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痛的刺感将她模糊的记忆勾勒的清晰。

孟东风埋在她的颈肩问她,“还记得第一次吗?”

她的脑子跟团浆糊似的,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她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身体某处的感觉难以形容。

盛长歌的手抓着他的手臂,他问起这句话时,她的眼微睁开看向他,眼中的温柔之色更挑起了他的冲动。

突如其来的速度,让她招架不住,一个劲儿求饶道:“慢点,慢点。”

然后呢……

盛长歌低眸使劲儿想。

她靠在他怀中,脑子晕乎乎的回应他以前的话,“我都快忘了……”

孟东风捏了捏她的脸颊,起身随意套了一件外衫,而后将她连同身上的毯子一块搂抱到此处。

他在她的耳畔说道:“那我再让你记起来。”

盛长歌捂着脸不敢看他,孟东风笑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想到这里,他又没忍住想再次将她扑倒。

沈念安推门而入,惊呆了盛长歌,好在她的床是带走蚊帐的,里三层外三层,够隐秘。

盛长歌半支起身子,一手拉了被褥将自己遮住,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沈念安!你有完没完!女子的闺房是随便就可以进的吗?你不知道敲门?”

他嘟囔了两句,“你又没有藏男人,怕什么……”

盛长歌回头瞥了眼孟东风,没忍住笑起来,明明二人也算是名正言顺,怎么沈念安此话一出,她倒是生出几分被人“捉奸在床”的错觉。

孟东风全然不将沈念安放在眼里,任由盛长歌做何反应,他只将她圈在怀中,一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盛长歌本就被他折腾了一夜,如今正觉身上没有力气,他又来这一出,直叫她一瞬软塌塌的瘫在他怀中。

沈念安嘟囔着退出了屋子,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盛长歌轻咳了两声整理好情绪,生怕他从中听出什么,“不可以,我还没起身,有什么要紧事,待会再说……”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孟东风吃味的摁了下来,将她的尾音吞进了肚子里头。

沈念安在院子里立着,只想着她大概是还未休息好,这样有脾气真对他的胃口,于是高声说道:“好!我等你。”

盛长歌捉摸不透沈念安,心想若是他立在外头院子里不肯走听见什么可如何是好。

孟东风察觉到她的分神,咬了她的唇一下,她吃痛,怒瞪了他一眼。

“你在想他。”

盛长歌摇头,一双腿勾’住他的腰,“没有……”

不等孟东风多说什么,她仰起自己的身子,将唇覆在他的唇上,模仿着他的动作……

她不知道孟东风哪里来的体力,明明整日在官家面前做出一副身体虚弱的样子,今日也要进补,明日也要进补,她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在偷偷准备了。

养精蓄锐的想好好折磨她。

如此想来,盛长歌觉得颇为有理,这像是他孟东风做得出来的事。

一场缠’绵,下来她已经没了力气,裹了被子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一心只想睡觉。

反观孟东风正麻利的下地穿衣洗漱。

她半眯着眼睛打量他,他做什么她都觉得好看。

孟东风收拾穿戴好转头看向她,走到她身旁坐下,一手抚在她的脸上,“好好睡一觉,辛苦你了。”

她嘟嘴,“你若是真有良心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

“我有吗?”他矢口否认,眼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盛长歌经不起他打趣,忙扯了被子遮挡住脸,嘴里催促道:“是是是,没有,没有,是我胡说八道的还不行吗?你快些出门去吧。”

孟东风拍了拍她的肩头,二人像是多年的夫妻一般,他柔声道:“等我回来用晚膳。”

她乖乖的轻嗯了声。

随着孟东风关门而去的声音,盛长歌的眼皮子也招架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她已经估摸不出时辰,可是面前的这双眼睛,杏眼略窄细长的双眼皮,有些稀疏的睫毛,鼻子生的倒算是高挺,脸颊两处细看还有些星星点点的雀斑,这是……

这是沈念安!

那个野马一般的男人!

盛长歌紧的下意识将被子收紧了两分,等,等会她,她什么时候穿的衣裳?

盛长歌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念安慢悠悠的踱步至桌前坐下,“你让我候着,我都候了一天了,你也没来,我这不是亲自过来请你了吗?长歌你是不是病了,怎么今日睡了这么久,你瞧瞧外头,太阳都落山。”

盛长歌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沈念安这样一说,她想起来了,迷迷糊糊之中,孟东风回来过一次,他见她踢了被子,整个身子只一块小角遮盖,一时风光无限,于是小心翼翼的给她更衣后才离去。

盛长歌立马咳嗽了两声,为了说服沈念安,她特意捂着嘴,使劲嗑,嗑到眼睛里头都有泪花了,“可能是感冒了,就因为你那夜冲动形式,让我着凉了。”

沈念安的脸上立马浮现出自责的神情,“我去给你请大夫!”

请大夫?

那可不行!

云阙早就告诉她了,这人和人的脉象不一样,这男人和女人的脉象就跟不同了,若是大夫来了,一把脉那岂不是露馅儿了吗?

“等等!”

沈念安立马折返了回来,“怎么了?”

盛长歌捏着嗓子咳嗽了两下,“额,那什么,我突然觉得我现在好像也没有特别难受了,要不然算了吧。”

“那怎么行,你是我未来夫人,你的身子就是我的身子,我们夫妻同体,我怎么能看着你病着不管呢?”

盛长歌心里直呼救命,她自问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为什么上天要派这么个人物来收拾她?

“沈公子瞧得上长歌是长歌的福气,只是……”

“既然你也说是你的福气,那你准备那日嫁给我?”

盛长歌扶额,他听不出来她这话的意思是准备给他发好人卡?

“那什么……哎,算了,我肚子饿了,吃饭去吧。”

多一言不如少一言,他的脑补能力盛长歌算是看出来了。

黑的能说成白的,活的能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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