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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东风气的冒汗,她这是强词夺理吧?

“你再说一遍。”

“春桃,你敢说你没有。”

她也不服软,对上他的视线。

“盛长歌,你现在出息了,比你师傅强多了,你现在敢给我扣帽子了。”

她低头,“什么扣不扣帽子的,你头上不是绿帽子不就行了……”

她嘟囔的声音不大,但他听的真切,“你还想给我扣绿帽子?”

盛长歌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那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咯?”

她委屈,“你要这么说,是你扣帽子给我吧。”

孟东风争不过她,她这张小嘴巴拉巴拉说起来,谁是她的对手,他又躺下,扯了被子将自己蒙住。

盛长歌想,这下他是真气了。

软硬都不吃,这……

她两手抱胸,坐在榻上,“你要是让我看,我至于去看春香阁的那些男子吗。”

孟东风侧过身子,漏了脸,“听你这话,你是在控诉我给你的太少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抓了她进被窝里。

一阵手忙脚乱后,盛长歌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脱了外衣,此时身上只穿着一套里衣。

“你……干什么?”

她往后退了退。

孟东风搂住她的腰,她动弹不得。

被窝里头漆黑一片,她只能感觉到他贴着她的呼吸,滚烫而沉重。

“你不是说我不够主动吗?”

他抓了她的手放于身上,“你就那么好奇?那你摸摸吧。”

“摸……什么?”她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你不是瞧着某些男子的线条不错吗,摸摸我的。”

她忙抽回自己的手,一秒认怂,“我那是气话,我怎么敢,再说了,我都有你了,他们我自然是瞧不上的。”

孟东风扯过被子,露出脸,盛长歌正看着他,她的鼻尖布着一层薄汗,脸色紧张。

“吓到你了?”

她摇头。

孟东风将她搂进怀中,下巴抵在她头上,轻声道:“睡吧。”

她心中仍忐忑,“你,不气了。”

“你都这样说了,我若是再气,岂不是肚量太小了?”

盛长歌又柔声道:“你知道的,我怎么会瞧得上旁的人的。”

他点头。

盛长歌又重复道:“真的。”

孟东风没忍住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盛长歌恨的牙痒痒,他这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看她服软讨好他的模样,于是不由分说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解了气,也不管孟东风什么反应,只管裹了被子睡觉。

第二日动身时,才上了马车,还未行到二里路,盛长歌又有些坐不住,打起瞌睡来。

淮玉皱眉,五官都皱在了一堆,连连摇头叹气道:“你瞧瞧,你个没人性的东西,我徒儿才多大年纪呀,你就痛下毒……毒口,你,没人性啊!”

孟东风顺了手边的书就砸在他身上,“胡说什么呢,你徒儿好好的,我可没做什么。”

淮玉撇嘴,并不信他的话。

只递了毯子给盛长歌,“长歌,若是真累,就睡会。”

她迷迷糊糊的抓过毯子,随意裹了两下,靠在马车上就睡起来。

一路而下都平安无事,今日天气也算暖和,不骄不躁的。

可,近午时的功夫,眼看着过了这个山头就是小镇了,却有些不对劲起来。

远远的就有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盛长歌听力一向好,哪里还睡得着。

揉着眼伸了伸懒腰,这样靠着睡,直睡得她肩痛脖子酸。

淮玉见了忙道:“过来,师傅给你揉揉。”

她点头,往淮玉身边去,孟东风搁了手里的书,“你师傅没轻没重的,过来,我给你摁。”

她正要起身,淮玉又将她摁下,“谁说我力度不好,好徒儿你试试就知道了。”

“淮玉,还是我了解她一些。来我这边来。”

马车本就不宽敞,她起身只能半弯着腰,盛长歌叹气,坐会自己的位置,极无奈的说道:“你们两位争风吃醋也适可而止好吗?再这样不等你们给我摁,我自己先下去见我母亲了。”

话才刚刚落下,前头就听见勒马的声音。

盛长歌一个不稳,头撞在马车上,痛得她眼泪直流。

淮玉皱眉道:“东风你瞧瞧她,我下车看看。”

孟东风点头,挪动身子到她身侧来,“把手拿开,我瞧瞧。”

她抹了泪,将头抬头起来。

“有些红肿了,不碍事,待会抹点药就好了。”

盛长歌点头,孟东风又将她的身子掰到另一边替她按摩起肩膀来,她有些自在扭捏道:“公子,我已经没事了。”

“矫情。”

她噘嘴,“谁矫情了。”

孟东风笑而不语,淮玉正掀了帘子,面色不太好看。

长歌忙问:“怎么了?”

“前面有迎亲的队伍,瞧着诡异得很。”

盛长歌不解,忙跟着淮玉下了马车,又转头对孟东风道:“公子,你就在马车里,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她跟着淮玉到了前头,见苏伯贤指挥着马车,将主子们都带到另一处休息下。

盛长歌顺着淮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是一条三岔路口,那队迎亲的队伍样他们面前过,往另一条路去。

本是大婚喜庆的事,可是这些人却穿着黑衣,前头举着迎亲牌子的竟是黑底白字,上头还扎了一圈白花。

那四人抬的轿子也是黑白相间的。

迎亲的队伍在这种小镇村落来说也算大排场,统共也有二三十人。

只是,个个脸色黑得吓人,面上是一个比一个严肃,好像这哪里是办一场婚事,这是送棺椁入土一般。

盛长歌想,若是说各地风俗有不同,但也不是如此排场。

一行人也不敢上山去打扰,只能等着这队人马走远了,再整装出发。

她掀了帘子瞧着外头,如今下山去镇子上这条路是方才迎亲队伍行过的路。

那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白布上头用石头压住,中间放置着一枚铜钱。

她皱眉,看着马车内的二人,“这是怎么回事?”

孟东风摇头,“大约是这里的风俗。”

“哪里的风俗是这样娶亲的。”

淮玉猜测道:“也许,不是给正常人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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