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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虽不知为何,但盛长歌的吩咐,她们也只照办就是。

“六皇子站在门口做什么?”袭兰的话将盛长歌从胡思乱想之中拉扯回来,她往前头看去,见孟东风站在瑶光殿外头,一旁还立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穿着干练,有些熟悉。

仔细一想便回想起来了,是沛国公家的三小姐。

三人走的近了,那木婉清倒是大方的打量起盛长歌来。

“六皇妃果真生的好看,我也听我母亲提过一两次,虽年幼却是个贤良淑德的。”

盛长歌也礼貌的笑了笑,回应道:“不过是寻常女子罢了,比不上三小姐恣意潇洒,巾帼不让须眉。”

女人最了解女人。

盛长歌如今看着木婉清,她看着孟东风,谈笑风生之间,直觉告诉她,木婉清对孟东风的印象已经有所转变。

而这种转变是她心甘情愿的。

“去疏秀宫了,如何?”孟东风将她搂进怀中,也不管木婉清作何反应。

一旁的袭兰多少也瞧出木婉清的意思,毕竟她一个未曾婚配的女子,随意出入后宫,还和皇子谈好有趣,这实在不合规矩。

于是,忙忿忿不平的说道:“好什么,主子吃了一肚子的气,偏生她是个脾气好的,凡事也只求忍忍也就过了,倒是把奴婢们急坏了。”

孟东风的脸色不好看,“真的?”

盛长歌摇头,“哪里,你还不知道袭兰这丫头,一颗火星子她也能说出漫天烟花的,不过是五皇妃在病中,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

而后,盛长歌又道:“你们二人先进去准备些糕点果茶,让三小姐进去坐坐,让人站在门口是什么待客之道?”

木婉清看着盛长歌,她果真如母亲所言,是个有些手段的丫头,一张嘴很是会说话。

让自己委身做侧妃,她已经很不满意,这丫头似乎颇得孟东风宠爱,日后她不是夜夜守空房的命?

想到如此,木婉清心中难免不平。

“罢了,别麻烦了,我不过与六皇子闲话两句,母亲进宫来向太后请安,我这就得走了。”

说罢,又互相行过礼,便匆匆离去。

盛长歌抬头看了一眼孟东风,不耐烦的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胸膛,嘴里没好气的说道:“人都走的没影了还瞧什么?这么喜欢不如明日就向陛下要了她罢了。”

说完,盛长歌便气汹汹的往里头去。

孟东风忙追上来,拉住她的手臂。

“父皇昨日跟你说了什么,对吧?”

她不应声。

“是说侧妃的事?”

她停住脚步,冷哼了两声,“是,你很满意?”

孟东风哭笑不得,“我哪里满意了?今日遇见了,三小姐也在和我说此事,她这样的女子,绝不会委身为侧妃的,不等我开口,她自己便回想法子退了,倒是你,这样就吃醋了?”

孟东风看上去倒是欢喜。

盛长歌没好气的抓了一把拱桥扶手上的雪砸在他身上,“莫名其妙!”

孟东风拍了拍胸’口的血,一把将她抱起来。

她挣扎着,“放我下来!孟东风!”

孟东风哪里肯听她的,径直将她抱回了屋内。

正坐下,还未开口,卓武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没个规矩?不知道先请示?”而后又对盛长歌说道,“也就是你平时里头太惯他们了,如今也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盛长歌只当没听见他的话,依旧问卓武,“这样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有消息递进来,说是秦将军护送的物资,让人给劫走了!”

盛长歌也坐不住了,“怎会?”

也就是防备着这一点,所以这次的行程保密,怎么还是出了事?

“我去去就回,你别操心这些事,在家等我。”

孟东风摸着她的脸颊,而后落上一吻,才放心离去。

盛长歌心中疑惑,莫不是有内鬼?

一件事突然冲进她的脑子,“袭兰,袭兰!”

“主子?”

“去偏殿把嗣南公子叫过来。”

盛长歌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看到嗣南的人影,她没了耐心,索性自己往偏殿去。

正到门口就瞧见文鸢一脸委屈的站在此处。

“主子,嗣南公子不肯动身。”

盛长歌瞧着文鸢委屈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头,“你自下去忙吧,这里有我。”

推门而入,见嗣南正躺在榻上,因他这屋子里头供了好几盆子炭火,所以只需穿着一套里衣便可。

盛长歌一进门没一会的功夫就汗流浃背了。

嗣南微微抬起眼眸瞧了她一眼,丢了手中的瓜子,“有什么事吗?六皇妃。”

盛长歌在他另一侧坐下来,瞥了一眼地上的瓜子皮,笑了笑,“嗣南公子也是异于常人了,半斤的瓜子倒叫你嗑出了八斤的皮。”

嗣南听罢还未来得及回嘴,就咳嗽起来。

盛长歌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搁在他面前,“屋子这样热,又多吃瓜子,不上火才怪。”

嗣南端起来咕咚两口喝了个干净,盛长歌又替他斟满。

“六皇妃所谓何事。”

盛长歌的嘴角擒着一抹笑容,转头看向他,“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听不懂六皇妃话里的意思。”

盛长歌摇了摇头,“嗣南公子可真是有意思,可惜我也不是个蠢笨的,秦家的公子有些不对劲,你也是知道的,我曾听人说过,有的人一个身体住着两个人,那……”

她顿了顿,“会不会他本人忠于天佑,可那位仁兄,却一心想推翻这个王朝呢?所以,暗度陈仓,将路线泄露了出去。”

嗣南坐起来,理了理衣裳,“六皇妃果然聪颖。”

“你一早就知道,你为何不说?”

她轻笑了声,“或许你不想说,你想的是,自己来添这个空缺,那么你就是天佑的恩人。嗣南公子可真是好计谋啊!”

盛长歌起身,打量着这屋子,“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的目的根本不是我,你知道我会嫁给六皇子,你故意而为之,一切的一切,那个洞也好,恰巧断在那里的丝线也好……”

嗣南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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