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跟爹学的武功,路见不平自然是拔刀相助,不过那人显然也是个会功夫的。
他一下穿过去那人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但他下不了杀手,而下一刻那人便要甩开他,他使着力并不愿放。
那人显然是恼羞成怒了,猛然一下将他甩开,他被摔在岭石之上,头部受到沉重的撞击,不由昏了过去。
若说爹娘被杀是第一道分水岭,那么这就是他人生中第二道分水岭。
他因为头部收到重大打击,又因前段时日的刺激,那些事却是被忘了个干干净净。
而他救的那个人则是一个儒生,虽然已经退了下来,却小有家资,也因此被同行嫉妒想要杀害谋财。
那人的独子刚好也在那段时日得了不治之症而去了,听大夫说他失忆之后,索性留下了他,对府中所有人称他是他的儿子。
那人对他说不上不闻不问,也说不上如何悉心,不过是他要如何,便由着他去干。
而他也一日日的长大,那人弥留之际,告诉了他身世,而他其实随着年纪的增大,记忆中的碎片也在渐渐融合。
而当年的仇人早就不知如何去找,他回去找过小寒,却找不到小寒的丝毫痕迹。
他后来便也放下了,想着各自平安,只是没想到今日还能重遇。
太多的陌生,现在相认,反而不好,再者小寒当年一定吃了许多苦头,现在对他更是抵制。
他不愿破坏她原本已经安定下来的日子。
徐醒来后眉头紧皱,他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内伤却还是无半点长进。
白泽打他的那一掌是用了一半虚力的,但他旧伤复发,这才导致现在强势这般严重。
他受点苦痛倒无妨,但看着那女人一人时愁眉不展,面对他则是欢喜笑颜时,他心里如何是滋味。
“凤溪,你出去吧。”看到凤溪瞪过来,徐解释道:“找个大夫,我内伤再这样便会伤及肺腑。”
凤溪虽对医理并不精通,但到肺腑之处有多严重她自还是懂的。
她也明白这男人这句话或许多少有些要让她解脱的意思,但也不是骗他。
她再如此,他二人也是一直在这耗着。
凤溪明眸间溢满哀伤之色,他们就真的无半分生意了吗
徐让凤溪过来,今日凤溪却有些磨磨蹭蹭,“我身上有味道,靠你太近怕你难受。”
徐挑了挑眉,“我在你心中便是这等人”
凤溪自是摇头,徐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语气更是稍稍加重,“过来。”
凤溪只能走了过去,不过步子却是极慢,徐将她直接一把拉入怀中,动作微有些剧烈,却是让徐一阵咳嗽,凤溪不禁埋怨,“你急什么”
徐声色染上一分沙哑的迷离,“我们好久不曾亲热过了。”
凤溪不禁笑骂道:“这种时候了你脑子里还能想这种事。”不过心中忧愁却是一下去了许多,他们是真的好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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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近过了。
凤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不禁向徐怀中又靠近了一些,这男人身上浸着一股寒香,凤溪近乎贪婪地不断嗅着。
徐长十指抚上凤溪一袭及腰发丝,黑眸中此刻流转着丝丝情意,而手向下,在凤溪腰身上移动着,微微加了些力道时,却听得凤溪“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徐立即把人放开,凤溪笑道:“嗯,太沉迷了。”
徐嘴微抽,两种叫声他还是分的出来的,“究竟怎么回事”
凤溪可怜兮兮道:“捡柴时不小心摔了一下,刚好乱石烙到了这。”
徐眸子带上一分危险之色,“为何不与我说”
凤溪不说话,只是神情更加可怜巴巴的。
徐也不用再问,这女人是怕他担心,“你那草药还有一些,拿过来我为你敷上。”
凤溪迅速摇头,“不成。”
徐挑了挑眉,“为何”
凤溪咳嗽一声:“这虽然是荒郊野外,但毕竟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大白日,做这种有伤风化之事似乎不太好。”
徐不吃这一套,“除了天地,只有你我。”
“反正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够的着。”
徐倒也没有再继续勉强,这女人虽然平日说话狂放,可多半是说出来的,实际上真要做些什么时就羞涩得不能再羞涩。
徐俊容上勾着一丝笑意,心里却是越发沉了,若不是他现在身体这副模样,又如何会要凤溪去做这些苦力活。
而凤溪见徐也未起疑也终于放下心来,这哪里是被烙的,却是上回和猛兽搏斗留下的伤口。
她已经涂了药,但伤口好的很慢,做什么事时,身上伤口总会被牵扯动,一阵剧痛。
不过她并不想让这男人知道,所以她一直都是隐而不发,但方才被那男人触动,她却是再坚持不住。
而这时远处却是一阵虎啸传来,凤溪脸色赫然一变,徐瞳孔微扩,若是他全盛时期,对付大虫自然不在话下。
但他现在就是移动也有些艰难,更别说同大虫搏斗,对凤溪他自然也知道她是如何模样,凤溪虽然不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但气力也就相当于普通男子。
“凤溪你快走,走的越远越好。”他反正也走不动,有了他做食物,凤溪再离开,大虫应该也就不会去追了。
凤溪却是将树枝再次削尖,这次她找到了一种树的汁水,有毒,她也是无意中发现,当时想抓一只凤鸡给那男人补补身子,那凤鸡却是飞到了树上,树上正巧流出树汁,凤鸡刚巧顿在那一块,成了一只死鸡。
这树汁的毒性极强,她也就是担心再有像孤狼那般的猛兽过来,老天是看她和那男人太幸福了么孤狼被灭后,又来了一头百兽之王。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凤溪重生这一世,已经得到了太多的幸福,现在即便是老天要收回这些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占了很多便宜了。
再说死,她和这男人也是一对阴间鸳鸯。