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轻叹了一口气说,有些抱歉,拉过孟东风的手说道:“你这几日也是累极了,让底下的人备水你好生洗漱一番,睡上一觉。”
孟东风轻点了头转身坐到一旁的榻上。
盛长歌忙收拾案桌上的账本,再抬头看向孟东风时他已经睡了。
袭兰掀了门帘进来,正欲询问,盛长歌忙抬手示意她低声。
“主子,水备好了。”
盛长歌看着孟东风熟睡的模样,轻摇了摇头,对袭兰道:“罢了,你们都去歇着吧,把卓文叫过来。”
袭兰福了福身子,应了声出了门。
盛长歌添了些炭火,又挪了被褥来替孟东风盖上。
而后,轻声的出了屋子。
卓文赶过来时外头又下起了雪,他头上肩上满是的就闯了进来。
盛长歌接过文鸢换好的汤婆子,瞥了他一眼,“先去换身衣裳再过来。”
“是。”
而后,盛长歌摈退左右,独独留下卓文。
卓文悄摸的抬眸看了看上座的人,虽生的年纪轻轻,一副懵懂乖巧的模样,可往那里一坐,眼眸之中的沉稳冷漠也让人生畏,她好像天生就是“做主子”的料。
“这几日在疏秀宫守着可有什么脸生的人?”
卓文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相告。
“奴才仔细打听过了,疏秀宫里头有位公公与奴才是老乡,所以奴才给了点好处,他话里头的意思就是五皇子似乎带了个宫外的丫头进宫……”
盛长歌点头,并不意外。
把锦州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娇娇原来是在这里。
孟东泽可真是胆大包天。
“那,疏秀宫的人可有说五皇妃与五皇子关系如何?”
卓文甚感惶恐忙跪了下来。
“好好的说话,你跪下做什么?”
卓文的声音有些没底气,“这是主子的私事,岂是奴才们可以打听的……”
“你这样说,也就是有听到什么风声了?”
卓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是。听说到如今二人还未有夫妻之实……”
说到此事,卓文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低下了头。
盛长歌皱眉,看着那炭火盆,里头的炭烧的红火,偶尔有火星爆炸的细微声响。
空气很是寂静,卓文埋着头听不见她的声音,越发低了。
“这两日你辛苦了,明日来领赏吧,退下吧。”
卓文忙起身行了礼退下。
盛长歌轻笑了声,好有意思,这宫里头真是好有意思。
一个不曾和丈夫圆房的皇妃却喝起了避子药?
孟东风朦胧的睁开眼睛,见屋内点着烛火,盛长歌正坐于案桌之间,已经卸了钗发,一手拨动算盘珠子,一手拿笔标注着什么。
他缓了一会起身,“怎么还不休息?”
又抬眸看了看屋外,“什么时分了?”
“大约丑时吧。”盛长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孟东风起身走至案桌前,一把摁住她的算盘。
盛长歌抓住他的手,有些紧张道:“你别乱动,我这里好不容易才算个明白。”
孟东风转而拿起了桌上的账本,大略翻看了下,“这不是皇后娘娘的事吗?”
盛长歌揉了揉脖子,“官家的身子不好,娘娘日日守着,这些东西哪里有空来管理,再有半月就到年关了,要置办的东西多着呢,再说了,这是我头一年做这些事,自然是要做好的,否则岂不是丢脸。”
她这一番长篇大论将孟东风逗笑了,“你也知道是第一次,就算做的不好,谁敢笑你?”
“我自己笑我自己可好?”
孟东风走到她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头替她摁着,“休息了吧。”
盛长歌回头看着他,想来自己若是不肯睡他大约也睡不踏实。
“好。”
她只轻轻的应下。
孟东风喜悦的一把将她抱起来,盛长歌忙伸手指着榻上的被褥,“被子。”
他轻咬了下她的耳朵,“不会冷的。”
她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
他俯身来吻她,盛长歌两手抵住他的身子,“别,别,你胡子好扎人……”
“你嫌弃我了?”孟东风突然委屈的看着她问道。
“没有。”
“那……”
他俯身下来,看着他的面孔在眼眸之前越来越扩大,盛长歌忍着他胡茬带来的痒感。
孟东风看着她的神色,轻笑了声,她依旧那么可爱动人,越发让他喜欢。
“嗯……”
孟东风解了她的腰带,看着她迷离的眼眸,手背摩挲着她红’润的脸颊,他低声问她,“想要了?”
她点头,两手有些慌乱的来解他的腰带,可今日好像诸事不顺,偏生解不开。
她有些急了,瘪嘴看着孟东风,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解不开。”
孟东风拉着她的手,“再试试。”
好不容易解开了,孟东风却翻身躺了下来。
“你干嘛?”盛长歌的语气不太好。
孟东风打了个哈欠,一副挑’逗的模样,“怎么办?可是我现在想睡了。”
盛长歌翻身坐起,恶狠狠的咬了他肩头一口。
孟东风吃痛将她扑倒,“你属小狗的是吗?”
“那,你喜欢小狗吗?”她轻笑了声,“汪汪……”
孟东风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喜欢,只要是你,都喜欢。”
盛长歌顺势勾’住他的腰,一手在他的胸’口画圈,“那,可以给我吗?”
“什么?”
她有些气愤,“你知道的……”
孟东风笑了,而后吻住她的唇。
天色初亮,万物在她视线中迷离朦胧,她依稀看见孟东风的身影靠近,解开她的扣子,缓慢又动情地舔’舐着她。
她想推开,但好像又没力气,孟东风抓住她的手腕压至头顶,他的头发有点乱,看着也刚醒不久,纤长的睫毛蹭到她的皮肤上,痒得人身子一颤。
“好累了……”她的声音慵懒,“今日还要去承明殿吧?你还不走,该迟了……”
孟东风略带惩罚似的咬了她的唇,“怎么?吃饱喝足了就要赶我走了?”
她裹紧了被子,全身无力,连带着语气也娇弱,“不知道是谁吃掉谁……”
如今看上去,似乎盛长歌更累一些。
孟东风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等我回来用午膳。”
而后他俯身轻吻了她的额头,方起身出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