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连续坐这么长时间凳子,我屁股都觉得痛,不由得趴到桌上去了。加上昨晚没怎么睡,听到第二节课,我已经支撑不住,直接在后面打起了瞌睡。

“阎旭……”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间,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同时自己的胳膊也被前面的人推了推。我醒了过来,发现大家的目光又全部转向朝向了我,而那女老师,正在讲台上叫着我的名字。

我不知就理,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阎旭同学,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是低血钾患者在静脉注射前,应该先检查哪项生理指标?”女老师开始发问。

这可要命了,我连题目都没听明白,这哪能回答的上来?

老师见我没反应,怕我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这时我前面的同学,瞧瞧指了指他的书,我毕竟是上过学的,知道他是在给我提示,答案就在那块。

于是我便去翻书,然而专业的课本,我真的看不懂,又没认真听,根本找不着。

“行了,你先站着吧。”女老师有些不高兴了,“有哪位同学可以替他解答的?”

我心想坏了,这谁都还不认识呢,估计不会有人给我解围了。

但就在这时,前面的那个胖姑娘突然站了起来,脱口而出,“应先检查尿量,如果每小时尿量低于二百五十毫升,则需先给予利尿,否则容易引发高血钾。”

“很好!”女老师非常满意,立刻予以表扬,转而又朝我说道,“阎旭同学,请你课后要好好学习,虽然来的晚,但也要争取跟上,不然后面更难。”

“嗯。”我无语地又吭了一声,立马坐了下去。

这下倒好,把自己送到教室里来了,而且为了保密,我们并没有让校长对老师透露我们的身份,这老师真的把我当成插班生对待了,真是要命。

一瞬间,我还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中学,是老师眼中的那种不上进的学生,想想当年我可是佼佼者,从来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

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放学,我第一个冲出了教室,外面的空气真是好很多。

“哈哈哈……”

林岚在食堂听见我的诉苦后,笑的前仰后合的,差点一口饭喷到我脸上。

“你还笑,我太惨了,这差事不能干,我看还是你自己留下卧底好了。”我气哄哄地说道。

“不是吧队长,这主意是你自己拿的,又不是我逼的,男子汉大丈夫,你可不能临阵脱逃呀!”林岚提醒我说。

“我的脑袋绝对是进水了,应该让刘慕来的,我实在不适合上学。”我继续吐槽道。

“算了吧,刘慕比我们更困难,他那根本没办法装扮成学生。”林岚笑坏了,很少见她这么开心,突然她往我身后看去,然后挥了挥手,“这里,我们在这里。”

我扭头过去,只见原来是张云溪走了过来。她见到我们,很是意外,问道,“哥,林岚姐,你们怎么还在我们学校里?”

我拉她坐下,“小声点,云溪你说错了,不是你们的学校,而是咱们的学校。”

“啊?”她的嘴巴张得老大的。

“别啊了,实话跟你说,我和林岚是卧底到医学院来当学生的,你可一定得保密!”我实话告诉了她。

张云溪依旧很惊讶,“我咋没整明白呢?你们来当学生卧底,这是怎么回事?”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低调些,“别问这么多了,云溪,你先给我们说说,几天前学校里来过警察,对于那件事你了解多少?”

她皱起眉头,简单想了想,“那时候我们在百子村呀,我是没亲眼见到,这两天听室友说了,是有警察来过,就在小树林那边,好像是死了人。不过后面老师叮嘱过,到外面别乱说话,安心学习,所以大家都是私下议论,也没个准信。”

“没了呀?”我见她停了下来,并没有听够,继续问道。

“就这么多了,那都是传言,没人亲眼见着,你要不提我都忘了。”张云溪肯定地讲道。

张云溪和胖姑娘传达的消息,可以说是完全一致的,有警察来过,到了小树林,没人确定事实真相。在学生当中,有各种传言,但又都不确实,继而慢慢消散,并且都没有放在心上。

看样子,马东明校长的消息封锁是非常成功的,真的没有泄露出去,也没有给学校的正常教学和师生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从这方面来讲,是有积极意义的,但我总得,似乎又太过严苛了一些。若是以死状太恐怖来解释,又稍显牵强,不过若站在学校角度,也能说的通。

所以,我只是有所疑虑,却无法勾勒起任何的联系来。

在学校的第一天探查,以我出尽洋相以及一些没有石锤的传言而结束,让我稍有不甘。

不过,很快刘慕就来了电话,并且告诉了我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有人来认尸了!

欣喜之余,我留下林岚继续在学校里,自己独自返回警局,亲自去会一会来认领尸体的人。

当我赶到时,刘慕已经将人带到了我们队的办公室里,来人是一对老夫妇,约莫六十上下。看穿着打扮,该是从乡下来的,条件应该比较差。

“阎旭,就是他们,来找他们的女儿。”刘慕引荐给我说道。

“事情是怎么回事?”我顺口问道。

“他们到了辖区派出所,报失踪,说是已经几天找不到女儿了,派出所知道我们这里的协查通报,便把他们转到咱们这儿来了。”

刘慕给我倒了杯水,我还真是渴了,一饮而尽,而后端了张椅子,坐到那俩老人跟前。

他们马上看向了我,从他们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急切和盼望,见到我放佛见到救星似的。

但于我来讲,这可不是好事,因为一旦相认,那他们可就没有女儿了,甚至是希望,那尸体别被认出来才好,否则这队老夫妇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又喝了杯水,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老人家,我是这儿的负责人,你们女儿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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