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见孟东风正饶有兴趣的瞧着自己,那模样好像下一刻就要将她扑倒了似的,她哪里还敢招惹他,将一旁的帕子丢进那浴桶里就要离去。

孟东风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倒是提起腿想落荒而逃,孟东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手臂轻轻用力就将她连人带衣裳一起拖进了浴桶里头。

盛长歌受惊,整个人被水拢住,扑腾起来的水珠落在她的身上,一时湿透了。

“孟东风!”

孟东风反而笑起来,盛长歌看着他的笑容,有些恍惚,他今日特别的高兴,那种喜悦透过他的眼角跑出来,盛长歌觉得,好像外头的天也因此亮起来了。

当然她知道,因为孟东青死了。

他说过,他会替一五报仇,他会提自己讨回公道。

如今他都一一兑现了。

盛长歌两手轻搭在他的肩头,她今日主动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孟东风缕着她因沾水贴在面颊上的头发,语气颇为宠溺,“怎么?是不是更爱我了?”

她吐舌,“胡说。”

孟东风的大手搂过她的腰,将她摁在自己怀中,“是吗?”

“是。”

他嘴角带着笑容,即便是跟他唱反调,他也乐在其中,将盛长歌的手握着,覆在唇上,眼眸深情如水,盛长歌几乎要迷失其中。

若不是她瞥见了屏风后头的一抹身影。

“谁?”她警惕的质问道。

娇娇从后头走上来,手里捧着干净的衣裳,语气温柔可怜,“我替六皇子送换洗的衣裳。”

盛长歌睨了孟东风一眼,本微笑的脸一下就拉跨了。

又转念一想,孟东风这些日子忙着处理孟东青的事,自然没有心思管她,她还在这里也不奇怪。

“搁下吧。”

娇娇点头,踱步上前。

她瞥了盛长歌一眼,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着,就那样黏在肌肤上,整个人贴在孟东风的身上,靠在他怀中,一双杏眼看似无辜,实则妩媚动人。

盛长歌不悦,却越发放肆,直接趴在孟东风怀中,声音慵懒的对娇娇说道:“不出去?在这里做什么?”

娇娇又一副委屈的模样,退了出去。

孟东风拔了她头上的簪子,缓缓解了她的腰带。

盛长歌不耐烦的啧了声,“干什么?”

“生气了?”

“你什么时候把她打发走?”

孟东风又笑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捏了盛长歌的脸颊反问道:“不知道之前是哪位姑娘要死要活的要把她留着,如今又嫌碍眼了?”

盛长歌不依,趴在他肩头,撒娇似的说道:“我不管,我现在不喜欢她了,你想个法子把她打发走。怎么还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了。”

盛长歌这头在忿忿的说着这事,孟东风却无心听,两手脱去她的衣裳,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他的唇吻着她的耳畔,脸颊。

整个人投入其中,闭着双眼,一点一点,好像她是什么绝美的糕点一般,一口一口将她吃进肚子里。

盛长歌娇嗔了声,有些不悦,“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孟东风不回她的话,张嘴在她的肩头轻咬了一口。

盛长歌皱眉,“好痛。”

孟东风抬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语气温柔,“一会就好了。”

他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着。

“长歌,我好想你……”

盛长歌有些敷衍的点头。

孟东风又咬了她。

“孟东风,你属狗的吗?”

“你如今长本事了?敢直呼我的姓名了?”

“孟东风,你看!”盛长歌一脸委屈,将身子侧着,露出肩头,两个清晰的牙齿印,透着红色。

“谁让你分心的?”

“我……”

她无言以对,谁知道他是想她,还是想她的身体?

她懒懒的靠在他怀中,不知道他折腾了多久,总之身旁的水有些凉了,偶尔有风透进来,引得她打了个寒颤。

盛长歌娇滴滴的缩进孟东风怀中,“好冷,我们到床上去吧。”

孟东风靠着浴桶,半眯着眼睛,“等不及了?”

盛长歌松了手,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你去不去?”

孟东风忙抓过她的手摁在原处,“去,去,你再好好摸摸它……”

盛长歌红着两颊,不敢再看孟东风的眼睛。

他将她搂抱到床铺上,盛长歌知道,今夜的锦州城人人都能安睡,除了她……

第二日再醒来时孟东风已经不在屋里了,盛长歌懒懒的伸了伸腰。

外头迎来了难得的好天气,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正睁开眼却被立在一旁的锦婳惊了一跳。

“这么早……”

锦婳坐下来,扯了扯被子,露出她的脸,“长歌姑娘,这会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揉了揉眼,“是吗?”

锦婳点头,将手中的一叠字搁在枕头旁,“这是你让我调查的,都在这里了,另外还有锦州那位前太守,他大约是知道大势已去,所以不知道躲到何处保命去了。”

锦婳提到这件事,盛长歌立马来了精神,她拢着被子起身,“这人挖地三尺都要将他找出来,淮英姐姐的仇非报不可。再有……”

盛长歌低头沉思一阵,又在心中盘算了一阵,“他采矿炼金,还有加工火药,都有材料,若是能留个活口,将这些东西问出来,也是美事一桩。”

锦婳撇嘴,“你的如意算盘倒是会打算的,不过,也是为了那位六皇子立功吧,哎……因为内乱,我们这两月的生意惨淡,正发愁呢。”

盛长歌听出锦婳的意思,忙执过她的手柔声道:“这事你替我办成了,我再给你写两张方子,保证胭脂阁的生意蒸蒸日上。”

她听了才算有了笑脸,但目光落在盛长歌身上打量了一阵后,又掩嘴轻笑了两声,“写方子之前阁主还是好好给自己配个方子吧。”

锦婳笑着离去,盛长歌听的云里雾里的,等低头一瞧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暗指昨夜的事……

穿戴整齐后才得了闲,有功夫来细看方才锦婳递来的东西,这一看倒是把盛长歌惊了一跳,这娇娇还真不是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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