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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晓柔刚进教室，居然是被坐在自己后排的林慕慕拉上的座位。“哎，你知道吗，你那个徐生哥哥，挺有钱的，昨天在我们那消费了不少呢，我也跟着占了不少光，拿了不少提成。”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包辣条，“那，请你吃，别说我一人吃独食。”女孩整个人都很兴奋。

“我...我不吃辣条，程梓姐姐说这个不卫生不干净。”曾小柔满脸歉意的把东西往对方那推了推。

“啊？辣条呀！这么经典的美味你居然不吃？”林慕慕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很快，她似乎就想到了办法，女孩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包，“那，两包，这下总可以了吧。下次，下次你要是还有这种钱多人傻的男孩子尽管来找我呀，我一定包他满意！”

“满意？”曾小柔不解，“你要做什么让他满意呀？”

“特殊服务呗！”

“特殊服务？什么叫特殊服务？”

“特殊服务就是特殊服务！”林慕慕满脸的惊讶，“不会吧，你真是纯情小白兔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电视上说的那些你总知道的吧。”见到对方好像反应过来了之后，女孩露出了些戏谑的表情，她把对方拉近自己，耳语道：“你家徐生哥哥昨天就叫了我的‘特殊服务’，就5分钟，给了我好多小费呢！”

“什么？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我.....”曾小柔急的跳了起来，可看见周围其他同学都在看自己，又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

“不是吧，你真喜欢他！”林慕慕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

“没有.....你别乱说！”曾小柔吓得忙要去捂林慕慕的嘴。可女孩眼疾手快，身高也比她高，便被她顶了回去。“你不想我乱说也可以，拿东西来跟我交换！”说着，伸出了手，“500块！”

“500？”曾小柔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你直接抢好啦！我没有！我没有钱！”

“那好，那我就去问徐生要，然后把你喜欢他的事情告诉他，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林慕慕憋着坏笑说。

“不要，千万不要！他....他是个大人，知道了一定嘲笑我的，而且这种耽误学习的事情本来就不该有，我不像你成绩好，程梓姐姐知道了，一定会说我的，我要是没脸在程家呆了，就只能流落街头了。”曾小柔急了，告饶道：“你缓我两天，我给你去筹钱。”

“那你得快，我等着.....”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林慕慕突然开始全身不自主地抽搐了起来，她好像很难受，一直都极力的想去从书包里拿出什么，又够了半天没够到。

“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曾小柔紧张的问询了半天，终于知道她要拿的是什么，就是上次从她身上掉落，但自己想要看一眼就被她喝止住的那个类似口红的东西。之间女孩一把从曾小柔手里夺过了东西，丝毫不带犹豫的，就往教室外面冲，即使上早自习的铃声已响，也没阻止她的步伐。

出于担心，也出于好奇，曾小柔生平第一次跟老师说谎。她用了一个肚子痛的理由来到了厕所，她以为对方会来这里，结果她错了。她又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楼顶天台，却发现居然也没人。正当她纳闷女孩去哪来的时候，无意中的一眼让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慕慕，你在干什么？这个不是口红？这里面装的东西怎么还会冒烟呀？这里不是那些民工的宿舍吗？你怎么跑到这来啦？”曾小柔看着周围简陋的房屋，感到有些害怕。

“你好奇怪呀，问我这么多，我要怎么回答？”林慕慕仿佛刚刚做了什么愉悦的事情，神情里全是舒坦和满足。

“那....就一个个回答。”

林慕慕看了一眼时间，还是坐起了身体，“好啦，跟你说了也不懂。你就是个小孩。反正呢，我只能说，这里是我爸的宿舍，我爸也在这建筑工地打工。所以我来这休息一下不要奇怪。我也警告你，你不要把我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就.....”林慕慕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嘴里说了两个字——徐生。

“好的，我知道了。”曾小柔吓得抱着头。

“哎，我发现了，这徐生就是你的命门，一提你就急，太好了，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了。”正当林慕慕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曾小柔突然惊的“啊”了一句，“不好，已经到上课的时间了，这节是语文‘魔鬼王’的课，我们晚上要请家长了。”

“哎呀，请就请呗，慌什么？”林慕慕好像一点没所谓的样子。

程家的徐生和濮涛此刻状况似乎也不乐观，徐生在内心还是感叹，真的是大意了，没想到对方的观察力居然这么强，句句把自己能想到的圆谎的可能性都堵死了。然而对方的话似乎还没结束。只见程父突然走回了书房，没一会儿居然从里面拿出了两份合同，其中一份竟然就是他和曾旭的协议书。两个男孩的内心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对方很快开始上演反转。

“这两份其中一份被人动过。”男人又做回了餐桌，“动这个的人其实做事十分细致，他很细心的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与痕迹，可惜百密一疏。不知为何，让他手抖了一下，没有放回原位。不过与原位也吃差了几毫米的距离而已。”男人说着，把那份协议书往前推了推，“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我自有我的规律。”话说至此，濮涛下意识闭了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是你，果然是你！”程父如鹰般的眼睛再一次扫视了一下对方，“那天程梓也在家吧，不然，你进不来。”

“是，是她给我开的门。”濮涛老实的回答。

“你是做什么的？你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你是我女儿的同事，对吧！”

“对，我也是个警察。我是痕迹专业的。”濮涛已经放弃了挣扎。

程父正想说什么，突然，他瞳孔一震望向了徐生，“你......你到底是谁？你的大学文凭是假的？你爸爸说你在他们公司实习，我明里暗里都去过，你大多都不在公司，我以为你和你爸去谈生意了，你骗我，你和你爸爸合起伙来骗我！”程父的暴怒如狮吼，濮涛下意识后退，可徐生却岿然不动，反而用更坚定的眼神接住了对方的情绪。“您如此洞若观火，如此明察秋毫，不是已经给了自己答案了吗？只不过，我爸没有骗你，他也在为我为什么如此不专心工作而烦忧，为了你们的联姻计划，他不敢告诉你我在生意上是如此的不上进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好的继承家业，娶我女儿一生平安顺遂的过去不好吗？非出幺蛾子要当警察，你不知道这份工作的危险性吗？弄不好小命就没了。”

“那您的工作就不危险吗？正因为有你们这种铤而走险，罔顾国法，残害百姓性命的人，才需要我们这种对人民忠诚的守护着的出现。我不在乎和你们一起消亡，我只求太平世间。”

程父听见对方这么说，下意识有些谎，可表面却还强装着镇定，试探性的问道：“你们......查到了什么？”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那个集团的老大。只是，还缺了一些确凿的证据。”徐生说。

“呵呵！”程父笑了，甚至于从眼神里看出了一点鄙视，“年轻嘛就是容易冲动，你们这样可就做事不严谨了，让我教教你们吧，这样会打草惊蛇的，懂吗？”

徐生笑的更灿烂，“程伯伯，我也从不大无准备的仗！”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你上一个女.....”男孩思索了一下，“女伴吧。这个公寓楼你应该很熟悉的吧！根据小梓所说，您可是花天酒地呢，成天的莺莺燕燕围绕在你身边。平均3个月就要更换一个。而正巧的是，小柔也跟我说过关于3个月的一件事。程伯伯，看样子，那个3个月要一滴香的人对你应该很重要吧。”

“你.....你不要打扰她！他是个病人，你不要打扰她！我求你！”显然，程父有些招架不住了，“好了我承认，每一个我所谓交往的女子，都是我为了方便给她送给她送她送东西的幌子。我不方便露面，只好找人送，又怕别人怀疑，就每次换一个人。她跟我做的坏事，错事没有关系，你们不要.....”程父话音未落，只见徐生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照片，“程伯伯，我们不是黑社会，不会做要挟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诉你，回头是岸，哪怕只是为了小梓。”

濮涛整个人都傻了，照片快烧完了才反应过来，“哎，徐生，你不地道呀，我以为这次是冲动行事呢，原来你早就谋划好啦？哎你什么时候跟踪的呀，这什么时候拍的呀？你怎么一点不透漏呢，太不把我当兄弟了！”徐生转头，给了对方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

“我.....我就是为了她.....”此时的程父没有个刚才的威武霸气，整个人显得苍老了很多。

“我知道，您尚未泯灭所有良知。”

“徐生，你不能因为他刚才说了几句软话，或者他想让你做他女婿就这么说话呀！你的坚持呢，你的信仰呢？你要清醒一点，他有良知，他是那个毒贩集团的老大呀！当年为了打掉它们，我们付出了什么，肖师父牺牲了，你哥是丢了半条命吧，能安葬在墓园里的就已经是好的，还有好些被他们折磨的连尸首都没有，只有衣冠冢。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还有小柔，为什么成为孤儿，当真跟眼前的这个魔头没有关系吗？”

徐生闭上了眼睛，双手把腿上的裤子都捏褶皱了，一想到表哥回来时的样子，他也血涌上头，曾经还是学生的他发誓要血债血偿，现在仇人的老大就在面前，可是他却要冷静，因为他必须冷静。“濮涛，你知道吗？我翻看过当年的卷宗，也看过近几年来我市个娱乐场所缴获毒品的情况。数据显示，在那场抓捕行动失败后，他们集团的老二老三都被迫逃亡，失去了根基。一直隐藏在后面的老大，”徐生看一眼程父继续道：“在之后的日子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再也没有了动作，这样的太平日子居然一直持续到了如今。试想，如果我们这位大魔王要想继续伤天害理的话，为什么在风声已经不紧了的之后的日子一直没有动作呢。”

“自然不会有，因为他的手下被迫逃亡呀，无人可以为他做事。伤到了根基，自然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复。现在不是又开始了吗？程梓不是说了，发现的那几个手指，都有毒理反应。”濮涛不服气的说。

“手指？”程父思索了一下，“我知道了，那一定是老二，他这个人吃喝赌毒都有他的份。”

“他回来了？他在哪？你可知道？”徐生急着问。

程父无奈摇头，“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濮涛一脸不可置信，“你不是他们的老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