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禄有些尴尬的讪笑两声。

至于身旁几位娇俏侍女更是脸蛋倏红,羞答答的欠身退下。

赤灵渊微挑红眉,轻笑道:“你们大可继续,我在一旁瞧瞧就好~”

“赤、赤夫人,莫要打趣我们啦。”

芬儿娇羞细嗔一声,很快围上浴巾跟同伴们一同离开。不过回首间还满是依恋含春,叫人心思发酥。

林天禄收回目光,干笑道:“赤姑娘与芬儿她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还颇为亲近?”

“你不在的那段时日,一直都是她们在陪我在长岭四处转悠,一来二去还算聊的贴心惬意。”

赤灵渊眸光温软平和,柔笑道:“说到底,都是群年岁不长的可爱孩子,瞧着也乖巧柔顺,让我颇为喜欢。”

“咳、原来如此...”

“如今还那么尴尬?”

赤灵渊撩拨着温暖池水,有些好笑道:“我与你又不是初次共浴,那几个丫头贴身侍奉也并非初次被其他人瞧见,身为皇帝坦然些便是。”

林天禄稍定心神,无奈笑道:“总归不好玷污了赤姑娘的名声,叫姑娘看去些古怪的...”

“那些丫头可都叫我‘赤夫人’啦,还谈何玷污名声。”

赤灵渊扑哧一笑,玉颜上满是狡黠之色。

“况且,天禄如今声名远播、‘林玄帝’之名都已各县传唱起来,不知又有多少妙龄少女想着与天禄你一亲芳泽、有一番热烈交际。在外人看来,可是我攀上高枝,一夜之间麻雀变了凤凰~”

林天禄失笑道:“旁人之言,姑娘也不必太过在意了。”

说一位凤凰化身攀上高位,未免听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些指摘揣测,我倒不介意。不过,万民百姓对天禄你的称赞拥戴,可并非虚情假意。”

赤灵渊娇颜微肃,语重心长的沉吟道:“得男子崇敬、受女子眷慕,有如此美誉加身,足以证明天禄你这段时日以来的所作所为,称得上明君之策。”

林天禄神情微怔,很快淡然一笑:“赤姑娘今晚难不成是特意前来夸奖我的?”

“是该好好称赞才行。”赤灵渊环胸托腮,悠然道:“毕竟若不抓紧些,说不定天禄哪天出门都要不知被哪家的姑娘拐走。”

她渐露暧昧神色,笑声更是酥媚绵柔,宛若娇嗔呓语一般。

“天禄可有往后的打算?”

“打算...”

林天禄略作思忖,继续道:“如今各县各地已安定不少,我倒也能抽身暂离,重新去广元城一趟。

等到与赤羽达成合作后,便可召集各方群君,前去围剿罗星,彻底还丰臣一个安宁盛世。”

赤灵渊美眸流转,柔声道:“待扫清罗星之后,天禄可有把握治理好这份江山天下?”

林天禄微微一笑:“若无信心,我又如何敢接过帝位。既着手一试,自然要做到最好。”

“......”

赤灵渊面露一丝感慨。

残缺记忆之中,依旧可见那缥缈虚幻的仙人身影,不食人间烟火。

但如今出现在眼前的男子,更有热情与人味,如此自信果敢,也令她分外欣赏...

“赤姑娘?”

“...难得走神了一瞬。”

赤灵渊拢发回神,柔媚浅笑道:“比起所谓高高在上的仙尊,果然还是现在的你更让人喜欢。”

林天禄顿时哂笑道:“无论是万年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是‘林天禄’,无非是性格会有些变化?”

“所以说,你现在的性子才讨人喜爱呀~”赤灵渊眯起金眸,春意如水,狡黠道:“更是叫人,想瞧瞧你窘迫尴尬的模样。”

林天禄笑容微僵。

这凰女,怎得还有这种古怪嗜好。

“如今四下无人,天禄可要与我切磋一二?”

赤灵渊突然狭促一笑,仿佛挑衅般撩水勾了勾手:“就比比水功柔劲如何?”

林天禄悻悻然道:“这才是赤姑娘真正的来意?”

“难得你有放松休息的时候,总该得来讨教一番才行。若叫若雨那些小丫头、又或是临月谷的长老们缠上你,可没那么多的机会啦~”

话音刚落,赤灵渊金眸眯起,倏然探身逼近,柔夷玉手好似灵蛇般猛然刺来。

林天禄心思微动,很快抬手将之挡下,沿着清泉水波兀得一转,便将这股暗藏劲力轻松化解,仅在池水中荡开一缕涟漪。

“自从知晓天禄乃是仙界之化身、万年前万物归一之存在,我心底里可着实急切难耐的很。”

赤灵渊勾起一抹凛然媚笑,眼中金芒流转:“真想与天禄你无拘无束的切磋个痛快!”

说着,她猛然振臂一荡,似有浑圆劲力在指掌间迸发。

并非催动体内激荡的破灭境修为、而是蕴含近日领悟转眼的武道之意,似化天地之力,催动着玄妙之理。

“哦?”

林天禄眉头微挑,暗感讶然,只觉掌间传来阵阵古怪黏滑的力道,藏意不发,却又隐含无匹难挡之力!

嗡!

水波四起,二人在温池内来回推手抵掌,僵持不下,似画圆勾圈般见招拆招。

这种感觉...

林天禄暗觉惊奇,看似推搡,却仿佛泥牛入海,自己施展出的劲力竟反而被逐渐消磨泯灭。

再看赤灵渊,便见其神色泰然自若,眼含自信玄光,但武境之意却尽数掩藏不发,唯有臂掌间的万般功夫,可谓千变万化、玄妙非常!

——滋溜!

双掌借水一滑,温热柔软的手掌已然按在了心口处。

林天禄低头一瞧,就见自己已然落败了一招,被把住了‘命门’。

“呼...”

赤灵渊额间隐隐生汗,欣喜万分的扬唇一笑:“如何?我琢磨许久,将帝天双武更推演至此境极限,这般藏意不发的武境,可让天禄吓了一跳?”

“确实不得了。”林天禄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满脸赞赏之色。

“赤姑娘的天赋果真非同凡响,这才短短数月就有如此进展。”

或许放眼万年前的仙界之中,能有如此恐怖天赋者...都是屈指可数。

赤灵渊娇颜微红,酥媚娇柔的轻哼一声:“夸奖的令人开心,但别以为我瞧不出来,你最后还是故意让了我两招,这才能让我得了手。”

林天禄失笑道:“赤姑娘多虑,我可是认真的很。”

赤灵渊娇媚甜腻的剜来一眼,仿佛要将魂都勾出来似的,嗔道:“接下来可不许再让招了。”

话音刚落,她已然再度探手刺来。

不过——

随着双手几番交错旋绕,池水四溅,宽厚大手已然不轻不重地按在了胸口之上。

“呃——”

赤灵渊僵着半空中的右手,呆愣了一瞬,很快发觉胜负已分,顿时垂肩轻叹一声:“果然与天禄还有不小差距。”

林天禄温和笑道:“赤姑娘此招虽玄妙万分,但果然还有不少瑕疵。”

“嗯?”

“藏意不发,虽能有万般变化,但你眼中之斗志可藏也藏不住的。”林天禄轻声指点道:“我刚才便学着赤姑娘来了一回,你瞧,反倒是我得了胜。”

赤灵渊眼帘微垂,暗自思忖。

但片刻后,很快露出柔顺笑意:“细细回味一番,果真是漏洞不少。”

她再上挑抛来媚眼,嗓音骤然变得软酥万分,娇哼道:“不过,天禄还想攥着手中峰柔到几时呢?”

“咳!”

林天禄连忙收手,尴尬一笑:“都顾着想招式变化了,没太在意...”

直至这时,他才发现二人之举是何等香艳旖旎,那推掌较劲之际又有几分波涛荡漾。如今指掌间都还留着些许温润绵柔。

赤灵渊暗笑一声,略微挺身凑近上前,傲然尽显。

“不必太在意,如今兴致高昂,不妨再来多切磋几回,叫我多长长见识?”

“咳、赤姑娘喜欢的话,自然可以...”

不多时,浴池之中很快又有招式推演,挥掌振臂、不断格挡化劲。

而二人的身影也在不经意间逐渐靠近,没过多久后便已紧密无间,不分彼此。

扣手拿捏,解开萦绕而来的万千柔劲,一缕水波自二人间震荡开来,仿佛在浴室中吹拂起一阵温热清风。

林天禄轻吁一声:“赤姑娘,你此番可输了十二回了。”

“哈、是啊...”赤灵渊轻喘连连,一身水渍不知是池水还是汗水,脸颊更是红润盎然。

她渐渐扬起令人酥麻难当的柔笑,喘息呓语道:“屡战屡败,倒是叫人心神荡漾的很。陪你胡闹许久,也不知天禄想要什么回报?”

林天禄正想开口,背后却蓦然传来一阵冰凉触感,讶然回首,冰蓝仙灵般的妙人已然现身于后,冰睫轻颤,眼波流转,轻柔低吟道:“我与尊主一起。”

赤灵渊吃吃一笑,眼意灼热,拂过水波的柔夷玉指上悄然缠绕起缕缕火光,热流萦绕。

而赤仙儿则探出缠丝玉手,冰清瑰丽的指尖上冰寒点点,冷意四溢。

“今晚,天禄就陪我们主仆...”

赤凰美人相拥近耳,黏人柔呓:“切磋到尽兴为止如何?”

...

夜色寂寥,寒风吹拂。

凉亭外,大长老悄然从屋檐上飞跃而落,步履轻盈的轻踩地面,笑吟吟的负手走进亭内。

“玉珺还未入睡休息?”

“唔...嗯——”

叶玉珺连忙抬手遮颜,轻声回应。

大长老眼含狡黠,饶有兴致地侧首瞥向后院方向,轻笑道:“有何好遮遮掩掩的,玉珺刚才应该是路过浴房门外,听见了里头的暧昧动静?”

“本、本想寻天禄聊聊,没想到会是...”

叶玉珺垂下衣袖,面露几分尴尬:“天禄还真是精力旺盛。”

“他体内阳气无穷无尽、要想坚持自然是永无劳累。”大长老旋身靠坐在亭柱横栏上,翘起纤长性感的裹丝玉腿,轻佻道:“就算是我,都在这小子手中吃了一番苦头,翌日出行可着实酸疼万分,几乎都要站不稳脚步。”

听闻这闺中之言,叶玉珺脸蛋微红,显然心中稍羞。

只是心下渐起几分好奇,她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大长老与天禄之间,当真是有...”

“真感情?”

大长老拢发回眸,怡然道:“我瞧他心里舒坦、还甚是开心,这便足够了。其他什么海誓山盟、恩爱甜言,我可没什么兴趣,实在是听着烦人。”

叶玉珺红着脸轻笑道:“话虽如此,但大长老谈及天禄之际,眼神都满是柔软暖光,瞧着可着实温柔甜蜜。”

大长老有些不自在的挪开目光,轻咳一声:“虽有万年前的经历,但天禄如今终究是晚辈,多想着照顾他一二也是理所应当。”

她美眸一转,蓦然调笑道:“倒是玉珺你,深夜时分不去休息,还想着找天禄独处相谈,想来是——”

“我、其实是想聊有关...”

叶玉珺眼帘微垂,轻咬下唇:“绫罗谷主的事。”

大长老神情倏怔,一时哑然。

亭内沉闷了片刻后,她才试着出声打破了静默:“玉珺已知晓了此事?”

“是天禄与谷主商量后,决定告诉我的。”叶玉珺闭眸轻叹,幽幽道:“只是没想到,我竟与绫罗谷之间还有如此纠葛。”

“这些数百年前的往事,其实也...离断不清。”

大长老环臂抱胸,感慨叹息道:“过了那么久、而且又有天禄从旁干预,或许那绫罗谷主早已不是我跟谷主印象中的疯癫之状。”

“天禄与我说了,绫罗谷主如今已有理智...或许有些想法还甚是极端,但跟数百年前的状态的确好转许久。”叶玉珺轻捻裙角,低吟道:“过段时日,我想与天禄一同去广元城看看,亲眼见一见她。”

大长老微挑柳眉,略作思忖后,很快颔首道:“你既已有准备,我们自然无甚异议。

倒是玉珺你不怪我跟谷主当年举措冷酷无情,拆散了你们母女二人,这就...“

“大长老不必如此。”叶玉珺连忙摆手一笑:“其中纠葛我都明白。在谷内生活了那么多年,我哪里还会埋怨诸位。”

大长老笑了笑:“玉珺贤惠达理,往后若成了某人妻妾,定是位美名远播的贤内助。”

叶玉珺娇颜染霞,羞嗔般横来一眼:“大长老说笑,若论起妻妾,倒是大长老你更有几分‘资格’。”

“妻妾啊...”

但面对此番反呛,大长老反而没有扭捏娇嗔。

感慨低喃一声,蓦然旋身站起,笑吟吟地抚了抚身上的紫袍:“玉珺若是空闲,不如给我织件新衣裳?”

“这是要....”

“天禄那小子嘴上不说,但心底里还是爱瞧美人,花花肠子可不少。”

“难道这就是文人们常说的女为悦己者容?”叶玉珺掩唇调侃道:“是想在天禄眼前打扮的更漂亮优雅些?”

“算是吧。”

大长老相当坦然的颔首应声,莞尔道:“外出穿的正式些无妨,但在家中可不能叫静云她们比下去了,迟早要将天禄这小子迷的眼花缭乱才行。”

叶玉珺柔夷一转,阴气化丝,已朝大长老的娇躯团团环绕而去。

“没想到,大长老竟会在此事上难得起了竞争之心。”

“这可不是竞争。”

大长老优雅大方的张开双臂,任由银丝在全身闪烁交织,挤眉调笑道:“只是在想办法完成之前对天禄的‘承诺’而已。”

“承诺?”

“迟早要叫临月谷的长老们各个都撩裙下腰,成排列在其面前,好好赏赏勾魂媚景。”大长老悠然笑道:“此番美景,定将天禄这小子迷恋的魂不守舍。”

“咳咳咳!”

叶玉珺差点手一抖,将衣服缝错了扣。

她听得脸蛋涨红,羞愤般狠狠瞪来:“大长老当真胡闹!”

支支吾吾的纠结片刻,还是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六长老与二长老呢!”

但大长老却满脸轻松道:“难道你不曾发现?”

“发现...什么?”

“近日谷内灵气四溢、又得天禄修订功法,她们二人的修为境界早有连番突破。仔细瞧着,便能看见她们比往日要年轻许多,再无寿元桎梏。”

大长老眯起蛇瞳,古怪笑道:“兴许再修炼个三年五载的,她们也能重归青春靓丽。”

“这、这...”

“有何惊讶的,身为临月谷之人,哪个不是天姿绝色的佳丽,六长老年轻时何等恬静淡雅,你清楚的很,而二长老当初也是丝毫不逊静云的温柔大方。”

大长老闭上双眸,如数家珍般轻笑道来。

“谷主如今的性子,或许还受了二长老几分影响。”

叶玉珺眼波流转,轻叹失笑。

——这倒是没错。

她们既身为超凡之人,的确无需受凡人规矩所限,寿元与容貌无非是修为所限罢了,犯不着心怀芥蒂。

...

夜至四更,浴房内声色渐止。

林天禄裹上衣袍,独自一人走回庭院。

三人激烈酣战一番,赤灵渊与赤仙儿早已疲惫万分、昏昏欲睡。

本想将两女抱回各自闺房入睡,却不料她们竟化作两缕流光窜入胸口,钻回到了仙境之中休养歇息。

不过,这倒是——

“呃?”

林天禄脚步骤顿,很快看见了一抹熟媚背影,正慵懒斜靠在亭间,紫玉黑纱般的丝裙缠背勾腰,勾勒着惊心动魄的曼妙性感。

两缕紫黑流苏绕臂垂落,随风荡漾,恍若月下妖媚夺目的神秘美人。

“无泪?”

“与两头凤凰恩爱交织的滋味,可是心满意足?”

伴随着一丝轻吟,宫无泪含笑顾盼,蛇眸生辉,展露着足以傲视群芳的婀娜匀称,恍若绝美无暇的瓷玉雕塑一般。

她撩拂流苏烟纱,侃谈道:“龙凤傍身、皆是献身侍奉,其中惬意想来是前无古人之体验。”

林天禄虽想讪笑,但眼前此景着实太美,以至他都有些猝不及防。

“你今晚怎得是....”

“换身衣服,就认不得我啦?”宫无泪狡黠浅笑,执手回身,纱裙荡漾间风姿隐现,缠丝美腿更是修长笔直,好似稀世珍品。

林天禄连忙回神,咂舌道:“无泪今晚打扮的实在秀美。”

“这几日你事事做得优秀,不丢我们临月谷脸面,我身为大长老当然得奖励你一二才行。”

宫无泪嘴角笑意愈发邪魅,交织在鬓角秀发上的一朵紫莲好似绽放,玉指微抬,仿佛有道道锋芒流光从皓腕下蔓延而出。

刹神之锋化作无数细刃,缠绕瑰丽紫芒,仿佛情丝般勾住了林天禄的身体,轻拉着往凉亭走来。

林天禄一时也不敢挣扎,免得伤到大长老与刹神,待得来到亭内后,就见妖艳美人轻笑着一推其胸膛,踉跄着已是入座。

“丫头们都睡的香甜安稳。”

宫无泪暧昧环颈勾肩,眼波含媚,二人几乎已是耳鬓厮磨、温热呼吸扑打着对方的面庞,不知不觉间便有丝丝旖旎弥漫。

她温柔噙住嘴唇,浅尝辄止般轻吻了一下。

“荒唐些无妨,今晚要叫天禄舒舒服服一回~”

话音未落,裙下便有利刃半的长尾缓缓探出,更有骨刺锋芒毕露,暗藏危险,但又是满怀的春意柔情、绕指纤柔。

林天禄渐定心神,坦然一笑,很快便主动环住美人蜂腰,入手好似冰凉美玉、丝滑曼妙。

“只要大长老别那么快求饶就好。”

随着往日狡黠高傲的美人嗔羞惊呼,不多时,月下亭内又有一番盎然春意。

尊贵纤柔、不过如蛇般狂舞灵动,暗含冷芒,终究化作情意绵绵,跌宕出千般婀娜性感,更有诸多令人夸张瞠目的荡情四溢之景,一夜难以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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