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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玉大惊,盛长歌见他脸色大变,心里揣摩道难不成这他们三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于是,她往前将淮玉挡在身后,冲着那大当家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冲着我来,别动我师傅。”

那大当家爽朗的笑了两声,指着她说道:“哈哈哈,当初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都敢做别人的师傅了?出息了,出息了,我瞧着这个小丫头很不错,临危不惧,伶牙俐齿的,有几分你刚闯荡江湖的模样。”

淮玉拍了拍盛长歌的肩头,柔声道:“他与我是旧相识。”

而后,淮玉正经的向他行了礼。

盛长歌依旧震惊,淮玉这人在外人面前一向高冷自持,即便是在官家面前,他也只是敷衍的行个拱手礼罢了,她从来不曾见他如此恭敬有佳。

“晚辈不知先生是天残派大当家,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大当家的摆了摆手,全然不在意,如今他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前尘往事他早就断的干净了。

盛长歌才反应过来,难怪白天他们到村口时,村里头的人这么大反应,原来是怕二当家手底下的人化妆打扮的前来寻人。

淮玉见盛长歌一筹莫展,缓缓对她说道:“之间我才从葵花派出来,阴差阳错的参加了一场盗王争霸赛。”

她皱眉,“什么是盗王争霸?”

“就是把天下的群贼都聚在一块,比谁的手艺高,你师傅呢,不胜力压群雄,被封为盗圣。”

盛长歌轻描淡写的点头。

淮玉见她不上心,立马补充道:“你不知道你师傅当时多厉害,比赛那天,你师傅我顶风且光脚,那轻功,啧啧,简直了。”

她捂了他的嘴,“你自夸也有个限度好吧,前辈都在这里听着呢。”

“无妨无妨。”

“那,你们二位又是如何相识的?”

淮玉叹气,“不幸我当时年轻气盛,又被封了盗圣,所以……就顺手偷了一位先生的一百两银子。”

盛长歌笑了。

大当家忙补充道:“虽然被我逮回来好生教育了一番,可他见有人卖儿卖女的,看着可怜,随手就是五十两。”

盛长歌摊手,“他那不是花自己的钱,他当然不心疼,您是不知道他平时里头抠得跟什么似的,我是他唯一的徒儿,他还跟我写什么欠条。”

话到此处,淮玉立马说道:“你说到这里了,我还得给你说一下,如今是一千一百两了。”

“?”

“利息,利息。”

二人打闹一阵,大当家的瞧着也跟着笑起来。

“沈公子呢?”盛长歌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

“我去找找。”

淮玉这脚还没踏出门口,他就从外头进来了。

盛长歌瞥见他的袖口有些泥土,指腹上有些墨迹似的东西,他在传信?

沈念安看着三人,“这是怎么了?”

盛长歌摇头,换了一副笑脸说道:“王大哥听见有动静,过来瞧瞧,我正跟他介绍我兄长呢。”

“王大哥,我家兄长不请自来,你多包涵。”

盛长歌心中对沈念安有戒备之心,她如此一说,另外二人也反应过来。

大当家忙接住她的话,“无妨无妨,多个人多张床铺的事,既然如此,那这位公子跟我来吧。”

淮玉同大当家去了另一间屋子,二人才坐下的功夫,外头就有人敲门了。

“谁?”

“王大哥,我家内人病了,想喝点汤水,我寻思着你家怕是有,我问你借点。”

淮玉生疑,大当家递了个眼色给他,低声说道:“自己人,这是暗号。”

原来这村子里头的人都是在天残派就跟着他的,退隐时也是带着他们一块的,如今日子清贫了些,但是自给自足,也算乐得自在。

大当家的开了门将那人放进来,正是昨日扮演村长的男子。

“怎么了?”

他见淮玉也在有些警惕。

“这位是故交,但说无妨。”

他从身后拎出来一只信鸽,淮玉皱眉忙说道:“这不是我的。”

“我也没说是你的,你急什么?先瞧过内容再说。”

说罢,大当家将信鸽交到淮玉手里。

“这……合适吗?”

大当家不回应他的话,只将信鸽又朝他面前递进了两分。

淮玉接过来,取出纸条,看了看字体,皱了眉头,这字不是天佑的字,他两眼一抹黑,没一个认识的。

大当家接过来瞧了眼,缓缓念了出来:“长安,此来晋州见到了舍妹,聪颖乖巧,甚是可爱。大局定下之日,便是你们相见之时。安好。”

长安?

盛长安?

他还活着。

“放走吧。”

那男子接过信鸽,便出了门,大当家的隐约察觉到是与那位小徒弟相关的,但并未多问。

翌日。

三人离去时,淮玉趁着沈念安去喂马了,才敢将盛长歌叫到一旁问话。

“长歌你可有你兄长的消息?”

盛长歌没有片刻的犹豫脱口而出道:“去年关雎宫大火那日夜里,淑妃娘娘说,我家兄长染了鼠疫已经没了。”

淮玉心里也疑惑,既然如此,那沈念安是如何救了盛长安的?他口中的大局之日,所指又是何事?

如此疑云种种未解,他也就将昨夜信件的事忍了下来。

相处的日子长久了,盛长歌一眼就看出淮玉有事瞒着她。

“师傅你有话就直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淮玉轻笑了身,“你如今是师傅肚子里头的小蛔虫了,师傅哪里敢有事瞒着你。”

“此去飞刀门,师傅你同我一路吗?”

盛长歌是真想把沈念安支回去了,一天到晚的不着四六,还时不时说些话打趣她,同那些纨绔子弟有何分别。

“不了,昨夜我同大当家聊起天残派如今勾结了三皇子,好歹也是名门一派,如今甘愿给人家做走狗,实在唏嘘。大当家同我说起一件陈年往事,对此次天残派来寻仇报复颇为有用,我得赶着回去。”

“大当家的说了什么?”

淮玉叹息,目光落在远处的山间上,颇为伤感的说了句,“飞刀门是个出情种的地方。”

盛长歌倒是不解了,问他天残派的事,他提起飞刀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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