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风本严肃的脸庞破冰笑了起来,盛长歌愣了,忙擦了眼角的泪水。

推搡了他一把,“喂,这会这么严肃,你还笑得出来?”

他摇头,将她圈入自己怀中,“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你自己特别伟大?”

她点头,“不然呢?”

“我不要,我不要你为我牺牲什么,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做你喜欢的事,我承诺你的,我会给你,你只要记着,你会光明正大的嫁给我,没人敢说你一句。”

她两手搅着他的衣裳,“有句话我在心里憋了好久好久,我想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入关雎宫的是另一个女子,你们也同甘共苦,你会像现在一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吗?”

孟东风沉思了一阵,捧了她的脸,“你的小脑瓜里头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如果一有事,就寄希望与如果当初,你就会陷进某种轮回里,苦苦挣扎,出不来。”

她不依,“谁要听你讲这些大道理,我跟你说认真的,你严肃一点回答我。”

他轻笑,不由分说的啄了她的唇一下。

“你,你转移话题!”她羞红着一张脸蹬着他。

孟东风不急不躁的又重复了方才的动作。

她忙捂了唇,“你……流氓!”

孟东风难得笑的如此开怀,将她抱住,“你问我的时候,你心里已经有了**了,不是吗?你只是想听我亲口说出来,不会,因为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

她反驳,“你不是不信命吗?”

“在你身上,我愿意相信。”

她撇嘴,她家主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果然像她师傅说的,他已经快要暴露本性了。

二人待了约莫一个时辰才折返回营帐,彼时淮玉坐在屋内炭火旁,一手撑着脑袋,睡沉了。

盛长歌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提醒他到一旁躺着睡会舒服些,还没走进,他条件反射的拔了峨眉刺朝她冲来。

盛长歌一瞬被惊吓到,但也极快的反应过来,一掌推了他的手,那峨眉刺从她耳边擦过。

她的身子闪到另一旁,“师傅,你干什么呢?”

淮玉挠头,松了一口气,“怎么是你?我条件反射,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直说,别悄摸着过来。”

盛长歌无奈,敢情还是她错了?

孟东风瞧着方才那一幕,盛长歌的身形步伐有很大进步,只要不是绝顶高手,与她交手,她自保不是问题。

“淮玉,你好歹是做师傅的,你也没说给你徒儿配件趁手的兵器?”

淮玉皱眉,自顾自到一旁倒了碗水喝,“她不是学暗器吗?要什么武器,你看她这个小身板,给把刀扛不动,给把剑,比她的手都长,用鞭子手劲儿太小,哎,也就只能学学暗器了。”

盛长歌噘嘴摇头,自**:“是是是,我这种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人,哪里配和您比较呢,哪里像盗圣大人这样不苟言笑。”

“我听你着话怎么这么不舒服?”

盛长歌对着他吐了吐舌头,“谁让你先吐槽我。”

淮玉假笑道:“好徒儿,你有没有听说过,聪明人说有,小笨蛋说没有的故事?”

她摇头道:“没有。”

孟东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淮玉也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狗淮玉!”

她作势扑到他面前,想掐他的脖子,可奈何身高不够,仅仅只能扯到他的领口。

这再厉害的人物也怕小女子撒泼。

淮玉忙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以后你来当我师傅,行了吧。”

盛长歌不依,淮玉只能道一声,“那就得罪了。”

他伸手去挠她胳肢窝,盛长歌怕痒,忙撒了手躲在孟东风身后。

“行了淮玉,她是个孩子也就罢了,你还跟着瞎胡闹。”

“有哪个孩子像她一样一天到晚都惦记着春香阁里头的男子。”

盛长歌大惊,忙奔上前捂了他的嘴,“淮玉!”

再转过头来,果然孟东风的脸色极其难看了。

“主子,公子,东风,你听我跟你编,额,不对,我跟你辩解,额,解释解释。”

淮玉双手合十忙向她道歉,又掌嘴一下,果然,祸从口出,他想这里是不能留了,于是忙撤了出去。

孟东风冷着脸,也不理睬她,自顾自脱了鞋,躺进被窝里。

“主子,你听我跟你说,不是我师傅说的那样,你还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孟东风闭了眼,转身将背对着他。

盛长歌忙踢了脸上的鞋子,爬到里头,半跪在他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也没怎么看嘛……”

她见孟东风皱眉。

又忙道:“好吧,我承认,我看了。我没有看那么仔细,他们一个个长得就好像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是眼睛深情了点,鼻梁高一点,嘴唇性,感一点,皮肤白了一点,肌肉线条明显一点,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了。”

他睁开眼,一双眸子中带着明显的怒火,“这叫,没怎么看?”

他想,这大概是贴在人家面前看的吧?

“实话实说也有错吗?”

孟东风叹气,又闭上了眼,转到另一边。

盛长歌也忙挪动着,“你等会生气嘛,我还没有说完,他们虽然有那么几分姿色,但是都没有你好看嘛,再说了,和他们说会话,聊会天,不是还要钱嘛!”

他冷笑了声,敢情她这是图他既方便又不花钱?

盛长歌皱眉,心想,究竟是哪里说的不对,怎么她家主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东风,”她趴在他身上撒娇,“我发誓,我以后尽量不犯这种错误了,再说了也不是我愿意的……”

那人家往面前过,眼睛它不听使唤有什么办法。

“你还觉得委屈?”

她大喊冤枉,“我哪里委屈了,再说了你就没瞧别人吗?”

孟东风实在忍不住,蹭的一声从榻上坐起来,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啊,你说说我什么时候瞧别人了?”

盛长歌也不讲理起来,“春桃啊!就是那个淑妃安排,德妃中计送来的春桃啊!宫中人人都说,她的姿色在宫女里头可是一等一的,你不是还牵她手写字,搂她的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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