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有些惊讶的指着那箱子,语气都有些发颤,“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他写的?”

淮玉点头,“除了他,谁会这么无趣?让你每日拆一封,等这些信看完了,他也就回来了。”

盛长歌心中颇为感动,即便他不在身侧,却日日都在身侧一般。

一时使得盛长歌忘了秦之修一事,等想起来时,已经是准备安寝的时候了。

她心中惴惴不安,忙起身穿了衣裳,推开了淮玉的门。

彼时淮玉正在泡澡,她忙不慌的突然闯进来,将淮玉惊了一跳。

“师傅,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淮玉忙扯了一旁的布遮了身子,盛长歌瞧着他露出来的胸膛,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你先出去!”

盛长歌也觉不好意思,“额,好。那什么……”

她折返回来,指了指淮玉,“师傅你身材还挺好的……”

淮玉瞪了她一眼,她连忙提了裙摆往外头去等他。

淮玉覆了睡水浇在脸上,脑子里头缺仍然是盛长歌的模样,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我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他想,肯定是生病了,否则他如今在梦里头竟然觊觎起徒儿的身子来了?

这种事真是……

应该把他千刀万剐了。

“师傅。”盛长歌探出一个脑袋瞧着他,“好了吗?”

淮玉红了脸,“你出去!”

盛长歌切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什么时候看过!”

“就上次在晋州啊!”她说的理直气壮。

淮玉也想起来了,她为自己上药的那一夜。

“出去,出去!”

盛长歌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有什么事?”

盛长歌将之前的事说给淮玉听,淮玉皱眉脸色铁青。

她的手在他面前晃动了两下,“师傅,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明日我便去找他问个清楚,他若是再有逾越之举,我,我废了他的手!”

盛长歌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是吗?就像是你对孟东泽那样?”

“那是轻的。”

盛长歌噗嗤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师傅,你真好。”

淮玉苦笑了两声,谁知道呢,他可是连江湖第一美人白月疏都能放得下的人,却在盛长歌这么个小丫头身上翻了船。

“师傅你笑什么?”

淮玉摇了摇脑袋,摸了摸她的头,“回去睡吧。”

“哎,也不知道是谁说日日都守着我的……如今,说过的胡也不做数了?”

淮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他真有点怕自己把持不住吓到她,忙找了个理由搪塞她,“秦家的守备很好,你尽管放心。”

盛长歌不再多问,转身回了屋子。

淮玉不得入眠,只能闷闷的喝酒,喝到两眼都有些朦胧了,他喃喃道:“盛长歌呀,盛长歌……你永远不知道,你在梦里嫁给我几次了……”

淮玉因昨夜醉酒导致第二日起身后依旧头昏脑涨,到秦之修书房时,他正在写字。

见淮玉来了,忙起身笑脸相迎。

“淮公子,今日得了空过来不如我们再好生切磋一下棋艺?我这两日翻看了不少棋谱,今日一定要与你再战一场。”

他说话之间已经捧了棋盘出来摆上了。

淮玉可没有好脸色,依旧冷如冰霜。

秦之修也察觉到他的异样,忙改了口,说道:“淮公子先做,我让底下的人准备些点心过来。”

淮玉举手拦住他,语气丝毫不客气,直言道:“我敬重秦公子你是正人君子,所以愿意与你来往,可你心中若是对我家小姐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就是罪该万死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手里过的人命,可比你读过的书还多。”

秦之修一脸不解,“淮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对桃姑娘一向敬重,她日后是东风的妻子,也是我的弟媳,我怎会失了分寸?”

“那昨夜在回廊处,秦公子出手拦住我家小姐是做什么?”

秦之修大为震惊,“淮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昨夜很早就歇下了,不信你可以传了我这院子里头的人询问!”

淮玉拧紧了眉头,盛长歌不会骗他,可这秦之修生的粉面白牙的,虽有些武艺,不过可能都不敌盛长歌……

“淮公子?”

淮玉叹息,“大约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秦之修也跟着点头,“大约是吧。”

淮玉小心的打量着他的脸色,他倒是不生气,不急不躁的收拾着书桌。

“不如,在下陪公子下一局?”

秦之修一拍手,面色喜悦,“好好好!”

他似乎也没什么朋友挚友,也对京都的公子哥们整日里头寻花问柳的,就是有些才华的,也是眼高手低的,瞧不起任何人,自认清高。

这么一想来,秦之修倒显得“独树一帜”。

“怎么可能?”盛长歌一拍桌子,“师傅你的意思是我诓骗你了?”

淮玉拉了她的袖口柔声道:“你坐下。”

她拂袖,看着淮玉,“你现在是觉得我在挑拨你们二人的关系了?你们现在可是至交好友了……”

淮玉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你,你就是这样!”

淮玉忙起身哄她,“长歌,可今日我去时人家的确……”

他欲言又止,拍了拍她的肩头,“行了,人家亲自来了。”

盛长歌瞥了眼门口,见秦之修正提着食盒立在门口,依旧如初见那般,温文尔雅。

“桃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盛长歌将他打量了一番,可昨夜之事依旧让她心有余悸,所以脸色难看也是在所难免的。

见盛长歌不开口,淮玉忙道:“秦公子,进来坐吧。”

秦之修谨慎的进了屋子,一举一动都显得有些拘束,生怕再节外生枝,他将食盒搁在桌上,恭敬的向盛长歌行了个礼。

“想来姑娘是误会了,我昨夜真的一早就入睡了,若是那歹徒以我的名讳惊扰了姑娘,也是我的不是,竟让这样的登徒浪子溜了进来,姑娘放心,我已经回禀了父亲,让他加派人手了。”

盛长歌多觉不好意思,虽想不通是为何,可惊扰到秦忠书面前,到底是打扰到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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