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推开他,有些不悦,“就只是喜欢?”

孟东风见她生气的小模样,笑了两声,连忙哄说道:“不止喜欢,是爱,我爱你。”

她听着红了脸,却仍忍着心中的悸动,回应着他,“没听清……”

孟东风的手落在她的胸口处,她的心跳的很快,连带着她整个人都是滚烫的。

“你的心可不是这样说的……”

孟东风觉得,盛长歌压根不懂他现在的心思在哪里,他现在只想一遍遍的占有她。

她也许不知道,她永远都喂不饱他。

她怎么会这么好闻。

孟东风恨不得一口一口将她吃个干净。

“明明是你缠着想要的,这会偷懒了?”

盛长歌娇哼了声,“累了……”

孟东风轻拍了拍她的腰,“下来。”

她还未反应过来,某人已经急不可耐的直接将她搂住,换了个位置。

他好似那夏日里倾盆而落的大雨,噼里啪啦的就来了,盛长歌一点准备也没有,只抓着他的手臂,嘴里求饶道:“慢点,慢点……”

他见她微微仰起的脖领和某处的温热,知道她又是心口不一,哪里会顺她的意。

孟东风倒是痛快了,盛长歌躺在他身侧,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任由他摆弄。

收拾干净后,他将她搂在怀中,估摸着如今的时辰,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拍着她的肩头哄她入睡。

“估摸着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快休息会。”

盛长歌靠在他怀里,只觉得离了他的地方都寒冷无比。

“你最近黏人得近。”

她抬眸看着他,伸了手落在他的脸庞上,描绘着他的五官,“你不喜欢了?”

孟东风轻啄了下她的鼻尖,“你越是如此,我越舍不得你,想将你日日都带在身边。”

盛长歌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如今大局为重,她也是知道的。

“身上的伤还未大好,遇事不可逞强。”

她点头。

“不用赶时间,慢慢的往亳州去,身子要紧。”

她仍旧点头。

“不用给我省钱,看上什么便买什么。”

她满意的一笑,抬头问他,“夫君叮嘱完了吗?”

孟东风摇头,“我想说什么,你心中是知晓的。哪里是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了。”

盛长歌靠在他怀中,她拉了他的手指把玩,沉默了好半晌的功夫,才开口说道:“有师傅在你身边,我是放心的,但还是要叮嘱你,万事小心。”

孟东风点头,仍觉不舍。

看着盛长歌在自己怀中安睡的模样,只觉得此刻幸福无比,他许久不曾有这样的感觉的。

如今于他而言,盛长歌是他的妻子。

盛长歌还迷迷糊糊之间就被孟东风抱了起来,她微眯着眼睛打量屋内的景象,看着外头有阳光落进屋子,猜测出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孟东风为她穿好衣裳。

如今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穿着女儿衣裙了,孟东风替她描眉,盛长歌看着铜镜之中的人,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倒是符合如今的气氛。

他的眉画的很好,以至于盛长歌都疑心他绝不是第一次为女子描眉了。

孟东风见她一双眼瞪着自己,握着眉黛的手都颤抖了两分,不等她开口,他便先说道:“我对你再熟悉不过了,你的眉生的很好,简单描绘便可。”

盛长歌不依,拉了他的手问道:“那你还会为别人描眉吗?”

“胡思乱想的毛病该改改了,除了你还有旁人吗?”

如此,盛长歌才算收起患得患失的情绪。

“夫人,外头马车都备好了。”

盛长歌见美丽进来,忙起身应承:“好,你们先去,我马上来。”

孟东风将她送至门外,云阙紧赶慢赶的总算是没错过时辰。

盛长歌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忙搀扶住她,“姐姐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动身呢。”

“险些赶不上了,千万无语的,我只叮嘱你一条,保重自身。待到了亳州,我定然带你好好逛逛。”

“好。”

云阙打量了身后的孟东风一眼,而后拉了盛长歌到一旁,低声说道:“方才家中父母亲来信,说堂哥已经回去了,如此叔叔们才算明白,先前遭人骗了,难怪自己的儿子会性情大变,只是见堂哥安好无事,这事也就罢了。”

盛长歌心中竟生出几分愧疚,到底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易子城将沈念安完好无损的送了回去,她心中对他的成见倒是减了两分。

云阙见孟东风的脸色不好,不便再拉着她多说什么,忙道:“不耽搁时辰你,你快些出发吧。”

盛长歌由孟东风搀扶着上了马车,她见他也坐了上来,正皱眉,他便补充说道:“我送你到城外。”

说是城外,他足足送出有十来里地。

马车停了下来,盛长歌掀了车帘子一看,淮玉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她欲起身随着他下去,孟东风忙将她摁住,拉过她的手亲吻了两下。

盛长歌笑起来,“怎么,舍不得了?”

他点头,而后长叹一口气,有些后悔,“不如,我派人送你回京都安置下吧,你在京都等我。我也放心一些。”

“你就不怕我被三皇子的人盯上?或者……京都也好,美男子是比这些地方多一些,听说那一个个的生的……”

不等她的话说完,孟东风利索的下了马车,吩咐车夫立马上路。

盛长歌就知道,他听不得她说这些。

她也不回头看他,也不是生离死别,等到了亳州落脚,又是重逢之时。

淮玉将缰绳递给孟东风,“我说她不用一刻钟的功夫马上把我们二人抛之脑后,你倒是多愁善感起来。”

孟东风皱眉,想来她昨晚还不依不饶的样子,有些疑心淮玉的话。

淮玉立马说道:“你想啊,你这是什么都给她备齐了,她这是赶路吗?她这分明就是游山玩水,等她玩得兴起,看她还记不记得你是谁。哎哟,我的……”

孟东风不由分说就给了淮玉一脚,而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淮玉吃痛,愣是在原地缓了好半天,才稍稍好些,他捂着腿,艰难上马,对着前头的孟东风说道:“你又偷袭我!你真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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