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为之一愣,这是挑拨她和然然然?

emmm……对方是看不起她还是怎么?这波挑拨离间用得有点低级吧!

“什么手稿?让我看看。”钟二叔上前一步。

刘瑶递过去。

说是手稿,其实不过是随手涂鸦,钟二叔看了两眼就把视线移开了。

他讥笑道:“就这种水平还敢说自己学了七八年?”

见童婳不说话,他冷哼一声,把手稿展开,“大家都来看看,单就从画法和手笔上判断,手稿和画就不是一个人画的!”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砸进一缸平静无波的水里,瞬时掀起一个巨大的波浪。

“我去,这下完了,童婳作妖作到市领导们面前了。”

“啧啧啧,我听人说本来学校还打算把童婳那幅画当做今年招生宣传的首页呢,这下……泡汤咯!”

“她这可是让校长和咱们实验丢了个大脸,怎么着也得开除吧?”

“不一定,人家是中考状元,家里还有后门,顶多背个处分。”

“反正这事儿闹大发了,就看校长打算怎么收场吧。”

钟珊珊得逞地扬了扬下巴,仿佛已经看到童婳被驱逐学校的画面了。

本来她不想闹这么大的,只要童婳答应主动退学,她就放她一马,可谁知,这个人如此不识抬举,枉费了她那天说的那么多话。

不过事已至此,童婳你别怪我无情,是你先抢走林遇眠的,一切只能怪你自己!

钟珊珊露出一个畅快的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王主任接过一张盯着看了两眼,脸上同样挂着震惊的神色,他看向市长,“您看……”

市长虽不懂画,倒也见过不少名画,多少也能看出点不同,他沉吟片刻,把手稿递给程校长,“这是你的学生,还是你来问吧!

程校长接过,他扫了一眼,看向刘瑶,“手稿确定是童婳的吗?”

不怪他有此一问,实在是林遇眠把这个小姑娘看得太重了。

林家人的眼光,他还是信几分的。

刘瑶哪见过这么多大人物,更是没有承受过来自上位者的压力,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只敢点点头。

程校长又看向童婳,“她说的是真的吗?”

童婳想都没想,“不是。”

她如果敢画出这么丑的东西,别说奶奶了,就连老师那关都过不了。

被冤枉的学生是自己班上的,杨玉凤理应站出来,“你说是童婳的同桌给你的?”

刘瑶点点头。

杨玉凤提议,“校长,不如把童婳的同桌叫来吧。”

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程校长点头,“行。”

杨玉凤得到许可,立马去叫赵安然。

刘瑶一张脸瞬间白了,糟糕!

大厅内安静下来。

不多时,钟二叔再次开口:“先不说手稿是不是你的,这幅画到底是谁的,你该说清楚。”

石董事摇摇头,这个钟二也太不识趣,非得在这么大的场合闹,还好这人不是他带来的,否则事后,校长铁定找他事。

童话皱了皱眉,“我说了这就是我画的,如果您坚定不是,那就请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您这是诽谤。”

钟二叔反被将了一军,顿时恼了,“你这丫头说话好一个巧言令色,拿着买来的画非说是自己画的,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爱慕虚荣!”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就连校长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林遇眠沉着眸子站出来,“钟先生说话可要讲究一个是非黑白,您无缘无故进来我们学校,又无缘无故诽谤婳婳。您这是为什么?难不成打压一个学生就能对您的名声有所增益吗?”

他这一番话相当于直接把钟二叔架在火上烤。

毕竟名人都要名,如果这事儿传出去,即便童婳说谎了,他也捞不得半点好处,甚至还会被人说是专门来打压下一代。

钟二叔慌了,“你胡说什么?我就是看不得有人拿这么好的画去骗人。”

童婳好笑地看着他,“所以呢?这就是您诽谤我的理由吗?那您又是是凭什么认定那幅画不是我的?”

钟二叔:“我说了,是画功……”

“呵!”

没等他说完,童婳直接回以一个嘲讽的笑,“你不能,别人也不能是吗?从来没有过,就不能有人创先例是吗?”

她这话过于犀利,别说钟二叔,在场所有人都因这句话沉默了下来。

是啊,为什么就不能有人打破常规,打破专业评判,创造一个先例呢?

所有事情最开始不都是第一个吗?就连所谓的专业评判不也是通过从一到十的检测才得出来的吗?

那为什么有了所谓的不可能后,就真的不能有人来打破它?

“说得好!”

市长带头鼓掌,没人不配合。

掌声停,他说:“新时代终将跨过旧时代,新思想终将超越旧思想,只有打破陈旧,才能迎来新生。小姑娘,你说的很好。”

一成不变才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悲剧,固步尘封只会被社会淘汰。

童婳笑,“谢谢。”

钟二叔登时无言。

钟珊珊也没想到事情会反转的这么快,她赶紧拿出手机发信息,“杨玉凤去找赵安然对峙了,你赶紧想想办法。”

童婳!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好运?

一楼大厅有一个柜子专门存放画纸和笔,童婳上次来的时候就是从那里面拿的,她走过去打开柜门,取了一张纸,一个画板,一根笔。

大家面面相觑,搞不懂她要做什么。

林遇眠温声问:“在哪画?”

童婳扫了一圈,“就地上吧。”

“好,”林遇眠脱下外套铺在地上,“开始吧。”

童婳点点头,“谢谢哥哥。”

“不客气。”

童婳坐在林遇眠的衣服上,把画纸夹在画板上,双腿夹着画板,提笔开始作画。

大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王主任走到童婳后面,目光落在画纸上。

童婳简单地起了个形,手中的笔如有神助,每笔下来的位置都恰到好处。手法老练,技巧运用娴熟,饶是他都不免要夸一个好字。

她这次画的还是水墨画,不过比那副要简单一些,只是简单勾勒了几笔,黑白配色的山水画就已经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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