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序,你不信我?”,说话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很麻。

男人望着她良久,撇开头笑了笑,“你要我怎么信你?”。

“我担心你,我是去找你的,后来…”,苏北北依旧打算解释给他听,男人却笑着打断了她。

“后来你才临时决定去找顾聚?”,那原本的笑意陡然变得阴狠异常。

连男人那咬紧牙根的声音,她都听得十分清晰。

她就知道,他不会信的。

她一时哑然,突然间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

男人看着她的沉默,以为她的谎言编织不下去了。

邪笑了一声,用手捏住她的下颌,“没关系,明天锁链就来了,你再也没有机会逃了”。

她原本垂着的眸子被迫对上男人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那双曾经满是柔情蜜意的眼睛,此刻充斥着骇人的恨意。

随着一次又一次误会的加深,他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她木纳地摇了摇头,“不要,不要”。

可他却以为她是不要让他将她锁起来,他松开她的下颌,“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吗?”。

说完后连一眼都不愿意再多看她,径直回了主宅客厅。

蒋媛媛还坐在沙发上等着余序,看着穿着白衬衫的余序的到来,她下意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序哥哥..”。

余序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身体前倾坐在沙发上,“蒋小姐,我们好像还有些账没算吧?”。

“序哥哥,当时我是鬼迷心窍了,后来我很后悔,我…”,男人生疏冷酷的模样,使她有些心慌,她赶忙解释道。

男人鹰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你的意思是事情就这么算了?”。

她浑身一抖,“我错了,序哥哥,看在我将苏小姐带回来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你说你见过顾聚?他在哪?”,男人沉思了片刻,想到顾聚后,不由得露出了咬牙切齿的模样,让蒋媛媛浑身冒出了冷汗。

蒋媛媛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在新叶酒店见过他,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听到她这么说,站起身后朝着一旁的林管家吩咐道:“送蒋小姐出去”。

“序哥哥,我…”,听见余序下了逐客令,她急忙拉住正准备上楼的余序。

男人下意识将手甩开,看也没看她一眼,在蒋媛媛的失落的注视下上楼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的男人习惯性的打开电视,然后忙着自己的事。

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将纱布拆了下来,那伤口的血已经干涸。

当时他和苏北北打电话的时候,一辆卡车失控撞来,幸好他的车够坚固,他只是因为冲击被撞晕了,额头受了伤。

如果换成平常的车,恐怕就不只是晕过去那么简单的了。

比起他,司机老陈受的伤更重,现在还躺在医院...

他刚出车祸,就有人放苏北北走,然后苏北北就不见了。

是巧合吗?不,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要么是苏北北早有密谋,要么就是....

“嘶”,他用手碰了碰伤口,不禁有些吃痛。

拿起兜里的手机给蒲特助打了个电话,“查一下新叶酒店昨天的开房记录,还有我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老板”,蒲特助接到命令,忙答应道。

挂断电话后,他将手机放在一旁的洗漱台上。

转身进了浴室洗漱,一个小时后,他拿着毛巾小心翼翼擦着湿润的头发,尽量避开额头的伤口。

他看到了洗漱台上一个纱布打成的蝴蝶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将毛巾扔在洗漱台上,拿上手机又去了那座金丝笼房中。

苏北北正在考虑这个姿势该怎么睡觉,耳朵一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刻就坐直了身体。

男人一身黑色的浴袍提着一个医药箱,刚洗完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头上干涸的伤口十分显眼。

男人穿着拖鞋,就这么坐在她的身边。

“给我包扎”,他将医药箱一扔,酷酷地坐在她的身边。

苏北北哭笑不得,仰头看了看自己被捆住的双手,没好气对他说:“你看我还有手帮你包扎吗?”。

男人犹豫了片刻,将捆在床柱子上的领带松开了。

她看着自己淤青的手腕,稍活动了片刻后,打开医药箱,拿着棉签和碘酒给他消毒,她怕弄疼他,边擦药边嘟嘴吹气。

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使得余序就这么移不开眼。

直到她拿着纱布给他在额头缠了一圈又一圈,男人蹙起了眉。

“好了”,女人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男人有些狐疑,起身走到女人的梳妆台前,镜中的他样子十分滑稽。

额头上那一圈一圈的纱布就像戴了一个头巾一样,右耳旁还有一个蝴蝶结。

他黑着脸下意识就要去拆,苏北北赶紧制止,“诶,你拆了我就不给你包扎了,你去找杜宵吧”。

听到女人这么说,他原本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你别说,你这简直是毫无违和感”,女人想笑却又不敢真的大笑出来。

他再次将领带捆在床柱子上,确认女人动弹不得后,才安心顶着那个奇怪的造型回了主宅。

刚准备走进主宅客厅的时候,杜宵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老余?”。

杜宵喊余序的时候,还有些不太敢相信,但转头一想,在这里敢穿个浴袍到处跑的人,除了他余序还能是谁?

余序下意识停了下来,谁知道杜宵提着一个箱子围着他转了两圈,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余序看着穿着粉色T恤的杜宵,白了他一眼,“死娘炮”。

谁知道杜宵笑的更大声,“哈哈哈哈,还有人比你更娘炮的吗?蝴蝶结?”,杜宵说着伸手就要去摸那个蝴蝶结。

男人往旁边一躲,“不要碰”。

避开杜宵的手,身体站直后继续说道:“你来干什么?”。

杜宵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停不下来,激动时竟然还咳嗽了起来。

“哈哈..咳..咳,我来给你看看有没有撞出什么毛病,但..哈哈..这是哪位人才给你包扎的?”

男人像看神经病的样子看了他半晌,“关你屁事”。

杜宵听闻笑的更凶了,笑得差点直不起身,赶紧跟上正往楼上走的男人,“不会是金丝笼中的那位白月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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