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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君泽把当年给荷香写的情诗全部找了出来,在荷香身边一首接着一首地读。
华君泽不停地跟荷香说着话,到最后,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就把《大学》拿出来,读给荷香听。
华君泽想,荷香之前喝醉的时候都还在说《大学》,想来对《大学》十分熟悉有感情。
柳飞扬恰巧在此时走了进来,惊讶地说:“姐夫,你在给我姐读这些?我姐的魂魄要是听见这些,只怕会飞得更远一些。”
华君泽想想,也是,荷香上回说读《大学》的时候苦。说不定听到《大学》就更不想回来了。华君泽赶快把《大学》扔得远远的。
如此过了五天,华君泽的嗓子都哑了。
这一天,琼芳又来给荷香扎银针。琼芳每拿起一根针,华君泽就在旁边说:“你轻着点儿。”
琼芳实在忍无可忍了,喊道:“够了!我在扎银针耶,你告诉我怎么轻一点?不扎进去吗?你来给我示范一个试试?!”
华君泽顿时没了脾气,弱弱地说:“好,我的错,我闭嘴,您随意。”
琼芳气呼呼地拿起一根银针,在荷香背上找准穴位,扎了进去。
荷香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谁?是谁?容嬷嬷,是你吗?!”
华君泽心疼地跳了起来:“琼芳,我跟你说轻点儿,轻点儿,你就不听。你看看,荷香都疼成什么样子了?!”
琼芳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拿起银针仔细端详了一番,没问题啊,一直都是这么扎的。
琼芳凑近荷香一看,荷香依旧在床上趴着,一动不动。
琼芳有些害怕,她问:“华君泽,我方才是不是做梦了?荷香是不是诈尸了?”
华君泽气急败坏地说:“你才诈尸了,荷香还活着呢好不好?”
琼芳抓住华君泽的衣服摇晃道:“尼玛,这是重点吗?我问你荷香刚才是不是醒过来了?”
华君泽挠挠脑袋,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呀,荷香刚才喊疼……对,荷香方才醒了。她醒了!荷香!荷香!”
华君泽一连叫了十来声,荷香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琼芳叹口气,还得她来。琼芳又将一根银针扎了进去,荷香惊呼着睁开了眼睛。
荷香喊道:“我正准备飞去巴黎呢,是谁老扎我?!”
荷香睁开眼睛一看,眼前是正拿着一根银针手足无措的琼芳,旁边椅子上坐着的男人胡子拉碴还挺帅。
荷香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这不是华君泽吗?
她又回到了这个世界?
华君泽激动地扑过来说:“香香,你终于醒了。你可把相公吓坏了!呜呜呜!”
荷香喊道:“针!我背上还有针!”
华君泽闻言赶紧起来,对着外面喊道:“甲丁,快去请太医!”
言心让太医在这宅子里守着荷香,此时老太医听说荷香醒了,急忙跑了过来。
琼芳将银针拔下,用酒擦了擦,再用干布擦干净,裹起来放进了挎包里。
华君泽拉着荷香的手说:“香香,以后不要再骑马了。我已经找到了那匹马,晚上就把它宰了,给你做马肉火烧吃。”
荷香瞪他一眼:“关马什么事?我今天骑着马,不知怎么的,头特别晕,眼前发黑,就晕了过去。这才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华君泽揉揉荷香的头发说:“小傻瓜,什么今天啊,你都已经昏睡了五六天了。”
荷香:“!!!”
怪不得她好像做了一个特别长特别长的梦。梦里,她又回到了现代,继续过起了当柳总时的生活。
回来就回来吧,既来之,则安之。荷香伸出手来,给老太医把脉。
老太医高兴地说:“真好,真好,柳掌柜的魂魄都回来了。”
华君泽恭敬地问:“老太医,我家娘子说她骑马时突然头晕,是怎么回事?”
老太医又给荷香把了一会儿脉说:“你家娘子是劳累过度,心倦神伤,需要好好调养,不能过度劳累。”
华君泽懊恼地一拍大腿:“过度劳累,又是过度劳累,我家娘子是过于辛苦了。”
老太医说:“她能醒过来就是万幸,身子其他的亏空好好调养就是了。对了,不要让你家娘子骑马了。”
荷香争辩道:“我都说了,跟骑马没关系。我就是晕过去了,才摔了下来。”
老太医一吹胡子说:“在地上晕过去,和在马上晕过去,能一样吗?在马上晕过去多危险!”
荷香低头不说话了,刚刚在这个世界获得飞驰的快乐,就这样被剥夺了。
荷香将养了两日,身子好了一些,华君泽如今对她言听计从,关怀得无微不至,荷香享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美男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
到了第三天,荷香开始赶华君泽:“相公,要看八月就要乡试了,你快回书院好好准备吧。”
华君泽不舍得走,差点失去,他才更懂珍惜了。
可华君泽经不住荷香不停地赶他,离开家又怕荷香趁他不在,不爱惜身子,就将全家所有人叫到跟前,仔细地叮嘱训诫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回了书院。
荷香被这次差点成为植物人的经历吓到了,再也不敢做拼命三郎,开始好好调养身子。
荷香亲自去人市,又挑选了十几个合眼缘的丫鬟小厮,手头的事情,能分出去的,都分了出去。
手下艺人的管理,荷香更多地交给了柳飞扬。不得不说,柳飞扬的情商很高,和人打交道进退得当。艺人们演出的机会不断,也很敬服柳飞扬,一口一个“柳哥”地叫着他。
言心在皇上的夺命连环召下,不得不启程回京。
言心原本还想带柳飞扬一同回京,可柳飞扬说放心不下荷香,言心想想荷香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身体,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花红如今也知道了言心就是宁国公主,她悄悄问荷香:“你弟柳飞扬是不是公主的男宠?”
荷香拍了花红一巴掌说道:“才不是呢!公主年龄还小,就是把柳飞扬当玩伴而已。”
花红这才放下心来:“哦,这样就好。”
荷香警惕地看着花红说:“我弟还是个孩子,你可不要打他的主意。”
花红撇了撇嘴说:“我才没有那么禽兽,跟你太熟了,对你弟下不去手。我的意思是说,你该考虑一下你弟的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