞丐怎么会住在书院里”林寂有意无意地问“那书院现在就是一片废墟书院的齐老先生,从前和我们掌柜的是邻居那书院是他们家祖辈代代相传下来的也有百年了,可那秦知府看上了那片地非要强买,齐老先生自然是不肯卖没过多久的一天夜里,那书院居然被一把火给烧了”“又是火灾”李泽心想。“齐老先生年世已高,一口气没上来,当时人就去了”“真惨”林寂感叹。“可不是”“那位齐老先生家里还有没有别人”李泽开口问。“有个孙子,出事那年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平时也在书院里教小孩子读书”“那他人呢”“不知道啊有人说是被烧死了,有人说他因为知道火是秦知府放的,怕秦现赶尽杀绝就跑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哟,这事啊,有十年了吧”那小二岁数不大,这些传闻应该也就是听来的。“那些乞丐是怎么回事”林寂看了一眼李泽,问道。“那书院刚烧完头二年,就在那荒着等到第三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来了很多的乞丐和流浪汉在那住着,后来官府想要回收土地的时候,那些乞丐就赖在那不走本来坊间都传言是知府想要抢占人家土地才放火烧了书院,所以秦现到底也不敢把那些乞丐怎么样然后这几年,咱们州成了七王爷的封地,秦知府也给砍了,那地方没人再管就一直荒着”那小二看了他们一眼说,“就快到了”马车转进一条胡同,远远地就能看到一片废墟这地方地势平坦开阔,书院旁边还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周围遍植着树木,可以想像,若是春夏,该是多有情致的一处所在,也难怪那秦现看上这里。可是现在,雪白的墙壁上都是泥渍和黑灰,处处可见当年被火焚烧和十年无情岁月的痕迹。“站住,是什么人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二个脏兮兮,衣着单薄的小鬼不知从哪跳了出来,手里拿着木棍指着马车。“栽什么栽是我”金顺从车里探头脑袋,对着林寂和李泽一脸苦笑,“他们不是打劫,就是觉得好玩”“无事”李泽说。“去把你们刘头叫来”金顺对其中一个男孩子说。“是顺哥啊找我们头什么事啊”“让你叫你就去叫”那几个孩子一溜烟地跑进大门里,一会就带出一个成年乞丐出来。那人满脸泥垢,也看不出实际年龄。林寂和金顺从马车上跳下来,这时,从院子里又跑出一个小男孩,欣喜地从人堆里挤过来。“大姐姐你真来了”“来了来了”林寂一看,正是昨晚那小男孩“大姐姐,给我带糖了吗”他怯生生地问。“带了,不过,是哥哥给你们买的糖”她指了指李泽。“谢谢叔叔”“”李泽本来觉得这孩子虽然有点脏,但一双大眼睛很是机灵漂亮,可是现在突然感觉也不是很可爱。“是大哥哥”林寂强调了一下,那孩子抬头看到李泽不太友好的眼神,不敢再说话。“乖叫人来搬东西大哥哥给你们买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好”孩子的心情总是很容易变好,于是他欢呼着跑进院子。很快带着七、八个男孩子一齐跑了出来,金顺把车上的东西递给他们,一群人兴高采列地抱着东西跑进院子。“这位公子和姑娘,要是不嫌弃就里面请吧”刘头见他们友善,自然也没有怠慢的道理。“好”李泽应了声,带着林寂和金顺就进院子。书院里面很是宽敞,书室游廊、假山竹林虽然年久失修,一片破败,却仍可见百年书院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