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长歌。”

盛长歌停住脚步,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又狠下来,又哪里有回头路可以走……

而后扑进易子城怀中,哽咽的说道:“我只求你日后不要如此疑心我了……”

易子城将她搂紧,顺势用自己的披风将她圈住,他的怀抱如何温热,却让盛长歌如此膈应得慌。

“你还记得我在晋州对你说的话吗?”

她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抬眸看着他,月色底下,他的眉眼朦胧,让盛长歌不禁想起一起看日出的那天夜里。

她摇头。

“我说,我若是娶你,一定按照你们天佑的规矩,十里红妆,八抬大轿。”

她轻笑了声,只当易子城是哄自己高兴,“你傻了,你有正儿八经的正妻了,胡说这些不过是哄我开心罢了,不过,你若是让我做妾。我也是不愿的,我自幼起就见惯了那些把戏,我宁愿无名无分,只求你心系我一人便好。”

易子城的手搂紧她的腰身,这个怀抱莫名让她觉得窒息。

“我让你与桑智平起平坐。”

盛长歌又咳嗽起来,不知是被他这句话吓的,还是这冷风吹的她身子实在撑不住了。

易子城不再说下去,而是抱了她上马。

一路颠簸,她紧捂着心口,一手拉着易子城的衣角,很是虚弱。

“易子城我若是时日无多,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火葬了吧,我再也不想过困在笼中的日子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紧闭双眼,一时语气虚弱的吓人。

易子城赶到军营时,盛长歌已经昏迷在他怀中,叫不醒了。

“快去叫医官来!”

桑智见了忙迎上去。“这是怎么了?”

易子城没搭理她,径直将盛长歌抱到营帐里头。

底下一士兵上前来对桑智说:“姑娘吐血了……”

桑智皱眉,莫不是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

桑智知道,易子城有意让自己与她平起平坐,她得做点什么,以此来换取谈判的条件。

于是吩咐道:“你们马上派一人回大都去,带口信给左相,让他取了家中的丹药来。”

“是。”

盛长歌迷迷糊糊醒来,见盛长安坐在榻前,她有些恍惚。

“醒了?要喝水吗?”盛长安一面说着话一面起身。

盛长歌却一把将他抓住,“哥哥……”

她才开口,又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又咳嗽起来。

一时咳得面红耳赤,有些喘不过气来,盛长安连忙将她扶起来,她直觉得一阵恶心,忙弯下腰,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来。

“长歌。”

盛长安正欲开口叫医官,盛长歌忙拉住他的手连连摇头。

“不必了……”她抬头看着他,盛长安拿了手帕替她擦拭嘴角的血渍。

“长歌,桑智姑娘让人回大都取她家里头的丹药了。听人说那丹药很灵验,就是死人也能救活。”

盛长歌靠在他怀中,虚弱说道:“她能有那么好心?她是怕我抢了她的位置吧。”

盛长安搂着她,怀中的人如今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子,说话的声音也没什么力气。

直叫人听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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