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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在你眼中就是个贪财之人?”
盛长歌轻笑了两声,“您可别告诉我如今你视钱财为粪土了?”
淮玉听罢从怀中掏出他的黄金小算盘拨动起来,“喏,二位怎么样?”
盛长歌偏过头看了眼孟东风,摊手有些无奈,“我看他是想钱想疯了。”
孟东风点头表示认同,“我也觉得。”
“洗洗睡吧。”
“好,你也早些歇着,明天我领你四处转转,父皇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估摸着没两日又要赶路了。”
盛长歌起身伸了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好,明天早上见。”
淮玉见二人将他视为空气,自然不依,忙将算盘归零,跑到盛长歌跟前,“要不师傅给你点折扣?你考虑考虑?”
盛长歌摇了摇头,不理睬他。
“东风,东风,大家都是好兄弟,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考虑考虑?”
淮玉说话间拨动了算盘,二人的目光紧紧盯着,见他给出的价格,二人四目相对,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
“淮玉,洗洗睡吧。”
“东风,我跟你说正经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看啊,这长歌是我的徒弟对吧,你是她未来夫君对吧,那四舍五入我就是你师傅呀!”
孟东风对着淮玉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占便宜第一人。”
淮玉急了,这两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行了,行了,爷我今天也算是做件好事,你们安排,我分文不取行了吧?”
二人交换眼神,笑了起来。
淮玉大悟,敢情在这儿等着他呢。
“行啊你,盛长歌,你现在学会跟师傅耍心眼了是吧?”
盛长歌见淮玉要跟她秋后算账,忙跑进孟东风怀里,孟东风将她护住,“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淮玉撇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盛长歌嘴角勾起来一抹坏笑,对着门口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月疏姐姐,你怎么来了?”
淮玉立马端正身子,一副蔚然大义的模样,“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两位放心,解救天下苍生,众生疾苦的使命从此就在我的肩上,我一定……”
淮玉下意识瞥了眼门口,见空空荡荡。
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盛长歌!你过来,你过来,师傅保证今天晚上不打死你,最多就卸你两膀子,两腿。”
“月疏姐姐,你怎么来了?”
淮玉拍桌,“你别给我来这套,不管用,你自己说,该不该卸吧?”
“卸什么?”
淮玉转头见白月疏正立在门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哎呀妈,真来了?
“没什么,我和长歌他们闹着玩儿呢。”
白月疏瘪嘴,“你都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长歌。”
盛长歌听罢忙跑到白月疏身旁,亲密的挽了她的手,撒娇道:“我就知道月疏姐姐会来救我的。”
淮玉真是有苦说不出,见二人手挽手,亲密无间离去的模样,他真想将这头当场嗑在柱子上。
“我睡了,你随意。”孟东风说罢抓了一旁的棉被盖上就闭了眼。
“我收拾不了她,我还收拾不了你了,今天晚上我不出这口恶气,我就对不起我这盗圣的名讳。”
说罢,淮玉利索的脱了身上的衣物,蹬掉了脚上的鞋子,钻进被窝里。
孟东风只觉得他的脚冷的很两块冰棍似的,突然搁在他身上,让他不禁打了两个寒颤。
“你是去娄山家了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去下河摸鱼了。”
淮玉不应他的话,整个人都缩在孟东风怀中。
孟东风只觉得别扭极了,淮玉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抱我徒弟的时候我看你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
敢情他是在这里报复他呢?
孟东风踹了他一脚,“睡里面去,你这是取暖吗,你这把我挤得到快到地下去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低头,以至于第二日盛长歌打了洗脸水进来时,见二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榻上,一人扯着一半的被角,两只眼睛底下就跟抹了墨似的。
“你们俩……昨晚组团出去偷了?”
孟东风不屑说道:“我能跟你师傅似的,一天到晚简直就是个钱串子。”
盛长歌听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了,淮玉想开口却觉得喉咙痛得不行,忙指了指一旁的茶壶。
盛长歌忙倒了水递到他跟前,“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吵了一晚上没睡吧?”
二人点头。
盛长歌笑不出来,“今天一早苏公公就来传话了,五皇子这件事做的让官家颇为满意,此刻正让他陪着吃饭呢。”
孟东风冷笑了两声倒在枕头上,“不就是一顿饭嘛,谁没爱过似的。”
“奴才这可是为你打抱不平,事情呢是我们做的,如今领功受赏的却另有其人。”
淮玉也抓了被角倒在孟东风身侧,“徒儿你如果有良心就把门合上,我们两个补个觉先。”
盛长歌见两人不以为然又补充道:“官家可是发话了,三日后动身赶到晋州城。”
孟东风听罢蹭的一声坐起来,目光坚定的看着盛长歌说道:“我既向你承诺的事,自然是要办的。”
而后又一把将淮玉踹起来,“你要是实在想睡觉,你就换个地方睡。”
一个时辰后,盛长歌看着打扮的衣冠楚楚,风流倜傥的淮玉惊呆了,她眼睛都看直了,“师傅你穿我家主子的衣裳还是挺人模狗样的。”
淮玉瞪了她一眼,她忙改口,“衣冠禽兽?”
“狗模人样?”
淮玉作势要拧她的耳朵,她忙认错,“师傅,徒儿不敢了。”
淮玉唰的一声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扇动了两下,微风吹起来他留在两侧的一缕头发,“怎么样,师傅算不算得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盛长歌点头,“像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可是师傅这里才二月份,你就打扇子会不会太……”
“这就是你不懂了,这才是真正的风流人士。”
“疯倒是挺疯的……”
“嗯?说什么呢?”
盛长歌忙换上一副笑脸,“没说什么,不过是嘀咕师傅你今日这模样若是出去了,这清河镇上的女子岂不是都为你倾倒。!”
淮玉又呼呼两下扇了扇风,摆出一副自认为很帅的模样,“以后请叫为师偷心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