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心里明白，她们对她的喜欢，同孟东风的是不一样的。
盛长歌在她们面前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是未来的皇妃，不出意外也会是未来的皇后。
这一个位置举足轻重。
所以，她如今行的每一步，说的每句话，都是试探。
高坐于上头的皇后，头戴紫金翟凤珠冠，穿一身绛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气度沉静雍容。，一双凤眼微微向上飞起，说不出的凌厉，衣饰华贵，体态纤秾合度，肌肤细腻，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凝唇，万缕青丝梳成华丽繁复的缕鹿髻只以赤金与红宝石的簪钗装点，反而更觉光彩耀目。如此的丽质天成，明艳不可方物。
盛长歌怎么也无法将她与记忆里“常伴青灯古佛”的形象联想起来。
“本宫想来，蜀州总督的女儿自然是不会差的。”
盛长歌只安静的听着她的话，也不多嘴。
秦夫人与皇后闲话家常，不过是说最近京都里头流行什么时兴料子，或者胭脂水粉。
又说起那些高官家里头的琐事，无非是哪家老爷又添了新妾室，或是哪家公子又娶了亲。
盛长歌无心与她们家长里短，却也只能端坐在一旁静候着。
“最近亳州一带兴起个脂粉铺子，据说在这些个夫人圈子里头都传遍了。”
皇后的眼眸一亮，“是吗？桃姑娘刚从那头回来，可有曾听说？”
盛长歌心中暗喜，这不是正对上她的口吗？
忙回应道：“是，而且不巧的是，那胭脂阁的阁主是臣女的好友，若是皇后娘娘愿意一试，臣女可将方子给了宫中的尚宫局研制。”
皇后点头，懒懒的说道：“也好。本宫今日乏了，你明日再来吧。”
如此，秦夫人领着盛长歌出了凤仪宫。
一路上秦夫人心情愉悦，拉着她说了不少话。
可盛长歌心中烦闷得紧，许是南下太多自在，如今她觉得拘束得紧，常常感到胸闷胸痛，难以忍耐。
夜里写了两张方子，正搁下笔，又一阵晚风吹来，将桌上的纸张吹的四处乱飞。
盛长歌忙弯腰去捡，一双干净整洁的鞋子映入眼帘，她慌忙起身，见秦之修正站在自己面前。
“秦公子。”
秦之修打量着她，目光在她的脖领锁骨处来回。
盛长歌有些不自在，不说二人的身份如何，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公子哥，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忙转身去一旁架子上拿了件外衫披上。
“秦公子有什么事吗？”
秦之修摇头，独步走到书桌前，看了看她写的方子。
“这是写给皇后娘娘的，用来做脂粉的。”
“你的字迹和东风很像。”
盛长歌尴尬一笑，“是吗？”
他点头，又瞥了她一眼。
“秦公子，如今天色已晚，若是有什么事明日再议吧。”
秦之修点了点头，手指却搁在那张纸上来回摩挲着，好像那不是一张纸，更像是一个姑娘的漂亮脸蛋，或者说，更像是盛长歌的脸蛋。
盛长歌心中不悦，只觉得这秦之修很不对劲。最起码不像面上展露出来的这般。
“姑娘歇息吧，夜深了，记得关好门窗。”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不善的笑容，眉头紧蹙着，那双眼睛像是要将她看透似的。
盛长歌确认他走以后，才松了一口气，手中紧握的纸张已经没了原型。
淮玉来的时候又将她惊了一跳。
“怎么了？”
盛长歌将方才的事一一说给淮玉听。
淮玉只觉得不可思议，“今日白天我还同秦公子一块下棋，他是个极有风度的人，怎会如此？莫不是你自己太过紧张，会错了意？”
盛长歌叹息，“我倒是希望如此，只是……”
她又觉得心口痛，“算了，就当我想多了。”
她轻捂住胸膛的伤口，淮玉察觉了，“说是请太医来瞧瞧，今日你进宫耽搁了，明日人又来。”
“明日我也要进宫，再说了，我按时上了药的……”
淮玉皱眉，“我让淮英来瞧瞧？”
“别。”
“都是女儿家怕什么？难不成你想师傅瞧瞧？”
此话一出，二人都愣了。
盛长歌看着淮玉清冷的眼眸，他和孟东风不同，淮玉的眼眸中是有沧桑之色的，大约是常年在江湖行走的缘故，他很少方寸大乱，他让盛长歌觉得安心，像是家人一般。
“那什么，师傅瞎说的，你别多想。”
盛长歌噗嗤一笑，将手里那团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纸张塞进淮玉怀中，“我才没多想呢，师傅你糊涂！”
说罢，她推了他两下，自己转过身子，钻进了被窝里。
淮玉一夜无眠，闷闷的喝了一坛子酒才算睡下去。
“师傅？师傅？”
他朦胧的睁开眼睛，却察觉自己躺在被窝里，温暖之中还有一个人圈着他的身子。
“长歌？”
淮玉想着，做梦吧？
肯定是做梦了。
“师傅……”
怀中的人娇娇软软的，整个人扑在他怀中，淮玉在这一刻明白了，所谓“软玉在怀”是个什么意思。
他有些紧张，“长歌，不可以。”
怀中的人一脸懵懂的模样，可手却不听使唤，解开了他的衣衫，一双手火’热滚’烫，的在他胸’膛上来回游’走着。
“你说什么？”她吐了吐舌’头，“我不太懂。”
淮玉觉得她这个小动作是在故意撩’拨他，她心里明明知道自己对她是情难自禁的。
“长歌，你有东风了，不可以！”
盛长歌的吻是温热的，落在他的锁’骨上，“师傅，你不觉得这样才有意思吗？”
淮玉咽了咽口水。
她的手上有一层薄汗，她拉过他的手，带着他一路往下。
“师傅，师傅……”
她娇’柔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喊着他。
面色潮’红，双目含情的看着他。
淮玉的手指湿’润。
“长歌……”
她抬头吻住他的唇。
“师傅，你就不想要我吗？”
淮玉的眼眸看着她，她的双眸很自然的闭着，她是享受这样的氛围的。
她几乎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给了他。
想要她吗？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