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灵从铜镜中看到他动作一顿,眨眼问道。
白夜离应着“没什么”,亲手将霜河剑横插在她的发髻上。天灵抬手端端扶了扶,又侧头仔细看了看,这才放下手,转头问白夜离:
“你又把这剑给我戴着,我去了宫宴,你怎么办?”
白夜离摇摇头,道:“虽然上官夫人不喜你我,但她那个姑姑说的对,宫宴上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你戴上,遇到危险了,我好去救你。”
“咯咯咯……”,天灵发出一阵轻笑,掩口道:“王上宫中,自是比将府更安全的地方,能有什么意外?!你可真是会讲笑。”
听到天灵的话,白夜离笑不出了,神情冷了几分,颇为严肃地告诉她:“小爷我算到天机,你今夜还是小心为妙。”
天灵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便点头应下,“好好好!我听你的便是。”说着,她起身走出去。
白夜离自然跟在她身后一并走出来。
从天灵“咯咯”笑声传来,原本就黑着脸的云姑姑,脸色更黑沉了!这会看到天灵款款走出来,后面紧跟着白夜离,一拍桌子站起身,一字一顿地愤愤道:
“成、何、体、统!”
天灵原本唇角挂着一丝淡笑,抬眼就见云姑姑乌云密布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反问:“我今日前去宫宴,夜离这么小要只身一人在家,我与他说两句体几话,如何就不成体统了?”
——!!
云姑姑雨诘,不想这天灵大小姐,读书不怎么样,怼起人来倒是眼见嘴利,处处占着上风。
“哼!”她嘴唇抖了抖,才憋出一句话来,“强词夺理。”
“姑姑此言差矣”,白夜离站在天灵身侧,唇角勾起不紧不慢说道:“我是怕我天灵姐没见过王宫的那些大世面,特地嘱咐她要跟进将军和夫人,万不可随意走动,省得出了岔子,惹王上降罪将军府!”
他这算是把云姑姑之前说给天灵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想云姑姑在侯府侍奉多年,哪里受过这种气,抬手指着白夜离和天灵二人,半晌,才道:
“你二人,乡野出身,一个,目无规矩不守女德;一个,不知避讳擅闯闺房,简直就是丢将军府的脸面!”说到这里,她似乎是抓住了重点,来了底气,气息也硬朗起来,道:“老奴定要将此事禀报将军,必加严惩!”
云姑姑这话很重,也就是二人年纪尚小,若是再长上两三岁,此言一出,几乎与指摘他们二人违理背德无异。如此严重的指控,岂能放任不管?!
不仅白夜离立即变了脸,沉冷着看向她,就连一贯冷淡的天灵都猛然眸色一黯,望着云姑姑,声音中竟不易察觉地带了一分杀意:
“云姑姑,慎言。”
白夜离有些吃惊,微微偏头看向天灵。——依着自家师父的性子,最多就是冷面不语,表示态度;然而如今天灵先于自己发难对方的做法,着实让白夜离意外。
然而,天灵言毕,直接转头,将目光锁在他身上。白夜离微微一怔,皱起眉头,用眼神询问。天灵眼神看着白夜离,看到他皱起眉头,自己也跟着微微蹙了蹙眉,眨眼间,眸子转向云姑姑方向。
啊——哦——!白夜离这才会意,清清嗓子,微微勾起唇角,天不怕地不怕地样子,懒懒开口道:
“云姑姑,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白夜离顿了顿,刻意空了一段时间,才又继续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跟天灵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摘。”说完,他微微扬起下巴,看向天灵。
白夜离这是在邀功,好似在跟天灵说:看我说的好不好?是不是值得好好夸赞一番?
这时的天灵已经收了方才一瞬显露的杀意,唇角转而带着两分淡淡的笑意,似是真就夸赞白夜离的作为和说辞一般。
云姑姑吃瘪,而白夜离和天灵更是当着自己的面一副炫耀姿态,她哪里还坐的住,胸膛剧烈起伏一阵,恨恨道了一句“老奴告退”,也不管对方是否应允,便转身甩袖而去。
小洛在一旁吓傻了,云姑姑走了好一阵,她才恍然回神,躲在天灵身后诺诺道:“大小姐,云姑姑可是侯府的人,今日被如此对待,这……”
“你怕什么?”白夜离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在天灵下手位的椅子上坐下,撇撇嘴,道:“侯府又如何?终归是个下人!”说到这里,他眼神有意无意落在一旁青书留下的两个小厮身上。
这时的天灵已经收了方才一瞬显露的杀意,唇角转而带着两分淡淡的笑意,似是真就夸赞白夜离的作为和说辞一般。
云姑姑吃瘪,而白夜离和天灵更是当着自己的面一副炫耀姿态,她哪里还坐的住,胸膛剧烈起伏一阵,恨恨道了一句“老奴告退”,也不管对方是否应允,便转身甩袖而去。
小洛在一旁吓傻了,云姑姑走了好一阵,她才恍然回神,躲在天灵身后诺诺道:“大小姐,云姑姑可是侯府的人,今日被如此对待,这……”
“你怕什么?”白夜离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在天灵下手位的椅子上坐下,撇撇嘴,道:“侯府又如何?终归是个下人!”说到这里,他眼神有意无意落在一旁青书留下的两个小厮身上。
这时的天灵已经收了方才一瞬显露的杀意,唇角转而带着两分淡淡的笑意,似是真就夸赞白夜离的作为和说辞一般。
云姑姑吃瘪,而白夜离和天灵更是当着自己的面一副炫耀姿态,她哪里还坐的住,胸膛剧烈起伏一阵,恨恨道了一句“老奴告退”,也不管对方是否应允,便转身甩袖而去。
小洛在一旁吓傻了,云姑姑走了好一阵,她才恍然回神,躲在天灵身后诺诺道:“大小姐,云姑姑可是侯府的人,今日被如此对待,这……”
“你怕什么?”白夜离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在天灵下手位的椅子上坐下,撇撇嘴,道:“侯府又如何?终归是个下人!”说到这里,他眼神有意无意落在一旁青书留下的两个小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