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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沅溶着实没懂宋悬这一系列的反应是何意味,但她的思维好似也沉陷于这淡淡的笑意之中,宋悬笑得真好看,那双笑弯的眼睛果真带着蛊,蛊得她停住思索,眼里只容得下他。

可这样还不够,林沅溶见着眼前的人弯下了腰,鼻息间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痒痒。

一股从未感受过的酥麻攀附于她的全身,惹得她万分不适,可是伴随着不适,是她清醒地感受到肾上腺素的攀升与多巴胺的分泌,这一切都惹得她心跳如鼓。

她与宋悬互相对视着,谁都未曾移开视线,眼睛应当真的能够传达爱意,她在宋悬的眼里看到了如炬的热烈。

不知如此相视了多久,她只觉自己的脖间传来了一阵温凉,宋悬的食指半弯着,用手指沿自上而下地刮着一下她的脖颈,惹得她整个人都颤了颤。

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身后退了几步,可眼前人早在她往后退之前,便加紧揽住她的腰肢,半弯的手指也轻轻地勾起了她的下巴,拇指腹轻轻抵着她的下颚。

宋悬的动作很轻柔,轻柔得她忘记之前奇怪的一切,以及宋悬奇怪的话语。

宋悬这是要干什么?林沅溶放在身侧的两只手反复地揉捻着衣袖边,紧张而好奇地想着,心头还浮起了一丝期待。

缓缓地,宋悬抬手,他用着带有薄茧的食指尖轻点着她的眉心,描绘着她的弯弯眉毛,在她的眼尾处打转一圈,轻柔捏着她的脸颊。

宋悬的神色出奇的专注,专注得好像想要将她的容貌,刻进骨子里那般,而眉目间的浓浓深情,更是让她心头一喜,轻轻抿唇一笑。

过了一会,宋悬的指尖停留在她的鼻梁,仿若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物件,一边又一边地刮着她的鼻梁,还低沉地笑了几声。

伴随着宋悬的笑声,林沅溶整张脸都红透了,被宋悬用指尖触碰过的地方,更是烫的出奇,可让她更心惊的是,她心里的憧憬更不减半分,她期待什么?

林沅溶凝着宋悬薄如纸片的唇,宋悬的唇格外的好看,宛若天明前的月牙,淡淡地弯进她的心尖。

而宋悬眼里的林沅溶,也成了她的蛊药,骨相天真娆人,半阖的唇露出了小虎牙的一半,可最炙人的是,那双毫不掩饰的眼眸,是与他一样的炽热。

渐渐地,林沅溶只觉宋悬看她的眼神仿若有一团火,那团火能将她吞灭,让她无法生存。

就在她惊叹于宋悬眼中的炙热时,林沅溶只觉自己的上唇瓣被宋悬的唇瓣覆盖,准确地来说是啃咬,像是还未褪去乳牙的小猫,轻轻啃咬着含在口中鱼肉,舍不得用力,而是反复地磨蹭,充满了占有与依恋。

林沅溶从未有过如此的经历,自己的身子几乎要瘫在了宋悬的怀里。

她被宋悬吻得发软,浑身无力,费力地抬眸一瞧,便见着眼眸里满是情|欲的宋悬,还有欢喜。

心头遭轻轻地触动了下,双手慢慢地落在宋悬的臂弯之间,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宋悬,轻轻地去试探,青涩得让宋悬着迷,甚至为之疯狂。

忽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林沅溶瞬间瞪大了眼睛,双手抓紧宋悬,小虎牙也重重地落在了宋悬的上唇瓣,淡淡血腥味在她的口腔蔓延。

宋悬吃痛地轻嗬了一声,面色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笑意愈浓,自然地伸出舌尖,卷净上唇瓣的残血。

“对不起,宋悬......”

林沅溶怔怔地看着宋悬唇瓣上突兀的小口子,心头的歉意更浓,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这般不小心。

宋悬轻轻摇头,保持着弯腰的姿态,平视着她的眼睛,“为何要对不起?”

“这是你给的印记,林沅溶。”

宋悬的声音缱绻不已,伴着那含情的眸子,好像能让人溺死在这片温柔海里,脱不出身来,也不想脱身。

林沅溶顿时怔住,眼眶泛酸,她没有料到宋悬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样肆无忌惮的爱意,让她的心在发烫,在宋悬眼里,他是她的。

可门外的脚步声不减一分,而是愈发急迫,她也该从此脱身了,心中有着不舍,但无可奈何。

没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一阵阵紧急的敲门声,侍卫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

“府主,国师带着大理寺的人来报案了!”

宋悬并未搭理门外的侍卫,轻轻地放开了她,伸出手准备牵她的样子,看着她,眼睛认真无比,道:“还能走么?”

林沅溶刚褪去的红晕又浮起,神色也流露出几分小女子的娇憨,她摆了摆手道:“可以的。”

自当可以走,她只是腿软,宋悬问些什么。

可她的话宋悬只当没有听见一番,牵着她便往外面走,道:“还是牵着罢。”

宋悬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勾起的嘴角始终没有朝下。

林沅溶心头本是矛盾的,如此出去定是要遭其他人说闲话的,可又想了一番,方前她与宋悬也有牵着手被人看见过。

再说,她侧目看着宋悬扬起的唇,宋悬笑着如此好看,她舍不得抚平。

门外的侍卫等了许久,檀木门默默地被里头的人推开,侍卫也不敢抬头瞧着,心中有着什么怨言也是不敢说的。

直到宋悬的声音传来,侍卫才敢抬头瞧了眼二人,便单膝下跪,拱手道:“府主,国师同大理寺的少卿,已经在主阁候着了。”

林沅溶不由自主地磨着宋悬指腹的薄茧,弛牟挑这个时间来报案,定是有许多算计,她侧目与宋悬对视了一眼,弛牟此番来,不应当是什么好事。

宋悬的姿态有着几分散漫,轻轻拂开了她落在前额的发丝,淡淡道:“会会再说。”

林沅溶也不再多言,弛牟是个聪明人,可她的宋悬可不会差到哪去,加之她伴在左右。

如此想着,林沅溶心间也浮出莫名的自信,她不应当害怕,至少宋悬同她在一块,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待她与宋悬还没走近主阁,守在两侧的人也愈发多了,大多是她没见过的衣着打扮,颜色统一是深蓝的,看来是大理寺的人。

祁紫菀在外面守着,瞅见了她与宋悬,便快步走了过来,在她身侧小声地解释着,“里头那个穿着墨蓝色常服的,是大理寺的执事——陆琤安。”

林沅溶的视线自然落在那一处,其中弛牟是坐在礼座的位置,而那名执事陆琤安则是站在一侧,手里拿着一把月弯刀,高束发丝,瞧着少年感十足。

陆琤安不经意间的转头,视线便与她撞在了一起,陆琤安的眼睛里一片干净,这倒是她未曾想到的,惊了一番,她率先移开了视线。

她一瞧,便看见了宋悬正凝着她,她率先开了口,“我心头只有你。”

说的又急又快,生怕让眼前人听清楚,可这么一说,她又红了耳尖,低着头也不敢去看宋悬是怎样的神情。

她胆子果真大了许多。

林沅溶偷瞅了几眼,见宋悬的神情算是恢复了平淡,才轻轻地呼了口气,宋悬对她的占有欲可丝毫不减她对宋悬的。

祁紫菀倒是被林沅溶震得说不出话,木木地看了许久。可视线转到了宋悬身上,又紧紧皱眉,语气里满是担心,还夹杂着不解,试探地问了一句,“府主,你的嘴唇是?”

林沅溶忘了这一茬,心虚地瞅着宋悬嘴唇上的小口子,她怎就如此不小心,可伴随着心虚,心头还有着慌乱,不知道宋悬会不会搭理祁紫菀。

她理了理,宋悬应当不会,他是个不会回答无聊问题的人,他才懒得多费口舌解释一番。

可这时,宋悬的声音竟幽幽在她耳侧响起,夹杂着笑意,“被只小猫咬的。”

林沅溶一听,心头的悸动又浮起,立刻抬起了头,只见宋悬眼睛凝着她笑,指腹覆在那个小口子上。

祁紫菀也不傻,侧头看了看她,捂嘴笑着,笑得她万分不好意思。

一走进主阁,弛牟便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笑着对宋悬道:“多有打扰呀,宋府主。”弛牟眼睛又瞟到了她的身上,笑道:“今日一来,还得多依仗林小仵作。”

林沅溶淡淡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与弛牟交谈,自当是闭口不言,才是最好的法子。

接下来,弛牟却让她大跌眼镜,弛牟竟眼睛睥向身侧,又坐回了先前的位置,“琤安,你来说说这个案子。”

弛牟这是什么意思?竟将案子拿给这位大理寺的人来处理,莫非这位陆琤安是弛牟的人?

林沅溶的眼睛又流转到陆琤安的身上,陆琤安不卑不亢地上前走了一步,拱手做礼后便道:“这是一桩失踪案,失踪的人便是国师大人的大弟子绪逸。”

“绪逸于十日前,便下落不明直至今日,我们搜寻了许多处,都未曾找到。”

“还请宋府主同我们大理寺,一起破了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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