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盛长歌被他禁锢在怀中,他的吻轻柔的落下,让她红了脸,心也随之砰砰的跳起来。
身上软软绵绵的,整个人在他怀中好像一只慵懒的猫。
孟东风的手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挲着她的腰时很痒,盛长歌娇嗔了声,推了推他,示意自己如今的身子不同以往。
孟东风抬眸看着她,她望着他的时候,觉得他眸中好像有一团火一般,让她无处可躲。
她柔软的手被他拉着一路往下。
盛长歌惊得瞪大了眼睛,她这样一个表情落在孟东风的眼里,有些懵懂可爱。
“你害羞了?”
她就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没有!”
“那,你的手怎么不动?”
盛长歌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躲进他的怀中。
孟东风的手抓着她的手带动着,她整个人躲在他怀中,紧张的不敢动弹。
她低头看着他,而后傻傻的抬头看着他,一只手满是“泥泞”,不敢动弹。
“怎么办……”她羞红着脸开口道。
孟东风替她收拾干净,而后他将依旧脸红心跳的盛长歌抱到床榻上。
盛长歌见他转身去脱衣裳,而后立马拉了毯子将自己害住。
她轻嗅着,空气之中还有一股腥味,她强忍着,但依旧耐不住胃里头的惊涛骇浪。
整个人一跃而起,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赤脚跑到一旁呕吐起来。
孟东风被惊了一跳,连忙提了她的鞋过来,替她穿上,又端了水过来让她漱口。
盛长歌看着他,他正皱着眉,表情有些自责。
他的手落在她的头上,轻柔的摸了摸,“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为难你了,你也不会让你怀……”
他的话还未说完,盛长歌便捂住了他的嘴,她的笑容甜蜜,但因呕吐引起的鼻尖微红,眼眶有泪还未退散。
这个笑容看上去也格外心酸。
“我没事,我很好。”
她扑进他怀中,一阵风越窗而来,将孟东风吹的清醒。
他忙抱紧了她,柔声道:“冷,去床上盖好,我去关窗。”
盛长歌点头,乖巧的听话照做。
她躺着看着他,她心中是满足的,只有二人独处的时候,常常会让她觉得,他们好像寻常夫妻一般,没有那些纷纷扰扰的事打搅他们。
孟东风是天边擦亮了就起身走了,他走时盛长歌睡得沉,迷迷糊糊的拉着他的衣裳嘴里嘟囔着什么,他听不清楚,但见她慵懒安睡的模样,硬生生将她吻醒了。
“要走了?”盛长歌困得睁不开眼睛,一双手摸索着他的手,而后紧紧的拉住。
孟东风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乱糟糟的也显得可爱。
“嗯,你好生歇着。”
盛长歌点头,又睡了过去。
孟东风被官家身边的人传唤到跟前的时候,官家正黑着脸坐在上头。
他一时觉得屋子里头乌云压顶,电闪雷鸣的。
孟东风知道,这天早晚要来,也必须来。
他必须引官家做些什么,才能让桓王的人相信外头的传言。
所以,他去迎香阁,一为打探锦婳的身份,二位今日埋下种子。
“跪下!”
孟东泽坐在一旁,见官家动怒,他倒是心情舒畅。
早先在晋州时他借着雅琴一事在官家面前讨了不少好处,如今是该让他一一吐出来了,孟东泽想到此处,一时没忍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孟东风整了衣衫跪在地上。
不等官家开口,孟东泽倒是先上来添柴加火,“我说六弟啊,你虽未娶亲,男欢女爱也算正常,可是……你也知道,父皇有意将刺史家的陈小姐说与你的,如今你闹出这些事,岂不是打父皇的脸,这让外头的人如何说我们?皇家威严何存?”
官家的目光落在孟东泽身上,孟东泽只觉得身子发颤,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孟东风就这样跪着,也不开口。
“你在青楼里头吟诗作对,舞刀弄枪,你知道你五哥在做什么吗?”
孟东泽有些紧张的咽了口水,他也听说了外头的传闻,他知道官家一向忌讳这些,莫不是想连带着他一块处罚?
于是忙跪了下来,“父皇,儿臣……”
他话还未说完,官家便抬手示意他住嘴。
“你五哥出钱修河堤,造私塾,扶持穷苦人家,你呢?你整日里头花天酒地,也难怪那坊间传闻,说你五哥宜继承大统,而你……就是个绣花枕头!你如何对的起朕对你的厚爱!”
孟东风磕头,不卑不亢,“父皇,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
孟东泽一脸懵,他傻了吧?喝花酒喝傻了?
这,还有主动请命挨打的?
他还真是活久见了。
孟东泽心里忐忑,官家刚刚说他出钱这事有些蹊跷啊……
莫不是,他家岳父大人?
想来也只有他才有这样通天的本领了,前段日子他岳父才拨了一帮人在暗地里头供他差遣,如今又做了这事,想到此处,孟东泽心里有些感激。
“父皇,儿臣也是为黎明百姓,不足为提,只是六弟他年轻,也许是一时没把持住,也是人之常情,父皇还是饶了他吧。”
官家一拍桌子,二人忙磕头不敢起身,屋里黑压压的跪了一屋子,连带着外头的阳光好似都弱了两分。
“饶了他?”
孟东风皱眉,抬眸对上官家的视线,“儿臣自认有错,请父皇责罚。”
官家看着他,一双手握成拳头,心里盘算着,又将目光落在孟东泽身上,阴沉着脸,好半晌的功夫才开口道:“来人,把六皇子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孟东泽依旧装模装样的求情,“父皇,五十大板你这不是要了六弟半条命吗?父皇三思!”
官家冷笑了声,“要了他半条命?还留着半条命呢,慌什么?他今日就是被残了,打废了,朕还供养得起他,给朕打!”
孟东泽点到为止住了口,官家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孟东风被人架子拖到了院子里头,二人一左一右,那板子落在他身上。
他皱眉,两手握紧了忍着疼痛。
到底是皇子,那两人也不敢下手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