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说出老嬷嬷说长月不知检点一事,在他听来已经不是不知检点这么简单了,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们妖孽要有孩子十分艰难,不说让孩子活下来有多难,是怀孕这事足够让人头疼,根本不可能是一次有的,等个百年,千年也不是没有的事。

当初长月怀有身孕,方安一直怀疑这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才屡劝陆言保护好玄姝,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奈何陆言……一心只想保护孩子,根本没想过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现在心里应该是崩溃的,这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

陆言紧跟长鸢步伐,于她后一步跨进厅,看到陆言脸色阴沉,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长鸢吓了一跳,倘若她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可以不惧陆言,可她……已是不能。

长欢悄悄地躲到架子后,以防不测,殃及池鱼。

看到长鸢畏畏缩缩的样子,陆言越发愤怒,方安说得对,她是知道的。照这样的情况说来,长月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陆言趋步走到座坐下,虎视眈眈地看着长鸢,长鸢着实吓得不轻,眼眶早已泛红,低头战战兢兢地站在一侧,听候发落。

族长,终究还是知道了,远在她明说之前。长鸢心暗想,如果她现在说出来,他会信么?大概不会吧,长鸢摇头失笑,他大概会认为是垂死挣扎吧。

陆言原本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方安是错的,如此柔弱女子,怎会心肠歹毒至极。

他首先选择了知情不报的长鸢,希望她能辩解几句,让他心残存的希望久一点也好啊。

可看到长鸢的反应,他基本已经确定了方安所说真假,一个没有犯错的人,被诬陷之后刹那间的反应应该是愤怒或者不屑一顾,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丧气和无言以对。

长鸢一时间百口莫辩,干脆闭口不言。

陆言一下子手足冰凉,走到长鸢跟前,逼得长鸢退无可退,他一把扯住她的领口道:“你……”说了一句,愤恨、心酸、忧虑,全哽在喉间,噎住的话却再说不出口。

陆言愤恨地用尽全身气力甩开长鸢,长鸢撞到墙壁,吐出一口鲜血,陷入昏迷。

陆言看都不看一眼,扭头吩咐战战兢兢的长欢,恶狠狠道:“去,把长月叫过来,要是她察觉到什么,你们……陪葬!”

“是。”长欢已吓得浑身发抖,努力地控制发抖的腿,撞到门槛差点摔出门外,磕磕碰碰地离去。

当白石与方安走进来时,长月已跪在地痛哭流涕。陆言仅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刹那间,方安看到他眼里布满血丝,知道他现在心里十分痛苦,不忍再添一刀,扯了白石走到一旁静观其变。

方安和白石的一言不发令陆言感受到些许心安,哪怕他们说的是安慰,对他也会像一把无情的锯子在心间拉扯。

长月指着长鸢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地哭喊:“夫君,你一定要信我,一切都是长鸢嫉妒而诬陷……”

陆言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手握重拳狠狠砸了椅子扶手,“住口,你没有资格叫我夫君。”

说罢,他又指着长鸢说道:“她什么都没说,你怎知她诬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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