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韶凌瞧着瞧着,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心里感慨这人长得确实俊美,初次见面的那天不该说他长得不好。

她端起火炉旁的一碗鸡汤,试了下温度正好,便准备又如昨晚一样喂他喝下。她轻轻俯下了身子,将樱唇递出。他的唇瓣已有了些温度,不似昨晚那么冰冷。

华易礽本无意识的昏迷,隐约间他又感觉到了那片柔软,他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严韶凌这次喂的尚算顺利,汤碗即将见底,她闭着眼睛最后一次用舌头抵开了华易礽的唇齿,将汤汁送出。华易礽也终拼尽所有力气,睁开了一条眼缝,看到了此刻正与他唇齿相衔的女子,复又昏了过去。

这短短功夫严韶凌自是不知,她只是如释重负般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昨晚自己便没吃饭,此时嘴中沾染了汤汁,她才觉腹中饥饿难耐。

严韶凌端起另一碗鸡汤,颇为豪爽的一饮而尽,又翻出来些糕点拿到炭盆上烤热乎了吃下,方才觉得好受了些。

门外隐隐传来了说话和开门声,严韶凌提着裙摆跑出去,正是严陌带了大夫回来了。

“小姐,这是义仁堂的孙大夫!”严陌为严韶凌介绍道。

“孙大夫,有劳您走这一趟!”

“姑娘莫要客气,病人要紧!”

严韶凌引着孙大夫来到榻前,他先为华易礽把了脉,看看瞳孔,又检查了遍身上的伤口,这才说道:“严陌姑娘已与老夫说了遍情况,幸亏你们昨晚处理得当,伤口没有炎症,否则,您夫君定是性命难保啊!”

严韶凌一时有些愣怔,什么夫君?谁夫君?

她倒也没工夫管这个,只是问道:“大夫,他的状况如何?”

孙大夫捋着胡子说道:“性命已无大碍,要紧的是伤口,须得赶紧止血!”

他解开了华易礽身上的纱布,重新上了药又包扎上,后从包袱里拿出两个细长小瓶,道:“胸口的伤口最为严重,须得一天换次药,待伤口有结痂的迹象,再转为两天一换。别处的伤口最好也包扎,好的快些,两天一换药即可!”

“多谢大夫,我已记下了”,严韶凌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孙大夫另开了张药方,均是些补血固元的滋补之物。他叮嘱严韶凌一天一副,喂其服下,这些时日不可移动,以免伤口撕裂,好生休息些时日便可痊愈。

严韶凌都一一记在心里。

“孙大夫,我家中情况实在抽不开身,您回去后可否派个贵堂的伙计把这几日的药送来,我在药钱之外再另多付您五十文!”严韶凌考虑到严陌的脚伤和躺着的华易礽,实在不便再去抓药,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孙大夫很爽快地应允了。

这几日为了方便照顾华易礽,严韶凌均是睡在书房的地板上。

她的想法只有一个,赶紧把这尊神养好送走。倘若他有点良心,给自己些经济补助,也不枉这么耗钱耗力的救他。

严陌的脚也已好的差不多了,正常走路已然没问题,这几日她们轮番着给华易礽换药、煎药,着实累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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