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深嘲笑:“这就是那老油子下的一步好棋,人都会像你想的这样子,北澳使团的人全都已然离开甘泉山,又怎可能会出现于这?”

“可,有时真相反倒就是这一些不可能,你想,这一些北澳人早不走晚不走,为什么独独挑了跟楚楚斗箭输了后走?真如外界所传的那样子,觉的丢人?孤王可不这样觉得。”

“可娘娘的天资是何时被太师发觉的?”

独孤深深呼口气,说:“可能就是楚楚展现箭术时,这北澳太师孤王略有耳闻,在北澳历来低调,却能左右北澳天子的想法,这般的人,怎会是寻常货色。斗箭对楚楚来说到底太露锋芒。”

云巅转眼球,说:“卑职斗胆,想问殿下,既然殿下猜测到今天晚上的刺客可能是北澳人,那样,这一些刺客里会不会有北澳第一将军海呼音浑?”

独孤深一抬头尾,望向云巅:“自然有他,孤王还疑心,在你们手中跑掉的那惟一的刺客,非常可能就是他。”

这回,云巅死也瞑目,败在了北澳第一将军手中,讲出去也不算丢脸。

看出云巅的想法,独孤深严苛说:“娘娘曾讲过,我大周儿郎决不会逊色于北澳人半点,你今日晚间带那样多府里精卫去抓人,还叫人跑了。云巅,三十板子你逃不了的。”云巅肩头一垮,面显戚戚:“卑职等天亮,就会去领罚。”

待天色慢慢转亮,金乌升起。此时,京郊外诏安寺禅房里,阵阵血猩气久久弥散空气中。

海呼音浑硬冷的脸色隐约带颓白,身上多处受伤的他略稍显的有一些孱弱。

直至从门外走入来个颓老身形,海呼音浑这才抬起脑袋。

阿骨打看了一眼海呼音浑,关切的问:“元帅可有大碍?”

海呼音浑是沙场上杀出来的,对他而言,疼这种感觉不陌生,因此,纵使伤口非常狰狞,可仍旧胆色不减。

“小孩子打架而已。”

阿骨打赞赏的盯着英勇无畏的阿骨打,“元帅真不愧是我北澳第一将军。”

说着,阿骨打又补了句:“只是想不到这齐王府的隐卫竟然这么厉害难缠,可以把元帅伤成这个样子。”

海呼音浑虽不服这一句话,可也必须承认,齐王府的隐卫身手确实不错,他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们甩开。并且,带去的三人,无一生还。

看起来这大周的众位皇子中,真是齐王最厉害。

将来,要是齐王得帝位,北澳铁骑想要侵占大周,只怕难上加难。

“就是不知,元帅受的伤可值当?”

瞟着阿骨打那副老油子样子,海呼音浑的面上露出狠绝笑意:“自是值了,太师,你所料不错,那齐王妃确实极有问题。”

两人立即交流了一番。

阿骨打摸着胡子,浑浊的眼中闪动着诡计:“看起来,赵一铎之女大有问题。”

看着阿骨打那副诡诈样,海呼音浑就好奇。“太师智谋远虑,远非本帅可比。当天从赛场回来,太师就安排提早离开行宫的事,接着,又使出迷魂计,外表上让使团离开大周回北澳,实则却带我们偷偷的回了京师,住进诏安寺。最终,又叫本元帅带人去试探齐王。本元帅记的,当天太师答应过我,等本元帅归来,你便会坦诚告知,如今,太师能知无不言了吧?”

阿骨打知道海呼音浑虽是莽夫,也算有三分智谋,就没打算瞒他。

阿骨打对下人使眼色,诸人退下,闭上门。

阿骨打站起,扶摸胡子:“这也是老朽猜想,不敢完全确定,纵使是元帅冒生命危险带回线索,老朽也不敢随意断定。”

“究竟什么事,竟然可以让太师这么慎重?”

阿骨打的面上带肃然:“元帅如今正在而立之年,自不知百年前的事。百年前,大周的北疆住着一个古老家族,这家族的人过着平常人一样的日子,男耕女织,他们却具有特殊能力,千里眼,顺风耳,通兽语,每个家族成员都有不同的绝技,可谓是无所不能。也许是出于忌惮,一百年前,该家族被四国的皇家联合灭族……”

……

天一亮,独孤深就主动去天地一家春向大膺帝道明昨夜状况。

到底碧桐书院发生这种大事,连羽林军都惊动,自是瞒不住大膺帝。

为防止有人在大膺帝跟前添油加醋,独孤深觉得还是主动说出来为妙。

到天地一家春,看到一早便等候召见的独孤渐,独孤深一点都不意外。

果真,只需抓住一线机会诋毁诬蔑他,大皇兄决不手软。

“皇兄起真早,阿深还是第一回在这时在这儿碰着皇兄呢。”

盯着主动来和自己打招呼的独孤深,独孤渐却难掩怒火。

自独孤深在狩猎大赛上夺魁后,父上便对他亲睐有加,连日把他召来天地一家春御前侍候。这无疑在打他这皇长子的脸面,作为皇长子,他可从没机会上御前侍候。

这都是狩猎造成的。而这其中,也有赵燕楚的功劳。

但见他一声冷呵,说:“昨晚碧桐书院闹出那样大的响动,孤王即使是想睡好觉,也不可能。阿深,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啊?”

独孤深望向向他发难的独孤渐,冲着天地一家春拱手,说:“皇兄且宽心,今天我面见父上,就是为昨夜之事。”独孤渐再一回发出冷呲,冷扫宫婢一眼,凑近到独孤深耳旁,低声说:“阿深如今正在春风得意,又得父上喜欢,应该更要谨慎才是,切莫弄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惹的父上不快。如昨晚那事,以后还是少点为妙。”

独孤深凉凉看一眼独孤渐:“皇兄的提醒,阿深记住了。”

“只是,阿深也有话要告知大皇兄。”独孤深眼光一转,“阿深纵使可能因昨夜之事让父上忧心,可皇兄你呢?作为长子,一不得父上欢心,二不能替父上分忧,这种只可以眼巴巴盯着其它人得宠的感觉,应该非常不好吧?皇兄,你的嫉妒,着实太难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