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成文恳求说：“师傅，您就把我留在军中吧。我如今的射术，比军中许多士兵都要好，我打斗也很厉害。我不说立多大军功吧，至少不会拖后腿。”

荷香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说：“成文，你还太小了。”

华成文跪在地上，兀自挺直了脊背，扬声说：“男儿有志不在年高。”

荷香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才缓缓地说：“等你十六岁以后，你若还想从军，母亲绝不阻拦。”

华成文皱眉说：“母亲，您不懂，我哪里都符合从军的条件。大顺朝的军贴，可从来没有限制过年龄。”

华君泽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华成文，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呢？！”

华成文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说话了。

琼芳扬声说：“这样吧，华成文，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能干吗？我找几个士兵和你比试比试，你若能赢了他们，我就让你从军。若是不能，你就给我滚回家去好好练功夫。怎么样？”

华成文顿时来了精神，站起来说：“好啊！比就比，谁怕谁？我们平时私下又不是没比过。”

琼芳“啪”地一声拍在华成文背上：“臭小子，还敢说？！快去准备准备吧。”

华成文激动地小跑着出去了。

荷香凑近琼芳，小声说：“琼芳啊，你得找几个厉害一点的人啊，找那种能碾压华成文的士兵。”

琼芳眨眨眼睛说：“那是自然。这孩子最近有点狂啊。”

一会儿，人就都到齐了。第一局比赛骑射。

今夜月光皎洁，琼芳让人竖起了几个人形的靶子，说好规则就是纵马三次，每次射三箭，谁射中的箭数多，谁就算获胜。

真实打仗时，才不会管你是不是晚上，夜晚射箭，更考验功力。荷香对琼芳的安排非常满意，就是得让华成文这孩子知难而退。

琼芳找来的那个士兵，纵马射九箭，射中四箭。晚上即便有灯火，光线也不好，这个成绩可以说是很不错了。

华成文精神抖擞地上场了，这孩子两眼放光，他潇洒地翻身上马，纵马来回跑了三趟，一共搭弓射了九箭，最后的成绩是中了六箭。

这个成绩，让围观的士兵们都惊呆了，这要是放在白天，命中率岂不是更高吗？

琼芳也忍不住夸奖华成文：“成文啊，准头不错。”

华成文拿起水壶，喝了两口说：“不行，有失误。吉日格拉当时在我们山庄，九发九中。我不知何时才能练成那个样子。”

华成文听说吉日格拉射箭九发九中以后，就大受刺激，每日得空就苦苦练习。这段时间他骑射长进了不少。

第二局比赛打斗，华成文和另外一个士兵都选择了用刀。

那个士兵似乎有点放不开，而华成文一上来就攻势凌厉，两人几乎打成平手。华成文似乎不知疲惫，越战越勇。最后，华成文竟然将对方打倒在地，用刀逼近了对方的胸膛。

琼芳暗骂那个士兵是废物。荷香在一旁看得直着急，低声问琼芳：“你还能不能行了？啊？我说让你找厉害一点的士兵来和他比试，你晓得这都是啥？”

琼芳生气地说：“那有什么办法？华成文跟我练了这么久，他的功夫是我亲手带出来的，比这些普通士兵厉害也很正常啊！”

荷香小声说：“你是不是傻？找个厉害的将军来和他比试啊！”

琼芳一瞪眼睛说：“那有点欺负人了吧？胜之不武啊！”

荷香一梗脖子说：“在战场上，若华成文遇见敌方的将领，能躲吗？不得迎上去？人家的将领会对华成文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