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起自己死,更怕白泽死了吗”沈凌心里想着。“可以了,进来吧”徐海知道门外有人,白泽包扎好后,就出来叫人。“先把这药丸吃了,注意伤口不要沾水、明天开始,这药三碗水煮一碗,每天二次。连喝三天。外敷的药六个时辰一换”徐大夫向沈凌交待。沈凌付了诊金,亲自送徐大夫出门。“我妹煮了粥,要不要喝一点”林寂关切地问。“好”“那我让沈大哥来喂你”“”等到白泽喝完粥,林寂又四处捡查一圈没有异常,就回房休息了。她真的累坏了,躺下秒睡。白泽躺在床上,看了看椅榻上睡姿难看的沈凌,抱着被子早就睡得香甜。他望着顶棚,这房间在他眼里,狭小简陋、被褥精糙。可是他的脸贴在被子上,有一股阳光的味道,暖暖的,莫名让人安心。白泽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纸射到桌子上,几颗灰尘在暖黄的光线中自由地飘动着。他觉得自己好像从记事起,就没有睡得这么安心过。“醒了”沈凌窝在桌旁的椅子里,嘴里不知道在吃着什么。“什么时辰了”白泽问。“巳时了你可真能睡”“巳时了那收到了吗”“收到了,放心吧”沈凌边吃边说。“吃什么呢”“肉脯,就是上次那些野猪肉做的,可好吃了要不要尝一点”沈凌从肉脯上撕了豆大的一块。“”白泽没心情搭理他。“先洗脸”“行,小爷伺候你洗脸”“他们呢”“开店赚钱啊,你以为人家和咱俩似的”“她呢”“也早起了啊”“精力真旺盛”“背后不说人”林寂包着个罐子推门进来。“终于起了啊真能睡静儿煮了粥,要不喝”“又是粥”白泽沮丧。“你一个病人还想吃什么徐大夫说了清淡饮食”“他没说”“昨天他是没说,不过我受伤时,他就这么说的”“你”“行了,我去给你端粥”林寂说完走了。一会端着餐盘回来。“粥,肉松、小菜”她把餐盘递给沈凌,床上的白泽看着沈凌,一脸不想要你喂的表情。沈凌还管这个。把肉松往粥里一倒,搅一搅,挖了一勺递到白泽嘴边。“烫”沈凌翻白眼。“你别用嘴吹”沈凌想骂人。“快点”沈凌“”“有点凉了”“白子霖你爱吃不吃”沈凌扔下碗一边继续吃肉脯去了。白泽看着林寂,满脸都是,“现在怎么办啊”的表情。“让人喂是吧”林寂心想,“我还治不了你”她推开房门,冲着院子里喊:“小喜儿、小喜儿来,喂你白哥哥吃粥”“哈哈哈哈哈哈”沈凌差点笑死过去。“寂姐姐,什么事”“你白大哥右胳膊受伤了,不方便吃饭,你喂他吧要不这样,今天小喜儿就陪着他吧,回头姐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好”周喜回答,小大人似的往床边一座,端起粥碗,轻轻搅着,好让粥的温度凉下来。“他怎么行”白泽气。“白大哥,我怎么就不行,我娘每次生病一直都是我伺候的来,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苍天有眼”沈凌老怀安慰。“一会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在这行吗”沈凌解气地问。“沈大哥你放心去吧,白大哥我照顾”周喜一本自经地说。白泽的嘴角抽了一下。“那我快去快回。雪球我骑走了”沈凌说着,将桌上的肉脯包起来塞进怀里,拿着剑就要走。“林姑娘,子霖和和红日就拜托你了”“放心沈大哥路上也小心”“现在你怎么不犯倔了啊等我这一会收拾你饿你三天”沈凌见周围没人了,恶狠狠地对雪球说。送走沈凌,林寂也回了铺子。“寂姐姐,白大哥问肉脯他能吃吗”周喜跑去加工间问林寂。“能,但别吃辣的你自己去拿吧”“好”周喜跑了。“寂姐姐,我给白大哥换完药,想给他擦擦身上,可以吗”周喜又来了“可以你去端热水的时候别烫着”“好”周喜又跑了“寂姐姐,白大哥没有换洗的衣服,我拿大哥的衣服给他穿可以吗”“可以,不过你白大哥估计够呛能同意穿”“哦我问问他”周喜又跑了“寂姐姐”“喜儿啊,有些事呢,你觉得没问题就不用来问我,自己看着办就行”“哦那白大哥要出来走走,可以吗”“什么告诉他不可以”林寂无语。“他不听”周喜说。“真是麻烦”林寂放下手里的活计。“小喜儿,你去歇会吧我去看你白大哥”“好,要是有事再喊我”说完周喜跑回偏院了。林寂去拿了点零食,端着盘子就去了客房。“药喝了吗”“喝了”“小喜说你想出去”“闷”“就你这性格还知道什么叫闷要不我找几本书给你解闷”“算了”“这个给你吃着玩”林寂把零食盘子隔着被子放到他大腿的位置。“那你帮我出去看看”“看什么”林寂不解。“鸽子拿着这个哨子二长一短”林寂拿着哨子站在院中吹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动静。“没有”“那一会再试试”“鸽子能找到这里”“能,有哨子而且这鸽子有一次是从你家放走的”“啊”“就是那天晚上”“原来如此”“昨天谢谢你”“不用了我可受不起,要折寿的”林寂捂着胸口。“谢谢你送的钟,让我家荣升钟鼎之家”“”“”林寂体会到什么叫做尬聊。“你尝尝那个山核桃,五香的,特好吃来,我给你扒皮”于是林寂拉着椅子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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