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明日可便是小年了,您有什么想吃的?我好提前准备!”严陌端了盆热水往屋里探个脑袋问道。

“小年?”严韶凌喃喃道,日子过得真快啊!

“都可以,随便准备些应景的便可!”严韶凌给华易礽刚刚喂完药,替他轻轻拭去嘴角残留的药汁。

这两日自己都是捏着他的脸颊用勺子喂的药,一来华易礽日渐好转,多使些劲便能撬开牙齿喂进去;二来这汤药甚苦甚难闻,她着实受不了先进自己嘴里。

华易礽虽还是昏睡着,然意识已日渐清醒,只是眼睛还睁不开。他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也能感觉到每天有人为自己喂药、换药,更能感觉出喂药的再不是那片柔软,而是换成了坚硬的勺子。

意识清醒的时候他便在琢磨自己被谁追杀?那些人明显是要非致自己死路不可。而自己先行回京的计划和路线又是被谁泄露了?自己重伤失踪,王兄定是万分着急,属下们找不到他也会群龙无首团团转。

相府里,郭骞的床榻前并排站着十名丫鬟。第一排的左边捧着象牙鬃毛刷及牙粉,右边的捧着套灰青色锦缎斜纹长袍,待郭骞下床,便一人伺候其刷牙,另一人为他穿衣。

漱口的时候,第二排的丫鬟迅速捧着个铜鎏金花卉痰盂迎上,后面依次而上,束腰带的、梳头发的、正头冠的、好不热闹。

穿戴妥当,正欲出门上朝。管家来报,说兵部尚书来了。

郭骞瞧着天还早,便又坐下饮了杯参茶,等着李元敬。

“恩师赎罪,学生叨扰了!”李元敬一进门便行了个大礼,若非事情紧急,他也不愿这个点来找恩师。

郭骞摒退下人后,李元敬将刺杀宇平王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恩师,宇平王已负伤逃走,生死未卜,倘若平安回京,我等可如何是好?”

“废物,怎能让他逃走?眼下须得格外小心,宇平王府内派人打探消息,王府外方圆五里严密监视,若有疑似之人,直接......”郭骞伸出手掌,做了个抹刀的动作。.七

李元敬恭敬回答道:“是,谨遵恩师教诲!”

皇宫太极殿里,华峻正冷颜听着暗卫的汇报,整整四日过去了,还是没能找到易礽。他心痛不已,手掌被自己的指甲掐的鲜血直流,方才忍住了立即想处死郭骞党羽的念头。

那日林风拼死逃出,回到王府却发现王爷并未归来。他心想不好,速联络了暗卫将消息报给圣上。

华峻收到消息后,怒不可遏,迅速秘见了林风,让他将刺杀当天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后又派出所有暗卫暗中查探,然几日过去了却仍无半点音讯。他不想去揣测那个最坏的打算,他必须找到平安的易礽!

当时易礽回京的路线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才让那些歹人堵了个正着,所以随行人员中定有奸细,他必须查清楚。

这也是他为何暗中寻找易礽的原因,不能让那些贼子以为易礽还未归来,他要将那些杀手全引过来,好给杳无音信的易礽留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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