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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忙着新房子的事情,孩子交给了二姐夫。我提着盆子,拿着抹布,和父母一块坐车来到新装修好的房子。三室二厅,南北通透,光线明亮的新房让我的心里泛些许激动和骄傲。虽然债筑高垒,虽然生活在城市的最低层,但我相信依靠我的双手和智慧,日子会一天比一天的好。想想当年的踌躇,彷徨,悲伤,迷茫,我**得自己到了天堂。再看看眼前忙碌的父母,我觉得自己能在大都市中,努力拼搏出他们的一席之地,为他们永远居住在城里打下坚实的基础真是了不起!看着自己的新居,多日来那提不起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贺慧娟,贺慧娟!”突然耳边传来老同学的叫声。
“建明,你来了,也到新房看看!”我快步走出阳台,来到客厅,迎面走来大学同学加老乡
“是的,我装修的差不多了,今个周末,过来看看,看工地上有啥要帮忙的!”建明笑呵呵的说。
“建明,姨说你来咧!”阳台传来母亲热情的招呼声。
“哎,姨,你连我叔也来了!”建明建明换上老家的方言,热情大方的向阳台走。父亲看看建明,眨巴眨巴眼睛,尴尬的笑笑,却没有出声。
“哎,你真个是个乱眼,这就是慧娟的同学建明么,慧娟结婚,建明还到咱屋去咧,你可忘咧!”母亲白了父亲一眼,热情的介绍
“哎,看这一上班就是不一样咧,人穿的律制咧,生活好也胖朗,连过去一点都不一样咧!好好好。听说你也把房买到这儿咧?”父亲霎时间反应过来了,他笑眯眯的,急忙从口袋里掏烟。
“叔,我不抽烟,我不抽烟!”建明态度坚决,父亲一脸的疑虑,。
“爸,建明就是不抽不烟!”我赶紧解释。父亲放弃了执着。
建明笑笑说:“哎,这事还多亏慧娟帮忙,要不是慧娟劝说,我到现在还不一定买房,也许还等着前面那个小区开盘呢。叔你不知道,现在的房价一天一个样子,一年挣下来的工资不够房子涨价钱,咱这个房子当时满打满算也就是三千元一平,包括所有费用。现在,不到一年的功夫涨了一千元一平米,这还是保守的说!”
父亲和母亲眼睛瞪圆了,惊讶的问:“得啥?那这么说,慧娟就帮你省了十万元咧!”
“嗨,不止十万,咱这是一百三十四个平方,怎么着慧娟也帮我省了十五万!还是人有眼光!”建明笑笑。
父亲看了母亲一眼,试探着问:“叔说你怕也贷了不少款吧!我思量你家都是一达毕业,听说你媳妇还在念书呢,你这还要供个学生呢!”
“嗯,nia建明是大学老师……”母亲不以然的话被父亲后半句噎在嗓子里,她恍然大悟,连声说“对着呢,对着呢!建明娃也不当的,是咱农村娃,供个媳妇,再买这么大个房子,贷款肯定少不了!”
建明拿起抹布,边干活,边说:“就是的,我家原来都不敢想!刚毕业那会儿,学校的工资一个月才八百元,还算好,三个人一个单元房,有地方住。买房连想都不敢想!……”无论我们如何阻止,他都不肯放下手里的抹布。
母亲羡慕的说:“哎,那你工资高么,慧娟单位一个月才四百多不到五百元!看,还是大学工资高,姨说你本事大,给你找咧么好个单位!那姨问你,你任个的工资怕更高咧吧!”
“肯定了,建明已经是学校的教研室的主任了,干着行政,还带着课,自己还办着辅导班!”看到母亲一脸的探底,我赶紧接过话说。
“哎呀呀呀!厉害,厉害,这一个人挣咧几个人的钱,你妈你爸,你怕也没少帮扶吧!”父亲惊讶的喊。
“建明,你挣这么多的,那姨问你,你一年给你妈,你爸多钱?我思量怕少不了!”母亲直戳戳的,两只眼睛定定的盯着建明的脸庞。
“哎,我妈连我爸不要我的钱,不但不要,而且还给我钱呢,光就是我妹子上大学是我连屋一垯供的,这我妹子毕业咧,屋不但不要我的钱,而且总给我攒呢。这回买房,我就没贷多少,都是我姐,我妹子,我妈给凑的,我贷了一点点。我妈连我爸细发很,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光知道攒钱,攒钱。我一回总说叫nia包攒咧,把自己的生活搞好嘎,年龄大咧,nia都没人听!我说的多了,nia还嫌烦,说:‘你包管,屋有面呢,地里有菜呢,吃的饱饱,穿的暖暖的,还要啥呢!’没办法,没办法!一辈子细发惯了,手上拿着钱都知不道咋花!”建明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笑着说。母亲的笑容淡了,尴尬的看看父亲。
“就是的,农村人可怜,老的为了儿女的过活,都是舍不得吃,舍不穿的,恨不把自己的油熬干,都给儿女过了日子。你妈你爸这苦下的值得,你看些,一屋出咧俩个大学生!叔问你,你妈你爸有多大年龄?”父亲一副坦然的样子。
“我爸都七十二的人咧,我妈差一岁也七十咧!屋有三亩油桃园,二亩猕猴桃园子,还种咧二亩半的庄稼,我妈今年到我这儿给我哄娃呢,我就说不种地了,光把果园看着就行咧,我妈不行,还包咧人三亩半地。哎,nia也不嫌累!……”建明嬉笑着无奈的说。
“那你这次买房,你妈给你添了多少?”母亲打断建明的话急切的问。
“贺儿,我找到了一个物美价廉的市场,咱俩一块去看看,看看有咱需要的东西不!”我接着满库的电话,耳朵听着父母与建明的交谈,心里真是着急!
“建明,满库找到了一个家具市场,说是价格还可以,你要不要一块去看看,有车!”听到满库的话,我灵机一动。
“好好好,你家年青人去干你家该干的事去,这,我连你姨慢慢弄,去去去!”父亲和母亲停下他们的主题,热情的鼓励。
“我不用去,你连李哥看好了,咱到时候一达买,两家同时买还能讲讲价,你去,你去,我相信你的眼光。我到这儿操心一呵我的装修,帮咱姨擦擦玻璃!”无论父母怎么督促,建明依然不肯走,他热情的拿着抹布,躲开父母热情的抢夺。
无耐的我只得一个人下楼,坐上满库的面包车,去市里看家具及各种家庭所需。寻问着价格,货比三家,算计性价比,时间就像流水一样眨眼即逝,午饭错过了时间。从家俱村出来,天色已经晚了。四周光突突的,一家吃饭的地方也没有。满库开着车疾速的奔跑在马路上,一只手却揉着膝盖。
“肚子饿了?都是我的错,着急带你来看家具,错过了吃饭的点,这个村子也奇怪,周围一点卖东西的地方都没有!”满库回头看看疲惫的我,不好意思的问。
“你腿又疼了?有没有肿?得是路走多了?”精神不济的我透过路灯乎明乎暗的闪烁,我看到了满库也是一脸的疲惫,强打起精神,伸手去摸他的膝盖。
“好着,没事,不疼,不疼!”满库笑笑,挡住的我手说:“好着呢,我是手没事,可放到膝盖上揉嘎,这样揉揉舒服。其实没事,没事,你放心!你饿不?反正我是饿了。”
“饿了,到市里就吃饭。”看到满库的样子,淡淡的笑笑,没有戳破他的坚强,不想让他再为自己精神状况而担心。
“哎,还有咱爸连咱妈呢,叫上俩个老人,咱到饭店吃一顿,自从来到泰远市,咱爸光是办处人请着吃咧几顿饭外,咱还没带咱爸连咱妈到外头吃过饭呢!今个都忙咧一天,回去就不做饭咧,外头一吃算咧!”满库开着车,突然间兴致提高了十分。
“回去我给咱做饭吃,我不累,咱啥都是借钱买的,还敢到饭店吃饭!等条件好一点了,再请咱爸咱妈到外头吃也一样!”靠在椅背上的我,认真的说。
“再包么细发的咧,咱是账多不怕,虱多不咬,我看咱爸连咱妈都比你想的开!人一天啥心都不操,也是一辈辈,看把你给愁的!哎,你跟着我吃不好,穿不好,买个家俱总是寻找便宜的,有时候我的心里都觉得对不起你。今个都这么累了,到外头吃一顿,我还有一点费用呢,你不用怕!”满库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笑说:“钱是挣来的,不是省出来的!挣不下,再省能省多少!走,带你连咱爸咱妈吃一顿,就当是提前庆祝咱的新居!”
听到满库的话,我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单位工资都发不出来,哪还能报销什么费用!看着满库强装出的伟岸,我怎么能忍心戳穿?!脑子里回想着父母对于饮食的报怨,我不知道自己该惯着父母,还是体谅满库。
“还有建明呢,人给咱帮了一下午忙,总不能不请人吃顿饭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回去做饭,你啥时休息?你休息不好……”
看着满库急切的面容,我知道他并不嘴馋,他只是欠意太浓,太浓,浓到了一种负罪的程度。父母每声叹息,嘻嘻,报怨,对我这个亲生女儿来说都是一种压力,是一种负罪,更别说满库一个男人,一个女婿!酸楚中我看到了满库的自尊,孝顺与担当,更看到了他内心急需释放的压力。我对自己说:“如果一顿饭能让满库的内疚减少,那就奢侈一次!”
三十多年的成长经历,我深深的懂得:心灵深处的宁静才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不欠,不缺,人活的才会自由,有了这样的幸福,人生才不会起伏不定!有了这样的幸福,审视角度才能更准确,举手投足间才会更有尺度。合适的脉搏,得体的谈吐,人文环境才会更上一层楼!幸福的花儿一朵接着一朵。爱他,就用细腻的观察和体会给他最合适的需求,爱他,就该百般呵护他坚强而脆弱的心灵,给他一个宽松,自由的呼吸空间,让他的心灵保持自然的成长速度!而这样的幸福却是我一生可望而不可求的瑰宝,是我努力平衡的追求。
“那咱就找个小店,炒几个菜一吃算了。不要太浪费了!”我坐起身,看着满库认真的说。
“哎,我请咱爸连咱妈吃饭呢,还能去小饭店嘛!看你说的,人给咱打扫了一天的卫生,我再请人到小店里随便一吃,好像我连地主老财一样!再说了,咱爸咱妈的心性你还不知道?走走走,没事,没事,有我呢,说是请咱爸咱妈,咱俩个也要吃呢,再不要么细发的咧,事情就这么定了!”
再次踏进新房,家里变得更加整洁漂亮,明亮的彩灯,洁白的墙面,光滑噌亮的地面,杂物一扫而空,……。眼前的一切,足可以让我和满库感受到父母的付出。
“爸,妈,不弄咧,咱吃饭走!吃饭走,弄咧一天咧!你家上午咋吃咧?建明人呢?”
母亲手拿着拖把,边拖地,边回答:“包急,包急,拿妈给咱再拖一遍,地板上这灰沫子十遍八遍都拖不干净!你看刚拖过去干净很,地面稍微一干又是一屋灰沫子!建明走了,慧娟走了一时,nia就走了。”
“看,这屋还是要收拾呢,稍微一收拾就比来的时候强多咧!你看,我把玻璃上,地板上的滴的那些星星点点,擦净咧,你看房子一下子就显得干净了许多。哎,这活看着不大,折磨人很!”父亲拿着抹布站在客厅,活灵活现的说。
“妈,来我拖,我拖,你休息一呵!”我走进房间去抢母亲手中的拖把。
“嗯,妈拖,妈拖,就剩这个房子连客厅咧,不要你动手,不要你动手!”母亲坚决的说着,拖把递给我。
“你歇呵,我来拖,我来拖!”满库见状,跛拉着腿,三步并着两步,来抢拖把。
“你去坐到客厅窗台上去,不要你干,我干,我干!”看到满库的腿,我心一纠,推开他,使劲的拖着地面。
“哎,满库,妈说你腿咋可拉呵咧!哎,这段时间太忙咧,走路,走多咧!去去去,你歇呵去,拿妈做,慧娟,你也歇呵去,妈一时就完咧,你家也跑咧一天天,妈连你爸到房子呢,想做就做,不想做了也能歇!没事,没事,你家不管,不管!”母亲使劲的推开了我和满库,她拿起拖把快速的干了起来。
“哎,满库!爸说,你也把你的腿好好看嘎么,小伙家,拉个腿咋么难看的!先不说疼不疼的事,你也人面前弄事呢,叫同事看着,多难堪!去去去,你赶紧坐呵去,叫你妈弄,你妈看着新房子劲大很,叫你妈弄!”父亲一本正经的站在客厅,笑呵呵的说。
“呵呵,这几段时间一天跑的路太多咧,光今个就跑咧三个市场,外加一个村子加工基地!没事,歇嘎就能好点。”满库不好意思的走到阳台边坐下,笑笑说。
“坐呵,坐呵,看腿是么个,还总想给妈帮忙!妈任个还年轻着,能行能走的,要你帮啥!”母亲退出房间,拿着拖把,冲着父亲笑笑骂:“叫你妈,叫你妈,奥,你老咧,我还年轻着,……”
听到母亲的数落父亲的说话声,我和满库不约而同的去抢母亲手里的拖把。母亲笑着甩开我们,冲着父亲说:“看,娃儿们还嫌我说你咧!不是么,你爸任个蹲的奸懒馋,爱吃好的怕动弹,做个活呵连爷一样,要你扶手扶脚,还批批呔呔,不像个男人家么,你看重活,脏活都留给我这个老二野,自己成晌坐呵,这看天黑咧,才好好做咧一程活。……”
“妈,嗯,嗯,我爸身体不好,你咋是么个人些!你做不动了,就歇呵,没有人逼你!……”听到母亲数落父亲的言语,我赶紧打断劝说。
“就是的么,又没人逼你,你爱做了,多做一会会,不想做了,歇嘎,就么个事咧。咱一天做不完,当两天,两天做不完,当三天,何必呢嘛!还把自己给气的,不准人nia歇,这真个是自讨苦吃不说,还给人nia寻麻达呢!……”父亲的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嘻嘻哈哈的笑说着。
“嗯,嗯,……”母亲白了母亲一眼,骂:“看你咋西的,把自家放的合适的!眼看着新房有暖气呢,咱这边交着暖气费,那边租着房子,人冻着!还把自己说的理长的!……”
“哎,算咧,算咧,这都怪我,怪我爱省那三百元,不是些请个保洁,人三两个人一天时间老早就结束咧,咱没有专业的工具,折腾人很!赶紧,赶紧,都累咧一天,咱出去寻个地方吃顿饭,回去老早歇呵。”满库再一次站起身,劝说。
“不用,不用,妈不累,就这一点点活,就是你爸说的,咱慢慢做,急啥嘛,这俩天总是要送家俱呢,房子也离不开人。人到呢,还浪费沃钱弄啥!妈不是嫌做活,妈是嫌你爸任个太老受生咧,把自己一天放的太合适咧,你说那俩年身体不好,我承认呢,这俩年身体养的垯垯不好?你看些,红光满面,能吃能行,光是个不动弹!咱已经来咧,就把啥收拾的好好的,真正累了,你歇呵谁还能说你嘛!nia不,……”
“妈,你赶紧的,人候你呢!都肚子饿咧,我家光早上出门吃了饭,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呢!”听到母亲不断的数落,我不得不再一次打断。
“哎,保洁请不成,我今个这活一做,才知道保洁请不成!为啥?你看些,这地板上的灰沫子没有十回八回拖不干净。今个,光我连你妈俩个人总共都拖了四回,你看些,这些干的地方又能看到细灰沫子咧!保洁人就是最后一遍过手,当时看着干净呢,第二天回来一看,满脸的灰!嘿嘿,要得干净还得自己好好拖。”父亲对母亲的数落充耳不闻,他转脸笑呵呵的对满库说。
“对对对,对咧,那咱就不拖咧,回去,妈给你家做饭吃!就说满满一天时间呢,你家咋就知不道给自己买碗饭吃呢?”母亲听到我的话,她急忙放下拖把。
“错过点了,在市里的时候肚子不饿,跑到加工基地,没有卖饭的!不做咧,妈,咱到外头一吃,都累咧,吃完饭,都歇呵,明个还有明个事呢!”满库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
“做,做做做!妈不累,妈给咱做,外头吃饭贵的,咱愣麻没钱,……”母亲边放拖把边回头说。
“一安外头吃了算咧,回去人就都歇咧!”父亲不以为然的说。
“嗯,看你沃人些!娃说到外头吃饭,你就说到外头吃饭呢?饭店饭贵的,能吃下去嘛!一去可不得几百!”母亲转头,看了父亲一眼,不悦的说。
“谁说到外头吃饭就一定要去饭店?垯垯便宜垯垯去也能行么!”父亲愣了一下,立马反驳。
“嗯,看路边沃饭还是能吃嘛!垯垯如咱屋做的饭干净好吃!走,给回走,我给咱做些面一吃!你给我帮忙,咱还是真个有多累的嘛!明个起来晚些,啥收拾好再到新房来。有个啥嘛!”母亲边洗手边说。
满库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一脸的不屑。我无耐的看看他,内心却无言以对。
“走走走,妈,吃顿好的,吃顿好的!嗯,有个啥嘛!钱是人挣的,口上能省几个钱?自从你家到了泰远市,咱一家子还没有去饭店。我连慧娟还说真是觉得不好意思很,那到蓉城着,我回去了,还能带着你家到处转转看看,到外头吃顿饭,这来泰远市咧,买咧个房,生活质量一呵下来咧,没时间带你家出门转不说,还叫你家都去打工挣钱咧,说实话,我的心里觉得不好意思很!咱今个时间也错到这儿咧,人都累了,咱就去饭店吃一顿好的,就当是打个牙吉。嫌花钱了,你就当你今个没做活,咱是请人干的保洁!走走走,没事,没事!”满库关好门窗,边向外走,边说。
“那咱到垯垯吃家?这垯垯可有个像样的饭店?”母亲停下系纽扣的手,眼睛闪烁着渴望的光芒,笑呵呵,急切的问。
“你管么多事弄啥!咱有面包车呢,又不要你走路,满库爱带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他总要叫你把饭吃了!你看你些!”生气的我快速帮忙给母亲穿衣服,边穿边说。
“嗯,没说算咧,妈给咱回去下些面一吃,也整在的连啥一样,花沃钱弄啥!”母亲看看我,稍微一愣,冲着满库一本正经的说。
“嗯,tiang,tiang,tiang赶紧的,外头一吃算咧,回去才做家,洗家,麻达的!能花多少钱嘛,就是娃说的,卫生就当是请咧保洁,咱俩个光是来收咧几件货!”着急的父亲推了母亲一把,急呼呼的说。
“哎,妈,离这儿不远的北面的街道上,其实繁华很,饭店不少,只是咱这一块正在建设,显得荒凉,再过几年也就好咧!肯定能找到饭店,你不操心,你把衣裳穿好,外头冷!”满库站在门口淡淡的说。
气派的火锅店里,父亲和母亲拘束,美味的吃了一顿涮羊肉。他们不住的夸赞正宗的饭店就是比家里涮的有滋味。只是付账时才知道省会饭店不是我们这样经济能力的人随便可以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