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半月?

那不是她病中,他无法回来,他竟然也不说,让她轻信了那阿福的话,临别之前让他如此痛心。

“怎么了?”皇后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太对,“让太医来瞧瞧。”

她撑起身子起来,“没事,妾身有些累了,想回宫歇歇。”

不等皇后开口,她便往外头走,走了没有两步,就栽倒在地。

众人惊的叫出了声音,文鸢忙去扶她,只看得她眼眶湿润,嘴角又带着血。

盛长歌是被人抬回来的,路上遇见孟东泽的轿辇,孟东泽瞧了她一眼,见她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模样,得意笑了两声。

心里想着从前如此趾高气扬,如今也有苦楚让你受。

不是说风水轮流转吗?

如今也该转回来了。

孟东泽正到疏秀宫外,还未往正殿里头去,就见阿福匆匆出来了。

他瞥了她一眼,“着急忙慌的往哪里去?”

阿福忙行了礼,“五皇子,主子她身子不适正睡下了。”

孟东泽冷哼了两声,自从年关过后,她就没一日是好的,不禁让他怀疑是上次去了瑶光殿给沾染上什么病气了。

“传过太医了吗?”

“太医来瞧过了,开了些药,另说好生静养着。”

孟东泽点头,也不多问下去,转身往偏殿去了。

他们二人虽在同一屋檐下,但又没夫妻之实,对外不过是过过面子罢了,孟东泽还真是对她这么个女子提不起来任何兴致。

推门而入时娇娇正在沐浴。

他行至她身后,拿了一旁的帕子替她擦背,“青天白日的洗什么澡?”

她转过身来,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瞧着他,直勾人心魄。一手又勾住了他的腰带。

语气也甚是软糯,“嗯~奴婢不依了,奴婢这不是估摸着主子快回来了嘛,想着洗得干净些,结果主子却没个好脸色,好伤奴婢的心……”

孟东泽抬起她的下巴,有些怀疑。

“是吗?”

娇娇诚恳的点头,她又不是个傻子,自从太后病逝后,官家接连对孟东风不满,如今竟让他带兵去了北边,那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她再想回他身旁是不可能了。

况且古语有言,良禽择木而栖。

她岂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孟东风一心为了盛长歌眼里容不下她,可是孟东泽就不一样了,床’笫之间虽粗鲁了些,可到底是连五皇妃都不得她宠爱的。

她的身份虽见不得光,可在这疏秀宫中,哪个奴才敢招惹她?

尚书嫡女又如何,她还不是要压过她一头去。

娇娇起身拉过孟东泽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她身上还挂着水珠。

眼眸里带着几分羞’怯,“主子摸’摸,看是不是嫩的都有水了?”

孟东泽的手上用力,她的身上也留下他的指痕印迹。

“我喜欢善变的女人,尤其是会审时夺度的。”

娇娇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奴婢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不过是想好生服侍主子罢了……”

偏殿里头是“酥’乳粉香’汗湿瑶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而正殿也是一片火’热风’情。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书瑶的两手攀着黑鹰的肩头。他汗流浃背,汗珠滴落在他的身上,可身’下的小姐看上去实在太过娇’弱,他一举一动都格外温柔。

身下的人有些不悦了,“我父亲没喂你吃饱饭?”

“不,不是。老爷对我很好。”

书瑶瞥了他一眼,一巴掌落在他腰上,“停下来做什么?”

黑鹰忙继续方才的动作。

“快一点。”

他听着她的话。

“重一点。”

黑鹰的眸子一沉,还是说出了口。

“小姐,我怕伤了你的身子……”

“本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

“小姐,五皇子在偏殿,你,你小声些。”

书瑶的手拍了拍他的脸,“我这样你不喜欢吗?”

他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喜,喜欢。”

“怕什么?他能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我就不能睡了你?”

书瑶见他沉默了,又补充了句:“你若是再多话,你以后就别来了……我自然找得到好的。”

一听她这样说,黑鹰加重了两分。

书瑶给了他一巴掌,“干什么!太痛了!”

黑鹰忙收敛了两分。

书瑶累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下疼痛难忍,狗奴才,让他重一些,竟然这么重?

打量着外头的天时,已经黑了天,想来他早就离宫了。

阿福捧了避子药和消肿药膏进来。

书瑶接过来几口喝了个干净,“药放下吧,待会我自己上。”

阿福犹豫片刻仍然低声开了口,“主子还是应该想法子同五皇子圆房好将这事情遮掩了过去才是,再有常喝避子药未免伤身,主子还是要以身子为重……”

书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如今我的事你都安排起来了?”

阿福忙跪下,“奴婢不敢。”

“退下吧。”

书瑶愣愣的看着桌上的药膏,又想着阿福的话,她自己不要这脸面,她爹总还是要的……

尚书府。

黑鹰独坐在屋顶上,手中捧着一坛子酒,初春了,但夜里的寒意还未褪去,冷风呼呼的越过房屋过来,直钻进他的身体里。

今日这酒他倒是越喝越清醒了。

抬头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月光,轻笑了两声,也是这样的时节,他和一众流民一起涌入了京都。

“听说尚书大人正在施粥布粮!”

闻声众人一拥而上,人海一般的就往尚书府去了。

人潮也将小黑鹰带到门口,他年幼又无长辈陪同外侧,家中只剩下他一人。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哪里挤得过这些人,没一会的功夫他就被人推翻在地。

无奈只能在地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护住头。

“让开!让开!”一个婉如出谷黄鹂的声音响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一双白净的绣花鞋子引入眼帘,头顶上的声音婉转动听,“你没事吧?”

他抬起头,面前的小姑娘生的白净,身上穿着锦罗绸缎,带着珍珠步摇,她倒是比珍珠还美上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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